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決定卻是苦了這些官員,前前後後,又要他們開始忙活。
但這些也隻敢在心裡抱怨一下,畢竟太後為君,還特意為他們舉辦這個宴飲,要犒勞他們,這是要謝恩的。
雖然事情還是他們這些官員去辦,但也不麻煩。太後也給了意見,不用太過隆重,這便輕松了不少。
訂好了宴飲的食譜,給太後和皇後過目後,便交由别院的宮人去準備,也不用講究什麼排場問題,讓諸位官員都松了一口氣。
宴飲當日,衆人來到别院,欣賞着初夏時節的園林,心情舒暢。
本次随太後出行的,多為女眷,所以便沒有特意分席,反而還特意将諸位官員的坐席安排的靠前了許多。
席位安排的别具一格,配合着别院園林中的山水造景,錯落有緻,到讓人覺得是天庭開了宴席,諸位仙子仙君下凡來了。
這宴席安排的别緻,倒是讓諸位命婦和貴女眼前一亮,頗為有興緻的交談閑逛起來。直到太後和皇後帶着妃嫔與公主過來,衆人才收了興緻,行禮請安後,找到自己的座次入座。
此次宴飲沒有酒,太後嘗了口杯中的飲品,笑問道:“這是什麼東西?酸酸甜甜,很是清爽。”
負責此次宴飲食譜方面的章大人起身道:“回禀太後,這是甯大人推薦的一種嶺西那邊的水果,取其中果肉沖調飲品,很是清爽。”
“難為你們費心了。這種果子宮中都沒怎麼見過,想來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這麼多,費了不少功夫吧。”太後笑着看向甯子墨道。
甯子墨起身行禮道:“這果實并不難找,嶺西百姓多食用此果。可能因為在嶺西太過普遍,所以并未進貢至宮中。”
太後點頭表示知道了,又問道:“哀家聽說甯大人自小生活在嶺西,還與鎮國公一家十分熟悉?”
後半句,太後是看着坐在下首不遠處的趙夫人說的。
趙夫人聞言起身,恭敬道:“回禀太後,甯大人是長子的同窗。”
甯子墨聞言,眼睫輕輕顫了下,有什麼東西,好像不太一樣了。
他不能确定趙嘉檸兄妹三人有沒有将事情告訴趙夫人,但以他對三人的了解,這些事應該不會告訴趙夫人和家中妻子。
甯子墨不動聲色的沖趙夫人躬了躬身,尊敬道:“趙大人在書院時,學問也是數一數二的,是我等學習的榜樣。”
穿着素淨的趙夫人,聞言也隻是輕輕颔首,沒在多言。
“也是真的巧啊……”太後輕輕感歎一聲,也沒有在過多詢問趙夫人什麼,隻是看向甯子墨,目光變得有些幽遠起來,好似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場面安靜下來,衆人的視線都轉向了甯子墨。就在場面有些尴尬時,太後幽幽歎了一聲,道:“你長的,很像哀家的一位故人……”
像太後的故人?
這句話讓不少人更加仔細的去打量甯子墨,想要确定下,這位故人她們是否認識。
這句話也讓皇後下意識多看了兩眼,卻是慢慢變了臉色。
再坐也有不少老人,在仔細打量了甯子墨的面容後,有一位老王妃突然說道:“不知是不是臣婦眼花,這甯大人的面容,竟與先順甯侯夫人有五六分相似。”
這話讓不少人變了臉色,要知道順甯侯府涉及到的事,那可不是小事。此時被人發現長的與那位逝去多年的順甯侯夫人相似,可真不是什麼好事。
然而皇後的想法可與底下的官眷不一樣,她看着垂眸而立的甯子墨,思緒被拉入那件往事,連身邊輕輕拽她衣袖的安樂都沒察覺。
安樂自然發現了自家母後的不對勁,正想要低聲提醒母後注意場合,遠處就傳來了不小的騷動。
皇後猛然回過神,蹙眉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還不等人出去查看,帶血的侍衛們就沖進了宴席,大聲道:“有刺客!快護駕!”
宴席瞬間亂了起來,花容失色的貴女們下意識往長輩身邊依偎過去。
趙夫人反應最為迅速,冷靜問道:“對方有多少人?我們這裡有多少侍衛?”
“貴人,對方人數不少,且裝備精良,看得出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咱們别院還能的侍衛,比不上他們。”
這個答案讓衆人的心沉了下去。
“所有人,同本宮去主殿。”皇後臉色有些蒼白道,“将所有可以當做兵器的東西都拿上,人手一件,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