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祈雁開着車,停在路口,剛好看見路邊的言江玥和言宸書兩人,可憐巴巴的蹲在路邊說話。
她搖下車窗,露出半張精緻的側臉,眼神看着路邊的言江玥,眸子裡有着無盡說不出的溫柔。
她打開車門,擡腳走到言江玥面前,靜靜的看着她,并不急着開口說話。
言江玥正跟言宸書聊的正起勁兒,忽然發現身前一團陰影籠罩過來,她順着陰影望去,一雙熟悉的鞋印入眼簾,視線往上,就看到孟祈雁那過分優越的清冷面容。
此時的她站在言江玥不到三米的地方,兩人的距離說不上遠,也不算近,隻是,言江玥還是能聞到孟祈雁身上那熟悉的淡淡清香。
她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沒有什麼表情,又迅速低下頭,強迫自己不去看她。
孟祈雁微微彎下身子,垂眸看着言江玥,淡淡一笑:“言小姐,這邊不好打車,去哪?我送你”
言江玥聞言,擡頭看着孟祈雁那張讓她日思夜想的臉頰,倔強的不肯回應。
低下頭,微微紅着眼眶
她是真的想不到,她都已經被孟祈雁這個自私的女人給抛棄了,她都還沒有走出來,而孟祈雁這個自私的女人甚至還能這麼無所顧忌的再一次出現在她面前,這是為什麼?
果然夠冷血,夠無情。
片刻,她斂去眼底所有負面情緒,勇敢的擡頭直視着孟祈雁:“孟祈雁,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你又不想跟我和好,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呢?是想來炫耀什麼呢?”
孟祈雁對上言江玥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眶,努力壓下那股即将蔓延的疼痛,強撐着擠出一絲笑容:“言小姐,我并不想炫耀什麼,作為朋友,隻是不想看你為難,前邊馬路在翻修,今天可能沒有車過來,你們應該是打不到車的,至于你說的前任應該就像死了一樣,我不反駁,你就當我突然詐屍了吧!”
聽着她認真而又嚴肅的話語,言江玥一噎,卻又不知如何反駁,愣了半晌,隻是冷哼一聲:“哼,我可沒有跟屍體說話,共處一室的癖好,我們慢慢等,就不勞煩孟小姐了!”
孟祈雁聽着言江玥這幼稚的話語,不免輕笑,低頭,不動聲色的靠近她,看着她的目光中也帶來一絲縱容和寵溺:“言小姐,是在害怕嘛?”
言江玥不知道某個人正在靠近她,冷哼一聲道:“我害怕?我有什麼好害怕的,你這個渣女都不害怕,我幹嘛害怕,孟祈雁你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心虛啊?”
孟祈雁迎上言江玥的目光:“既然不害怕,那就上車吧!别告訴我,言小姐不敢……”
聽到孟祈雁那仿佛帶着嘲笑似的話語,言江玥心疼一陣心虛,猛的擡頭看向孟祈雁,卻不料,擡頭就見眼前孟祈雁那張放大的臉,吓了她一跳,徑直往後跌去。
出于本能,言江玥下意識擡手抓住孟祈雁的襯衫衣領,以為這樣就不會跌倒。
誰知道她用力過猛,而孟祈雁腳下又是一灘還未完全融化的雪水,腳下一滑,兩個人都往下倒去。
孟祈雁看着髒亂的地面,下意識抓住言江玥的手往懷裡帶,即将落地的瞬間将言江玥護在身前,右手墊着她的後腦勺,怕她砸到頭。
而孟祈雁自己,後背砸在地面的石頭上,痛的她悶哼出聲。
言江玥言見沒有疼痛襲來,不由得好奇的看了一眼,隻見到孟祈雁護着她,她沒有摔倒,孟祈雁摔倒了,而她還在孟祈雁懷裡,甚至,手還在她胸上,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她下意識捏了一下,随後又反應過來,看了孟祈雁一眼,連忙從她懷裡起身。
假裝若無其事的理了理額前的碎發,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孟祈雁腰上本就有傷,到現在都還貼着膏藥,現在又撞在石頭上,頓時讓她臉色一白。
言宸書看自家表姐那傻呼呼的樣子,沒忍住開口說了一句:“姐,你是不是虎啊!孟小姐為了護着你肯定摔到了,你還不快點扶她起來?”
言江玥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朝她伸出手:“呐,我扶你起來,你沒事吧?可别訛上我啊!”
孟祈雁沒有拒絕言江玥,伸手握住言江玥伸過來的手,借着她的力站了起來,她的大衣已經被雪水浸濕,上面還有黑色的污漬。
言江玥見孟祈雁起來,就想抽回手,誰知道孟祈雁死活不松手,甚至直接将她拽上車,順便讓言宸書也上了車,最後還把車門給帶上。
她看着孟祈雁這強盜般的操作,怒吼:“孟祈雁,我說了不要你送,你拉我幹什麼?自作多情”
孟祈雁沒有理會言江玥的喊叫,因為在她看來這就是弱者言江玥的無能狂怒罷了。
她隻是若無其事地脫掉自己的大衣外套,伸手從邊上抽了一張濕紙巾,将外套擦了擦,随後整整齊齊疊好,遞給後座的言江玥。
言江玥看着孟祈雁遞過來的外套,下意識開口拒絕:“不需要,我又不是活不起了,我要你的破外套幹嘛?”
孟祈雁擡手,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聽到言江玥的聲音,她沒忍住回頭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淺笑:“言小姐瞎自作多情幹什麼?我隻是讓你幫忙把我衣服放後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