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和顔家在一個月前就離開了,讓平西侯府又顯得冷清了些。
趙嘉檸回到家後,便直奔書房而去。關于那怪異之感,她還是需要确認下。
書房内,趙晉鵬與趙景舒聽到敲門聲,下意識收聲,直到門外響起趙嘉檸的聲音,父子二人才恢複正常。
趙景舒打開門,疑惑道:“怎麼了?你這是剛從外面回來?”
家中直到趙嘉檸今日要陪安樂去馬場,所以對她一身騎裝并沒有多意外。
趙嘉檸隻是點點頭,在趙景舒關上房門後,便直接問道:“我聽聞如芸和甯大哥定親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趙晉鵬和趙景舒有些驚訝的看着趙嘉檸,“你從哪裡知道的?”
趙嘉檸于是将今天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下,而後又補充道:“那位管狀元,應該是已經站隊了。”
“這不奇怪。如今皇子中,中宮嫡子不涉朝政,餘下的最被看好的人,就是三皇子良王了。”趙景舒道,“隻不過良王今日對你的态度…恐怕趙家之後難以平靜了。”
辛朝除了先祖開國那朝文武均衡外,之後便開始文盛武衰。不然也不會嶺西打了那麼久,才出了一個趙家。
就連容帝的後宮,也沒有武将後妃。這也是容帝為何忌憚軍功卓越的趙家的原因,也是為何一直給子嗣賜婚武将之女的理由。
如今趙嘉檸和離,早前歇了心思的人,恐怕又打起算盤了。
“這事隻要不是陛下賜婚,都好處理。”趙晉鵬盤算了下,估計除非容帝有意立太子,不然不會輕易給嘉檸賜婚。
哪怕有皇子有意求娶,隻要不是庚诏這個中宮嫡子,那麼他們哪怕透露出不願結親之意,容帝都不會介意。
“至于甯子墨和陳如芸定親這件事,我們也是今日知曉的。”趙晉鵬道,“呦呦,你為何特意問這件事?”
“我覺得這件事太突然了…”趙嘉檸微微皺起眉頭,“咱們幾家也不是進京後才認識的…怎麼突然一點苗頭都沒有的,就定了親?大哥,你有聽甯大哥說過嗎?”
趙景舒搖了搖頭,道:“甚至在這之前,子墨毫無成親之意。所以我初聽聞時,也很是驚訝。”
趙晉鵬沉吟片刻,道:“子墨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他爹确實是土生土長的嶺西人,當地戶籍記錄的很清楚……也許當年因為他爹去世,緊接着又起戰事,他才無心于此。”
趙嘉檸和趙景舒也不想懷疑甯子墨,隻是這事發生的突然,在此之前又發現了南延的蛛絲馬迹,所以有些多想了。
“應該是如此。”趙嘉檸也覺得自己有些多疑了。
幾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彼此的家世都清楚,應該不會有問題。
總歸兒時的同伴找到了歸宿,這怎麼說也是件好事。
趙嘉檸解了心中的疑問,也沒有别的問題,便起身告辭了。
趙景舒本來也是因為甯子墨突然和陳家定親這件事,才同父親來的書房。此時這事确實也沒有什麼問題,便也起身離開了。
兄妹兩人從書房裡退出來,又并肩走了一段距離,趙景舒突然問道:“今日與安樂公主去騎馬,狀态如何?”
“挺好的。”趙嘉檸雖不解,但還是老實交代,“不過到底病了那麼一場,感覺體力還是有些跟不上,想來多練練就好了。大哥怎麼突然問這個?”
“陛下今年想去秋狩。想來現在知道消息的皇親貴族,都開始加緊練習騎術了。想來之後的各家馬場,都會熱鬧起來了。”
趙嘉檸這才想起來,安樂那沒來得及跟她說完的話,想來就是這個消息。兩人後邊去了齊王府,也都沒想起來。
“陛下怎麼突然想去秋狩了?”
“說是邊境安定了,這些年百姓安居樂業,少不得我們這些臣子辛苦操勞,便決定今年去皇家獵場秋狩,君臣同樂一下。”趙景舒道。
趙嘉檸很是不解道:“陛下真是這個想法嗎?”
“是不是真的這個想法,重要嗎?”趙景舒勾了勾唇,“關鍵是陛下說出的這番話,那麼下面的人就要安排起來。屆時若獵場中出了問題,那可是抄家滅族的罪。”
趙嘉檸瞬間明白了趙景舒話中的意思,小心問道:“大哥的意思是……”
趙景舒制止了趙嘉檸的話,“你最近好好陪着安樂公主練習,好好吃飯,把身體盡快調養好。這次狩獵,似乎還有狼和熊,别出了差池。”
“好。”趙嘉檸點頭應下,想了想又道,“我以後也每天吃個肘子!”
“怎麼就要每天吃個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