孫策的頭都大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孫輔竟然這麼沒用,讓他陪着周昕盛憲等人吃酒,結果竟然鬧成了這樣,不但盛憲被砍傷了臂膀,落荒而逃,周昕也狼狽離開曲阿大營,徑直回到了王朗的固陵。不用問,他孫策肯定落下個不能容人,對士族大家粗魯殘暴的罪名。王朗那麼個清高的人品,絕對不會與他孫策為伍。
孫策酒觥裡的酒已經見底,他卻仍然意猶未盡地叫小厮們溫酒。
他心裡無數次地想,要是今天和周盛二人把酒歡談的是周瑜,一定已經說動二人勸王朗開城而降了。可現在,一場惡戰在所難免,而且還勝負難料。
“周公瑾,你這個該死的混帳!” 酒到濃時,真話就滾滾而出。
走到門口看着爛醉如泥的長子痛苦萬分的漂亮面龐,作為母親的吳夫人心痛如絞。
"阿策。。。" 吳夫人摟着兒子,親自一勺一勺地喂醒酒湯給他喝。
“阿娘,公瑾竟然連一封信都不寄來!” 孫策在母親的懷裡,第二次涕淚橫流。
“大哥,自古良臣擇主而事,公瑾哥哥得娶有家世有才貌的袁家嫡長女為妻,自然不會再屈居我們孫家之下。我們本來就不是百年大族。” 跟随母親而來的孫權幽幽地輕歎。
袁術在壽春的宅邸越建越大,規模遠超諸侯,甚至很有些長安行宮的味道。袁術居住的興慶殿内暖爐正旺,殿内的獸金爐裡焚着袅袅清香。袁術正妻盧氏,如夫人馮氏都在,剛用完晚膳,袁術輕抿一口醇醪,看了盧氏一眼:“夫人,還是你和阿綽的辦法精妙。周瑜已經回到壽春。孤準備以他做大将。這小子如此善兵,不做孤的統兵大将,豈不是暴殄天物? 呵呵。”
“主公慧眼識人,妾身自當襄助。” 盧氏此刻對袁術已經十分客氣。雖然是結發正妻,但夫君眼看着有龍登九五之勢,本來就一堆如夫人,新納的馮方女更是豔冠群芳,她不得不加上十分小心。
“嗯,綽兒倒還聽話,願意做書一封,幫助叫回周家叔侄,孤準備讓袁胤接替周尚任丹陽太守。” 袁術打了個哈欠說,有些醉意。
“主公,這周尚是朝廷任命的丹陽太守。。。主公是否也要上表許都,做做樣子?” 盧氏委婉提醒。畢竟她不想讓周瑜不快,那樣會直接影響自己的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