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笙也是真的是毒藥，讓他無可救藥的上了瘾。

“霍大哥？霍大哥？”許笙有些擔心地看着眼前一言不發的人，也不管自己的手簡直都快碎了。

他的表情太過恐怖，讓許笙都感到一絲想要逃離的恐懼，好像自己再不走就永遠走不掉了似的。“你沒事吧？”

霍長棄閉閉眼睛，睜開又是一片清明，所有情緒仿佛都被他壓制下來，隻是壓得越多，暗流就越多，不斷地在他胸口湧動着，期待着下一次更大的爆發。

霍長棄松開快被他捏碎了的手，卻沒有放開，依舊虛虛地與許笙十指交纏着，不願離去。

“等我回來，我都告訴你。”

許笙微訝，一時間都忘記他們倆手還牽着，“其實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系，我隻是擔心。”

“不是說想幫我？”霍長棄唇角微微勾起，語氣恢複了往日的淡然，甚至夾雜了一絲對許笙獨有的溫柔，“說話不算數？”

“當然不可能！”許笙瞬間睜大眼睛。“可是你……”

霍長棄道，“我想告訴你。”

“……”

雙眸對視，一時間有什麼東西仿佛在他們倆心中湧動。

好帥……

“咳、咳咳。”許笙有點受不了長時間地看着霍長棄的臉，實在太好看了，看着看着他就臉紅心跳，慌裡慌張的，更何況今天的霍長棄似乎還和往常的不一樣，看着他的模樣更加……更加讓他手腳發麻了。

霍長棄還不知道許笙在想什麼，有些無奈，這人對自己的臉就這麼沒有抵抗力？他到底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乖乖等我回來。”霍長棄再三叮囑，生怕許笙在他回來坦白一切前先捅個大簍子出來，以許笙得罪人的速度，霍長棄不敢低估。

他想了一下，還是告訴許笙，“若私下有什麼事要辦，可去找楚館裡那位琴師。”

“哈？”許笙一愣，“池彥從江南請來那個？”

“嗯。”霍長棄點點頭，“他是我的下屬。”

“什麼？！”

許笙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記得那位琴師一開始就跟着上官若之出現啊，那豈不是說明……

霍長棄道，“是，念柳曾在西雲國蟄伏許久，精通西雲國語言，他是我專門找來接近上官若之的。”

原來是這樣，許笙了然的點點頭，那豈不是說明，霍長棄早就覺得邊境城主與他的兒子有問題了？他在明從梁有知的賬本順藤摸瓜找過去，霍長棄在暗找人接近上官若之，誤打誤撞他們倆好像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秘密。

“我早就交代了他看顧你。”霍長棄叮囑道，“玄一也會跟着你，切記不要惹事，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呃……

許笙嗯嗯嗯地乖乖點頭，一副聽話又乖巧的樣子，朝霍長棄笑眯眯地拍拍單薄的小胸-脯，“放心吧，今天我都跟大将軍那樣說了，若再跟着你去，豈不是破壞了你的計劃，我這人你還不放心嗎！”

确實不怎麼放心。

可是也沒什麼辦法，隻能叮囑玄五看緊了他，霍長棄有些無奈地看着他，任由許笙悄悄晃了晃兩人還交纏在一起的手。

……

直至出發，許笙一直都表現的乖乖的，霍長棄不讓他來送，他就沒鬧着要來。

霍長棄騎在馬上，三千騎兵營跟在身後，号角聲吹響，大營就此打開，踏雲長嘶一聲，預示着他們即将奔赴現場。

玄一站在踏雲邊，朝霍長棄道，“将軍放心，将軍交代之事，屬下定不負使命。”

見霍長棄點頭，玄一想了想又低聲道，“玄五已經去跟着小公爺了，屬下也會看好的。”

“嗯。”

玄一心道果然最擔心的還是小公爺。

正在列隊的士兵從霍長棄身邊經過。

霍長棄摸了摸踏雲有些躁動的馬頭，心中不再想許笙的笑眯眯的模樣，年輕俊美的男人凜然如戰神。

“出發。”

所有士兵魚貫而出，排頭的騎兵後面跟着步兵陣營，其中一個身材厚實程度明顯比别人小了一個号的士兵悄悄松了口氣。

踏雲動了他還以為被發現了呢。

許笙眨了眨因為汗水浸-濕的眼睛，幸虧掩藏的好。

遠處城内楚館裡，莺莺不耐煩地朝來人開門，劈頭蓋臉的就是罵，“小公爺在我這兒住一個月怎麼了！礙着你什麼事了！”

罵完就關門，還是不解氣，把綁着不能說話的玄五一頓亂罵，“看看看，看什麼看！自己去追男人了還丢這麼大一坨東西給老娘！我這麼好的美少年他不要……沒品的東西！你再瞪！你最好跟我一起演好這場戲，不然許笙要是暴露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