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竟然是為了他……
确實,自從許笙對他……一見傾心後,他讓玄一玄五日夜跟着許笙保護他的安全,畢竟這大軍中有的是人不想他活着回來,如今許笙橫插一腳,成為那些人的絆腳石,多得是人想把這塊絆腳石一腳踢開。
玄一玄五日-日看在眼裡,許笙從來沒有來過這等地方,一直奔走與軍營和城中事物裡,發現梁有知有問題也在情理之中,隻是他沒想到許笙為了他,竟然這般肆意妄為,貿然接近梁有知的地方,若是他晚來一步……
不行,還是要罰,不然太不乖了。
霍長棄面無表情的想。
“你,你們竟然!”莺莺小嘴張得老大,心中氣結,好啊,許笙竟然為了霍長棄說瞎話騙他!“來人……啊!”
他的喊叫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莺莺就覺得脖子一股窒息之感瘋狂湧來,哪怕自己反射性的去掰來人的手,可是扼住他喉嚨都大手卻紋絲不動,生理性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讓他周圍一切都看不真切,隻聽得見男人冰冷刺骨的聲音,“想活命嗎?”
莺莺雖說生活在秦樓楚館裡,但因相貌嬌美,院子裡的龜-公老鸨每一個敢對他大小聲的,一出道就是世家公子追捧奉承的對象,從來沒有經曆過此時此刻霍長棄給他的滅頂的恐懼。
“你……你……”
他連想許笙求救都做不到,隻能拼盡全力點了下頭。
霍長棄放開他,莺莺直接腿軟跪倒在地,大口喘氣,劫後餘生的感覺讓他什麼脾氣都沒了,隻見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想活命,就照我說的做。”
“不然,你可以挑挑怎麼死。”
……
“喲,這不是莺莺少爺,怎麼到這兒來了。”
“少廢話。”莺莺用帕子捂了捂唇角,一雙俏麗的杏眼不耐煩的看着眼前的守衛,“我手環掉裡頭了,我要進去找找。”
莺莺伸手搖了搖,果然左手的銀環鈴铛不見了。
守衛有些躊躇,但是又不敢得罪這位梁将軍近日來十分奉承的紅人,左右為難道,“莺莺公子見諒,這……沒梁大人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内。”
“啪!”
本以為能勸走這尊大佛,沒想到莺莺一下子發了脾氣,擡手就扇了守衛一耳光,“好大的脾氣!你們梁大人還不敢跟我說不得入内呢,你們襯了誰的勢了,小心我告訴梁大人,有你們好果子吃!”
“你!”
莺莺原是唱評彈的,聲音大嗓門高,又在門口鬧騰,一時間所有守衛就算站在原地沒動,也被莺莺的大嗓門和無理取鬧給吸引過去了,卻沒發現有兩道極快的人影,從角樓的圍牆邊一閃而過。
“你該回去。”霍長棄無奈地看着非要跟他進來的許笙。
許笙松開箍在霍長棄身上的四肢,站在一邊原地蹦了蹦,活動活動筋骨,畢竟雙手雙腳都要嵌在人身上還是需要點技術的。
一聽這話,馬上搖頭,一雙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霍長棄。
一副你說什麼我也要跟着你視死如歸的模樣。
霍長棄瞧他那樣,頗有些束手無策,剛才還想着要罰他不聽話,罰沒罰到,倒是他十分得寸進尺,現在連他的話都不聽了,偏偏自己還那他沒什麼辦法。
還是太慣着他了。
“我能幫忙的!”許笙生怕霍長棄讓他回去,“我見過那個箱子!”
霍長棄沒辦法,隻能妥協道,“跟緊我。”
“嗯嗯!”許笙立馬乖乖跟在霍長棄的屁-股後面,悄悄在腦海裡打開系統反複查看霍長棄的黑化指數。
看見黑化指數一直停留在剛才的10%處,許笙放下了半口氣,對着前方高大男人的背影暗暗吐槽,開玩笑,現在你是重點關注對象,怎麼敢離開你一步啊!
梁有知的廂房外面看着樸素幽靜,裡面卻奢華無比,甚至堂上還放了一把巨大的象牙玉雕,屋内家具用料全都包了金邊,整個城内再也找不出比這更豪華的地方了。
原身曾經在楚館喝醉了酒,搖搖晃晃的走到這個角落,正好撞見梁有知派人提着一個巨大的箱子往廂房裡送,當時原身好奇,本想去看兩眼,卻被尋來的池彥叫住。
許笙記得當時池彥說,“有些東西可不是我們看得的,小心小命難保。”
再次回憶起來,許笙覺得這話大有問題,池彥也定然知道些什麼,隻是他懶得管而已。
他們四處查探,都沒發現什麼箱子,書房桌子上也是一些例行公文和書鐵字畫的,可許笙總覺得這裡哪裡怪怪的。
許笙正盯着那堂内象牙發呆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莺莺嬌嗔的聲音還聽得出來絲絲顫-抖,“你必須得好好罰那守衛,我就是想進來找我的手環嘛……幹嘛那麼兇人家。”
“好好好,都聽你的,我這就讓人打他軍棍。”
梁有知猥-瑣的聲音傳來,許笙悚然一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