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你說的對!你們好好照顧夫人,我去府門口等侯爺。”林管家反應過來,匆匆交代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珍珠趁此将琥珀和春桃叫進屋内,先遞給琥珀一塊牌子,才囑咐道:“我要回趟将軍府,你們兩個守好夫人,除了瑪瑙帶回來的大夫,其他人都不能讓他們靠近夫人。還有桌上的菜,一定要留住,不能讓他們撤下去。”
“珍…珍珠姐姐,為什麼呀?”春桃不太明白的問道。
琥珀卻是很快反應了過來,震驚的看着珍珠,嘴唇動了動,卻沒問出什麼。
珍珠卻讀懂了琥珀的神情。她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便往外走去。
“珍珠,走西角門。我跟那裡的媽媽交情好,她們不會為難你。”琥珀說着,将自己的玉牌給了珍珠,“快去快回,我們盡力攔住。”
珍珠點了點頭,便徑直離開了雲滄閣,快步往西角門走去。守在那裡的媽媽見了琥珀的玉牌,果然直接放珍珠離開。
出了侯府的珍珠再也顧不得規矩,飛快的跑了起來。同時,雲滄閣的琥珀看了看手裡的牌子,對春桃道:“你看好夫人,我去去就回。”
而此時的瑪瑙,也帶着杏林堂的大夫,飛快往順甯侯府趕,身後還跟着個抱着藥箱的小藥童,時不時喊兩聲‘師父’,頻頻引得街上的人駐足去看。
今日又沒去上朝,在街上巡鋪子的庚诏正好撞見了飛奔的珍珠,不禁出聲喊道:“珍珠?你這麼着急忙慌的幹什麼去?”
珍珠猛然停下腳步,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眸光亮了亮,直接沖到庚诏面前,跪下求道:“王爺,救救我家夫人吧!”
庚诏被珍珠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一跳,正想要将人扶起來,卻聽到珍珠的話,頓時又愣住了,問道:“你家夫人怎麼了?我聽婁太醫說,她不是快好了?”
珍珠将午膳的事快速說了下,帶着哭腔道:“王爺,我家夫人才吃了一口菜,就開始嘔血,就算吃了解毒丸,也不過是不怎麼嘔血了,但人并沒有見好……”
“你說什麼!”庚诏差點跳起來,好在他還記得這是在大街上,隻是嗓門高了點,惹得人不停往他們這邊看。
不過自從他喊住珍珠,到珍珠沖過來跪下開始,就有不少百姓停在不遠處,往他們這邊張望。
庚诏将珍珠從地上拉起來,道:“今日趙大将軍要去城外軍營巡視,此時不可能在城内……你去大理寺!我記得趙侍卿今日應該當值?。”
珍珠聞言剛想道謝,就見庚诏頭也不回的從馬車上解下馬匹,騎上便往城外去了。
那歪歪扭扭的騎馬姿勢,一時讓珍珠忘了擔心趙嘉檸的情況,反而先為庚诏捏了一把汗。
不過很快她的擔憂就被打消了,因為通和騎上另一匹馬,趕忙追了過去。
珍珠不敢在耽擱時間,轉身朝着宮門跑去。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與庚诏剛剛的話都已經被聽了去,甚至以極快的速度在坊間悄悄傳開。
春桃将浸濕的錦帕擰幹水給趙嘉檸擦着手臉,一邊小聲說道:“夫人,您肯定會沒事的!瑪瑙姐姐馬上就把大夫請回來了……您可一定要堅持住啊……”
說着說着,春桃就要哭出聲來了,卻突然聽到院子裡傳來腳步聲。
她微微一喜,以為是瑪瑙或者琥珀回來了,隻是還不等她出去,就聽到翠玉的聲音響起:“我聽說夫人病了,怎麼樣?嚴重嗎?我進去看看!”
院内的幾個丫鬟不敢過分阻攔,但還是盡力阻擋着翠玉前進的步伐。
翠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做什麼!我是夫人房中出來的,還能害夫人不成?都閃開!我要進去看看!”
春桃不敢在耽擱,快步走到門口,運了下氣,開門出去道:“吵什麼?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夫人若出了事,你們擔得起嗎?”
一個二等丫鬟上前禀告:“翠玉姨娘要進去看夫人,我們又不太敢攔,所以才鬧出了點動靜……”
春桃對着翠玉福了福身,鎮定道:“姨娘,夫人現在不見别人,我會轉告夫人,說您惦念着她,您先請回吧。”
翠玉眉間聚着怒氣,指着春桃道:“你算什麼東西?!還敢攔我?我伺候夫人的時候,你還隻是個小丫鬟。什麼時候輪到你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了?”
翠玉說完,就要拉開春桃往裡闖。不料春桃卻寸步不讓,死死守住門口,氣的翠玉揚手就要打她。
院子裡的其他丫鬟見狀,也紛紛上來阻攔,院子裡一時亂成一團。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屋内突然傳來趙嘉檸的聲音。
“都在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