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邊早在看見趙嘉檸上場後,就有人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這趙小姐也參加了?看她的樣子,倒也挺有那回事啊!”
“她可是平西侯府的嫡女,自小在嶺西那邊長大的,肯定會些弓馬啊!嶺西那個亂樣子,若是不會這些,啧啧啧。”說話的人露出些猥瑣的神情,惹得旁邊的人一陣哄笑。
“你别說,這趙小姐當真豔麗無雙,哪怕是已經嫁過人,我也有些心動啊!不知道床……啊!”
說話的人驚恐的看着自己兩腿中間,之間一根羽箭從他搭在雙腿上的衣擺中穿過,斜着插在地裡。他甚至能感受到兩股之間有些許涼風,雙腿不禁抖起來。
“誰!誰這麼大膽子,敢襲擊小爺我!”
男子下意識想站起身,卻忘了衣擺上還穿着根羽箭。這猛然一起身,隻聽‘刺啦’一聲,下擺直接從羽箭射入的地方撕開,而男子的視線也鎖定了射箭的人。
“季公子,就算你是東陽侯嫡幼子,你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你知不知道,你這箭差點射到哪裡?!”
“知道。”季承允瞥了男子一眼,冷笑道,“我故意的。”
“你!你憑什麼這麼做?我爹雖然隻是吏部侍郎!但也不是可以平白被你欺辱的!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
“你去吧。”季承允平靜道,“我也正好跟陛下好好說說,為什麼會射你這箭,讓陛下評評理。”
“季公子,這吳公子也是見你剛剛在趙小姐那裡受了氣,這才心中不平,說了幾句……不至于鬧到陛下面前。”旁邊的人開始打圓場。
笑話,若這事真的鬧到陛下面前,他們幾個都得不到好,畢竟是他們言語有失在前。
季承允冷笑一聲,“為我抱不平?我可沒聽到你們有談論任何關于我和那位趙小姐之間的恩怨,隻聽到你們的下流言語。還有,我不需要你們為我抱不平,畢竟我跟她的恩怨,已經有了解決方法,隻需要看結果就可。但你們若是管不好自己,我不介意幫幫你們。”
說完,季承允也不再與他們廢話,直接騎着馬離開了。
不遠處的趙嘉檸将這一切看在眼中,嘀咕道:“他人好像沒想的那麼…”趙嘉檸琢磨了下,最後隻是幹巴巴的吐出兩字,“不好。”
汪蓓正好來到趙嘉檸身邊,聞言低低笑了下,“這季公子人品沒的說的,隻是他每次說話的語氣……讓人不敢恭維。也因為這個,所以經常有人在初次見他時,覺得他人不太行。”
趙嘉檸點點頭,随後從箭簍中抽出一根羽箭,瞄準還站在那邊的吳公子,直接射了出去。
吳公子本來被季承允說的一肚子火沒處發,偏偏這時又一根羽箭擦着他的□□,從雙腿之間射出。
他再也忍不住,怒意沖天的喊道:“誰!哪個孫子敢用箭射爺爺我!不想活了是嗎?滾出來!”
“哦?吳公子想讓我怎麼死啊?”
吳公子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女聲,眼中的邪火更勝,轉過身人都沒看清,就罵道:“你個小賤人跪下給爺爺我磕三個響頭,爺爺就饒了你!”
他身邊的幾個朋友拼命對他使眼色,但在聽到他這番話後,都絕望的閉上了眼。
一支羽箭貼着吳公子的臉頰劃過,在他的臉上留下一條細長的血痕。
“呵!我确實能給我祖父磕頭,但你配嗎?”
吳公子這時終于看清說話的人了,他雙腿止不住的顫抖,幅度之大,連衣擺都跟着晃動了起來。
“趙…趙小姐……在下…在下剛剛隻是氣急了…胡言亂語的……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啊!!”話沒說完,又一隻羽箭擦着他面頰飛過,吓得他大叫出聲。
眼見着趙嘉檸再次抽箭搭弓,吳公子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驚恐,直接跪在地上不住的道歉,“趙小姐對不起,是我胡說八道,侮辱了趙老将軍,您繞過我吧!”
‘砰!’
這一箭射入了吳公子面前的土地,距離他身體,不過絲毫的距離。
吳公子這次連動都不敢動了,隻是麻木的看着趙嘉檸再次抽箭搭弓,身體不住的顫抖起來。
旁邊的人想要開口勸一勸,隻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見一支羽箭插入自己腳前的土地,仔細看去,鞋底已經被羽箭劃破。
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想要跟趙嘉檸理論一二,就聽趙嘉檸道:“生在嶺西怎麼了?”
這句話一出,這兩人就如同兩尊石雕,一動都不敢動了,隻能聽到他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
又一箭射入那人腳前的土地,兩隻鞋這次一模一樣了,都豎着裂開一道口子。而那人也直接跌坐在地,下意識往後挪動,“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