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與衆軍雌告别後,文然便踏上了歸途。
此刻,他并不知道,塞裴元帥在與他通訊完後,為了他的晉升去見了蟲皇。
“您說什麼!”
帶着震驚且憤怒的嗓音響徹禮堂,塞裴臉色難看的擡頭看向身居高位的蟲皇。
蟲皇看着跪在下方的雌蟲,伸手撫摸着自己雖然已經痊愈卻還能感受到隐隐疼痛的膝蓋。
眼底盡管滿是仇恨,但他擡眼看向了守在一旁的大皇子。
在臣子面前是一回事,在兒子面前又是另一回事。不管他的這些所謂的兒子背地裡怎麼想,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位。
于是,他揚起了和善的笑容,看似不經意的問出了一個緻命性的問題。
“聽說,那隻新任少将是隻雄蟲。”
“如您所知,文然少将的确是一隻雄蟲。”
“塞裴,你記得吧,我年輕時曾夢想上戰場殺敵,保衛這顆星球。”
那名站在一旁裝木頭的大皇子暗自翹起了嘴角,看向了那隻雌蟲,這樣明顯的權術之語,他該怎麼應對呢?
塞裴自然是聽出了蟲皇的弦外之音,他暗罵蟲皇的不知廉恥,面上卻是分毫不慌亂。
“皇帝,文然閣下的等級低到顯示不出,他(于您)并無威脅。”
蟲皇注視着他,帶着點讓蟲恐懼的不明之意。
“既然如此廢物,少将對他已經是最大恩惠。”
塞裴直覺不妙,剛想出聲反駁,卻被蟲皇擡手制止。
“好了,為了獎賞他,今晚明晚為他舉辦一場慶功晚會。”
說完,蟲皇便借口不适,直接起身離開。
塞裴跪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着對策。
長靴與地面接觸的聲音逐漸靠近,塞裴敏感的擡起頭。
雄蟲逆着光的身影極具壓迫感,塞裴紫羅蘭色的眸子顫了顫,不自然的對着這位大皇子行了禮。
大皇子諾拉酒紅色的眼眸中閃過幾絲玩味的笑意,他俯身,一手執着塞裴的手,一手拖着塞裴的腰将他扶了起來。
諾拉的手很“下流”,他細細的摩挲着塞裴的指尖,将那指尖逗弄的通紅。
很隐晦的動作,但異常的色情。
而在衆軍雌眼中一向刻闆嚴謹且溫和的元帥垂下了眼簾,無聲的應允着雄蟲的動作。
“怎麼,元帥是在思考如何報答我一次又一次的從蟲皇那裡救下你嗎?”
諾拉裝模作樣的四周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
“這裡怕是不行。”
塞裴被這幾句話逗弄的脖頸泛紅,他立刻拉開兩蟲之間的距離。
“祝您晚安,大皇子。”
諾拉看着落荒而逃的雌蟲,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麼傻,可怎麼辦呢?
極大的空曠綠茵之地的旁邊是一個半圓式的巨型玻璃罩,極其堅固,一絲冷風都透不進來。
内部更是富麗堂皇,處處透露着蟲皇地位的至高無上。
蟲皇在這溫柔豪奢之地等待着為帝國浴血奮戰的将士們。
迎接文然等蟲的蟲皇踱步而來,塞裴跟在他的身旁。
很快,文然便與三位支隊長官一同前來拜見蟲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