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問我外套怎麼是男款?”
牧芸望天。
“是她送我回家,外套也是她的,”安諾說道,“現在女裝碼數魔性得很,再大的碼數也不一定可以塞得下人,小光人又高,很多衣服再大碼也不一定塞得下,有時隻能買尺碼比較正常的男款外套。”
這倒是真的,陌斂光還跟自己吐槽過。
她家有錢是有錢,可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該省的時候還是會省,像她這種讀警校平時訓練摸爬滾打的,可不會天天穿死貴死貴的私人定制服到處跑,而是會挑質量好性價比高的衣服來穿。
不止她,平時牧芸自己和周圍人買衣服的時候也會遇到這個問題。
冷靜下來再聞聞外套,上面有一股非常熟悉的香味,是陌斂光常用的一款香水,這麼多年也沒帶變的,上學時她就愛悄摸摸噴在書包上,出來玩也會往身上噴一點,所以牧芸很熟悉。
牧芸心裡的醋海海嘯終于停了,心情大好的幫安諾收拾起來。
“查完崗啦?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也許是一個人久了,安諾還真沒試過因為晚回家而被人問東問西的,相反還覺得挺有意思。
特别是看牧芸那不自知的表情變化,從開始的緊張糾結到現在的放松,恢複以往的笑容,中間穿插各種沒控制好所以扭曲了一下的表情管理,讓她有點好奇牧芸在想什麼。
畢竟一般室友或者閨蜜,都不會盤查得那麼仔細。
頂多問問怎麼那麼晚回來。
“沒、沒有了……”牧芸耳朵紅了紅,感覺再問下去估計就要露餡兒了。
“那幫我拉下禮服的拉鍊。”
“好、好的!”
——
“阿嚏!”
陌斂光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冷?”
坐在後面的楚星顔睜開閉目養神的眼睛,關心問道。
“沒,突然鼻子癢。”
陌斂光吸吸鼻子,擡頭便看到鐘緣帶着舒若璃走過來。
舒若璃似乎已經看到駕駛座上的她,笑眯眯地揮了揮手。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今城的三月天氣依舊很冷,也不知道是剛出完現場被磁場影響還是外邊真的冷風陣陣,兩人開門時一股冷氣撲面而來,舒若璃的手也有點冰。
要不是手腕上還戴着鐘緣親手編的五帝錢紅繩,袖子裡面的皮膚倒是溫熱的,第一反應多少都是以為有什麼非自然的東西上車了。
畢竟今晚她是過來圍觀鐘緣抓鬼的。
陌斂光下意識去拿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一下,可剛轉身才意識到自己的外套剛剛給安諾穿了。
于是她非常果斷把自己哥哥身上的小被子扒拉了下來,蓋到舒若璃身上。
正好被子捂熱了,舒若璃不用重新捂。
生日會上舍身為幾個妹子擋酒還被兄弟等好友灌了不少酒雖然酒量很極好不至于大醉也需要閉目養神緩緩結果被子被搶了的楚大影帝:?
好好好。
鐘緣一臉同情拍了拍他——妹妹好不容易遇到個能讓她上心的,你就讓着點吧。
“這樣真的好嗎?”
“蓋呗,趁被子還暖和,暖暖。”陌斂光給舒若璃整理好小被子,“沒事,咱哥身體好着呢。”
“嗯,不用擔心我。”
楚星顔掖了掖自己的外套,蓋西裝外套也一樣的,就是冷了點。
心冷。
嘤嘤嘤。
“對了,這是諾諾給你的回禮。”陌斂光把一小束擺在手機支架上的小花遞給舒若璃,“現場找東西做的,東西不全,所以做得不太全面不太完美,她說下次再給你補一個大的。”
舒若璃盯着手裡的那一小束花花,一雙眼睛亮亮的,有些受寵若驚。
“那、那她喜歡我做的東西嗎?”
“喜歡的不得了,你沒看她專門為你發了一條朋友圈嗎?”
九宮格呢!
壽星的合照都沒上!
壽星還是個港娛視後,可有名了好嗎!
“她喜歡就好!”舒若璃開心道,“我做了好久呢!”
陌斂光一隻手肘撐在方向盤上,手支着腦袋,看着舒若璃開開心心撫着安諾送的那束小花,挑了挑眉,然後伸手。
“我的呢?”
“什麼?”
“你還沒給我做過花束兒呢。”
“啊……這個……”
舒若璃沉了個默,因為她想起去年陌斂光成人禮和畢業時收到的一些親朋戚友的花束,正好那段時間她對花挺有研究,稍微看看就能知道個大概價格。
最低的一束少說也得五位數起步啊……
有錢人的錢這麼好賺的嗎?
她是不是也去學個什麼插花也挺好的?
不對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給安諾做的那些東西加加起來不到一千塊,對比起陌斂光平時收到的花啊禮物啊……
就顯得有點寒酸了。
“嗯?”
“你……要嗎?”
“我為什麼不能要?我就要!”
陌斂光還要得理直氣壯,對舒若璃伸出一隻手,大有一種今天要不到花花咱就都不回家了,一起在這鬧鬼的山下睡一晚。
舒若璃看看她的手,又看看自己手裡唯一的小花花,往車門邊縮了縮。
“我可以回去給你重新做一個,不過這個不能給你。”
這可是自己喜歡的太太親手做的!
“誰要你這個啦,我就要你做的。”
“那我回去就給你做。”
舒若璃很好說話,隻要不搶她手裡的花花,别的都好說。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陌斂光才重新啟動車子,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