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平穩面前,那香槟塔竟也不動了,依舊折射着光線。
“你這個不長眼的雄蟲,竟敢撞我!”
惱怒的話語卻沒有惱怒的語氣,反而填進了許多嘲諷與幸災樂禍。
文然在确認了那酒杯不會倒塌後,這才勻出一絲眼神給旁邊的蟲。
又是隻陌生的雄蟲。
文然并不想過多糾纏,元帥的緻辭将要開始,他應該找一個好一點的位子去聽一聽。
當然,這是元帥囑咐的。
那隻撞到文然的雄蟲撒切看着眼前連一個完整的眼神都沒給他的低級雄蟲,心中更是惱火。
他自小就是衆星捧月的存在,什麼時候被這樣無視過。
“你這個等級低下的臭蟲,以為攀附上了阿爾斯就能提高身價了嗎?”
他面帶嫌棄,繼續說道:“阿爾斯那隻雌蟲,不守雌道。一心想着往外面跑,不履行作雌君的義務,也隻有那張臉和财富了。”
“不過,就那樣破敗的身體,玩起來一定很不帶勁吧?哈哈哈”
撒切的話語越來越不堪,說到自己感興趣的地方甚至會猥瑣一笑。
剛剛那隻自稱“我家雌蟲”的雄蟲聽了這話頓時一張白淨的小臉氣的通紅,他站在那裡,渾身顫抖着,卻不知道因為什麼不敢上前。
撒切自然是看到了他,但眼神輕蔑,并不把這隻雄蟲放在眼裡,反而是更得意的去看向了文然。
文然這時的面龐早已冷硬起來,黑眸中帶着深不可測的黝黑。
他眯起眼打量了一下撒切,拳頭在暗地裡微微握緊,似乎下一秒就要向那張臉揍過去。
蓦的,文然的手上覆上了一層溫涼的觸感。
耳邊則是熟悉的帶着笑的清冷嗓音:“撒切閣下如此悠閑,不如去管一管您那衆多的雌奴?”
衆所周知,撒切家中的雌奴多到住不下,經常因為雌奴的數量而出現在帝國快報中。
撒切看着甯對着文然親密的姿勢,又看了眼甯那被宴會禮服襯托的愈發美豔的面龐,心中的不甘一而再再而三的升起。
“呵,抛下優質雄蟲,選擇這樣一隻低劣的雄蟲,阿爾斯,你可真是讓我吃驚啊。”
“不勞閣下費心,倒是您,您的雌君沒有和您說過嗎?”
看着甯意味深長的眼神,撒切臉色一變。
“什麼?”
甯勾起唇角,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劃拉着文然的手背,碧藍的眼眸中盡是笑意。
“您雌君的公司在前幾天被我收購了。”
文然看着被當頭一棒砸的眼神迷糊的撒切,生平頭一次感受到了“鈔能力”的魅力所在。
他垂眸看着還處于強勢霸氣的甯,悄悄環上了那被禮服勾勒出優美曲線的腰,生出了一股異樣的滿足感。
甯的長發被編成了一個魚尾,碎發零星的散落在額前、耳邊。
文然劃拉一下那幾根碎發,俯身靠近甯的耳邊。
“總裁霸氣!”
甯微微側頭,通紅的耳尖不自覺的動了動。
然後又豎直了耳朵,似乎想再聽幾遍這樣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