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見他如此,一時苦笑不得,“好好好,我不說行了吧——”說完,他在季臨不遠處的石頭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就飄來了魚兒的香氣,沈辭剛想起身時,就見面前出現了一條已經烤好的魚兒,沈辭猛地擡頭望向季臨,隻聽他淡淡說道:“一時烤多了,吃不完,你幫着分擔些——”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沈辭就迅速接過魚兒,一口就咬了下去,這魚兒鮮嫩無比,味道還不錯,沈辭一邊吃着,一邊含糊不清的道謝,季臨瞧着他吃的開心,自己也吃着手中的魚兒。
與沈辭的大快朵頤不同,季臨吃的慢條斯理,他雖吃的慢,魚兒卻不大,不一會兒就吃的幹淨,兩人吃着魚,架子上還留着幾條魚,是給青松留的。
青松回來後,吃了魚兒,三人打算今夜在此過夜,這兩日沒有下雨,留宿在湖邊,相對安全些,三人圍着火堆旁歇息,相互也有個照應。
季臨閉目養神中,他的耳旁忽然有一種奇怪的叫聲,那叫聲在這黑夜裡越來越清晰,季臨不動聲色的假寐,緊接着就有腳步朝這邊走來,就在這時,幾個人影朝他們這邊迅速過來。
忽然一把刀朝青松這邊刺來,季臨心下一驚,猛地翻身而起,擡腳就朝着那黑衣人的心口踹去,那人吃痛,後退了一步,這時就見青松已經翻身起來,他望着季臨時,心中仍然心有餘悸,雖說他方才聽到腳步聲,已經在提防了,手臂卻差點被刺到。
青松與那黑衣人打鬥起來,沈辭其實早在有奇怪的叫聲時,就已經醒了,他按兵不動,隻是想看看對方要做什麼,如今起身發現他們被數十個黑衣人包圍,個個眼神狠辣,沈辭見着季臨在與一黑衣人纏鬥時,他心下更是一驚,這——這還沒到青河縣就有人想來滅口了?想到這,他身旁有個黑衣人不知死活就要揮着刀朝着他砍去,他拔出手中的劍,就與黑衣人纏鬥。
這些黑衣人身手狠辣,三人都有些小傷,季臨瞧着人越來越多往這邊來時,他快步來到沈辭的身旁輕聲道:“沈辭,我與青松掩護你,你逃出去——”
沈辭一腳踹飛了一個黑衣人後,他回頭道:“不行,季臨,要走一起走!”
季臨見他固執,忙道:“你快走,能走一個是一個,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裡!”說話間,沈辭的手臂被黑衣人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那鮮血瞬間直流,季臨的眉頭緊蹙,忙将沈辭往青松那邊一推,吼道:“青松,快帶沈辭走!”
“可是,公子,那你怎麼辦——”青松急道。
“快走——青松,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季臨再次吼道。
青松咬牙,連忙帶着沈辭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逃去,他走了幾步,又望着他家公子一個人在獨自厮殺,他的眼圈瞬間紅了,沈辭因為流血過多,他臉色蒼白,身子越來越虛弱,“青松,我不走,快帶我回去——”他說完,就要掙脫青松朝着季臨的方向走去。
青松眼疾手快,他一把抱住沈辭,“沈大人,快走!”說完強拉着沈辭朝着密林中疾步而去。說完拉着他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逃去,青松朝着身後望去,果然,他們的身後已有數十個黑衣人朝着這邊而來,青松心下一沉,他得盡快找個隐蔽的地方躲起來,不多時,他瞧見前方有個密林,他帶着沈辭快步朝着密林而去——
而這邊的季臨望着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冷笑道:“平南王想殺我,不用來這麼多人吧?”
為首的黑衣人瞧着季臨,他冷笑道:“季大人,您壞了我們王爺的事,我們王爺當然不能留您了——季大人,您也不必拖延時間,逃走的那二人,我們也一樣會抓回來殺掉!”
“想殺我,那就要問我的劍同不同意了?”
“兄弟們,王爺有令,殺季臨者,得萬兩黃金——沖啊——”說罷,數十個黑衣人朝着季臨的方向沖去,季臨冷眼瞧着,手中的劍握的更緊。
數十個黑衣人團團将季臨圍住,其中一人率先揮刀朝着季臨砍去,季臨手中的軟劍靈活地像蛇一樣避開了刀,轉而盤上了刀,季臨一個用力往回收,那黑衣人的身子被一股力量拉住前傾時,季臨的唇角勾起,手中的軟劍就往外刺去,那黑衣人見狀要躲,卻發現來不及,直接往劍上撞,一擊斃命!
其他的黑衣人見狀,不要命似的往季臨的身前沖去,季臨隻好拿軟劍抵擋,可寡不敵衆,下一刻,他的手臂就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頓時鮮血湧出,季臨吃痛,擡腳踹飛了那個刺中他手臂的黑衣人。
他的臉色蒼白,在與黑衣人纏鬥時,迅速割下自己的衣袍,吃力的單手綁布條,由于不是很方便,那布條綁的松松垮垮的,季臨便不再管它,專心緻志的對付其他黑衣人。
為首黑衣人見這麼多人還打不過季臨時,他從懷中摸出幾根銀針,朝着季臨那邊射了出去——
“嗖——”眼看那銀針離季臨肩膀隻有一寸的位置時,隻聽得“砰的一聲”,那銀針就齊刷刷的打到樹上。緊接着就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讓本公子瞧瞧,有我在,是誰敢傷他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