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驚醒了懷裡的人,隻見許笙皺了皺眉,瞬間清醒過來,下意識地就去翻查霍長棄的傷口是不是又流血了。
見繃帶還好好地綁在霍長棄身上,才松了口氣,撞上霍長棄帶笑的眉眼,蓦地臉一紅,從床上翻了下來。
“我,我……”
許笙後知後覺地想起昨晚他們到底經曆了什麼,瞬間從臉紅到腳脖子,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霍長棄欣賞了好一會兒許笙羞澀到坐立難安的樣子,才緩緩道,“幫我換藥。”
“哦,哦,換藥!”許笙如夢初醒,連忙熟練地将霍長棄身上的繃帶揭下來,仔細看了看傷口,總算沒有發炎了,這才安心下來,重新上了次藥,換上新的繃帶。
氣氛暧昧而靜默,許笙坐立難安,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正發懵着,霍長棄的聲音傳來,“笙笙,記住你昨天說的話,不要再以身犯險了,失去你這樣的事,我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許笙鼻子一酸,對上霍長棄溫柔而無奈地眼神,狠狠點頭,“嗯!我以後做任何事都跟你一起!”
霍長棄曲起手指,刮過許笙的眼角,帶走那一片濕潤。
“咳、”沈文端着一碗藥,略帶着幾分調侃地看着對視的兩人,“這就和好了?”
許笙一慌,連忙拿開霍長棄的手站起來,“沈将軍。”
沈文點點頭,笑着将藥碗遞給霍長棄,“我來送藥的。”
霍長棄瞪了沈文一眼,接過藥碗一飲而盡,許笙看着他的動作,突然想起昨晚。
昨晚他們……接吻了……
這代表什麼?那時候的霍長棄是清醒的嗎?應該不記得了吧,那會他好像懵懵的……
許笙腦子裡問題一個接一個的跳出來,攪得一團亂麻。
“嘿,想什麼呢?”
許笙回過神,看着霍長棄唇角臉一紅,忙轉移視線道,“沒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沈文道,“月瑤說要走,我來問問你們的意見。”
“她要走?”許笙一愣,“走到哪裡去?”
回西雲就是送死,月瑤那個舅舅看起來也不像是回放過她的樣子,可是以月瑤的身份斷不可能跟着他們回大元……
許笙有些為難地看着霍長棄。
霍長棄不可置否,道,“可以。”
大營外不遠處,月瑤已經換了一身幹淨衣物,帶着已經完全了解真相的西雲騎兵。
這些人傷的傷,殘的殘,戰鬥力下降了好幾個等級,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況且如今大營已經被霍長棄完全控制住了,可以說一手遮天,沒有人會對霍長棄的決定産生阻攔。
月瑤看着并排而立的兩人,不得不說,一俊朗一清秀,看起來十分般配,可嘴裡說出的話還是那麼傲氣毒舌,“這就不吵了?我還指着你們倆最好鬧翻,還能把你給擄走呢。”
許笙指着自己的,疑惑道,“擄走我能幹什麼?”
月瑤笑了,唇角勾起的弧度和霍長棄莫名有些相似,軟了聲音勾-引道,“能幹很多事啊,跟我走嗎?我帶你去看看我們西雲多漂亮,西雲的女人也很漂亮。”
“時辰不早了。”霍長棄冷漠地看着月瑤,“你該走了。”
“切。”月瑤翻了個白眼,對一點玩笑都開不起的男人沒有一點好感,“用不着你提醒。”
許笙有些擔憂地看着月瑤,如今他們也算得上一句生死之交了,一起經曆過那樣冒險的事情,許笙也沒法把月瑤再當做敵人。
“你要回西雲?”
月瑤收了笑容,點點頭,朝二人道,“我必須回去。”
她的父親母親,她的族人,都在西雲,她不可能放任這些她最重要的人不管。
即使她回去會萬般兇險。
“我有個建議。”
月瑤神色複雜地看着霍長棄,她對這個男人的感情實在太複雜了,又夾雜着被他救了命。
現如今,倒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你說。”
“我可以助你僞裝成商隊返回西雲。”霍長棄直接道,“你父親病重,大位傳給誰,你心中有數,屆時你想活着,恐怕沒那麼容易。”
月瑤眉頭一皺,“你想我去争……”
霍長棄點頭,深邃的眸子深不見底,“若你想,我可以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