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想看看離開了禅院家,他們是不是狼狽不堪?
禅院家那小子跑到便利店就是來找打的。
***
23:00的鬧鐘響起,你從床上坐起,穿戴整齊後出了門。
循着訊息上的地址,你找到了今天的委托人。
是個烈焰紅唇,成熟的大姐姐。她貌似剛結束完一場成人間的午夜活動。
你的視線禮貌地避開了她裸露的胸口和脖頸,看見了冰箱門前的小咒靈,你指了一下:“是這個嗎?”
是個沒什麼攻擊性,隻會開門關門,念叨“好餓好餓好餓好餓……”的咒靈。
她笑着點了一下頭,跟你說不用換鞋,又問:“要吃夜宵嗎?”
你快速解決,搖了搖頭。
她挑了一下眉,盯着你的臉,回望了一下關着燈的卧室,說了一句:“長得有點像啊。”
手機短信提醒着到賬了,你準備打招呼走時又聽見她問:“你是姓禅院?”
你心頭莫名一跳。
7:00的鬧鐘響起,你從床上坐起,穿戴整齊後出了門。
想起昨晚告知姓氏後,莫名被大姐姐親了一口臉頰:
“妹妹真可愛啊。那拒絕的理由就勉勉強強接受吧。”
她貌似認識哥哥。
這種事是不是該準備紅豆飯來着,有聽家裡的老人提過一句。
你隻買了一份早點,想着甚爾不一定會再回來。
***
中午,甚爾提着菜和一大堆東西回來了。
你望了一眼他幹淨的脖子,又往上看了一眼他的臉。
真的很像嗎。
沒有吧。
果然還是要快點把錢還上。哥哥要結婚的話,要買房買車才行吧。
“過來。”
你望着袋子裡的筆記本,好看的筆,素簡的發圈,護眼的台燈,還有些女孩子用的瓶瓶罐罐……
“謝謝……哥哥。”
是戀愛的魔法嗎?
哥哥為她買的禮物裡面沒有高中專項輔導題。
高中的最後一年,似乎一眨眼就過去了。
甚爾站在校門口,手裡握着一瓶熱牛奶。
他将罐口拉開遞給你,沒有問考得如何如何,隻說:“晚上在外面吃吧。”
“好。”
***
甚爾偶爾會不回來,你也會趁着這個時間出去接點關于咒靈祓除的委托。
你很惜命,一般隻接一些低級的。
卡裡還剩一點點就能回到原來的大數字了。
你想,幹脆幹票大的,多餘的錢可以供自己去東京念大學。
你在黑網觀望了許久,蹲了許久,才等到一個“保護其人身安全,護送到目的地”的委托。
隻要保障他一段兩小時不到的車程安全,就能拿到很大的一筆酬金。
你有“治愈”,應該不會出事,你這樣想。
***
你戴着口罩坐在委托人旁邊。
應該是個身居高位的人,與你閑談時,像家裡端着手,臉上挂着虛僞的笑的老人,問一些有的沒的,教育一番有的沒的,女孩子要這樣那樣。
目的地還剩十分鐘就到了,再忍耐一下。
你望着車窗外的風景,烏雲彌漫,夜雨要來了。
還好出門前,你跟甚爾說和朋友約好了,晚上也許會住她家。也拜托了朋友如果接到了家裡的電話,就說她在洗澡等會打回去。
朋友擔心地問:“最近很缺錢嗎?我……”
“沒有沒有。”
隻是“依靠哥哥”和“依靠哥哥卡裡的錢”,都會讓你不再安心。
仿佛會重新陷入三年前的狀态,你不想那樣。
變故就在此時發生——
一聲轟響,司機驚慌大叫打着方向盤,急刹時汽車輪胎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車被迫停在了路邊。
又是“咻——”的一聲,擋風玻璃被刺穿了個很大的裂縫。
你還沒反應過來,血就濺到了你的口罩上。
隔着蒙蒙的雨霧,那個突然出現在車前的高大身影,是個沒有咒力的普通人。
他垂着手,靜靜地望過來,似乎不會再攻擊。
你松了口氣,避開深深刺入座墊的刀鋒,迅速地捂住委托人被精準割開的脖子,催動咒力:“保持清醒,堅持一下。”
怎麼和“殺手”周旋——要是他過來看委托人有沒有死掉怎麼辦?要是他要把你滅口怎麼辦?要是……
車門突然被大力拉開,原有的血腥味混着随風而入的潮濕草木味,你皺起眉頭——
任務肯定是失敗了!
酬金拿不到了!
“下車。”
一雙墨綠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你,他面無表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