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連言大小姐這種富家子弟都會受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不敢想象,如果換成我們普通人,那應該要怎麼辦啊!”
圍觀的記者,觀衆火熱的讨論着,她們作為一個普通人,原本就知道藝考這種事情充滿了不公,可是,上天隻給了她們一顆憐憫的心,卻并沒有給他們拯救遭受不公之人的能力。
言江玥站在原地,默默聽着她們所說的每一個字,眼角微潤,她以為每個美術生隻要努力和勤奮,前途就一定是光明的,卻沒想到,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處處充滿了罪惡和肮髒。
如果連她都敗在這場維權戰争中,那她身後那些普通藝考學子又該怎麼辦呢?
對于這些人說的話,最有感觸的就是姬卿玉,如果當年言江玥沒有救下她,今年或許已經是她去世兩周年的祭日了。
……
季夢亭聽着這群人七嘴八舌的讨論着,眼裡閃過一抹心虛:“言江玥,你可不要胡說八道,誰抄襲了?這就是我自己的作品,你自己都兩年沒有參加比賽了,我幹嘛要抄你的?”
言江玥勾着唇角,嘲諷的看着她:“你自己什麼水平心裡沒點數嘛?當年可是你求着我讓你一次,你才有機會入了詹老師的眼,如果不是我讓你,你現在都還不知道在哪呢!這件事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我沒忘!”季夢亭:“你是很優秀,可是你現在都不能畫畫了,哪裡來的資格說我抄襲你的?”
言江玥聽着季夢亭的話,勾唇輕笑:“誰說我不能畫畫的?”随後看着身後的姬卿玉,輕聲囑咐:“阿玉,幫我準備好畫闆,紙筆,我要現場作畫!”
姬卿玉聽到言江玥的吩咐,點了點頭,轉頭就從人群中擠了出去,替她準備東西。
季夢亭原本隻是心虛,現在看言江玥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态,她不禁有些害怕,莫不是她真的留有後手不成?
言江玥并沒有讓她閑着,而是叫來這次比賽的所有評委,随後又打開自己的某音賬号,打開直播。
她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她言江玥,依舊是美壇的統治者,不容任何人反駁。
季夢亭看見這架勢,不得不拿起筆,硬着頭皮跟言江玥比試。
言江玥緩慢拿掉手上包着的毛巾,她那看起來血肉模糊的手心看的在場的人心猛的一疼,因為毛巾裹久了,與血肉黏在一起,言江玥拿掉毛巾的時候甚至撕下一塊正在流血的肉塊。
皮肉撕扯帶來的疼痛讓言江玥咬緊牙關
她随意從兜裡拿了一張紙擦了擦,之後就不管不顧的左手拿筆開始作畫。
言江玥端坐在畫闆前,認認真真的作畫,手上的血正順着她手動的弧度,慢慢沿着手臂往下流,沒過多久,她襯衫衣袖就被染紅。
地上也有血液,看上去格外滲人。
姬卿玉站在一旁,彎腰撿起地上的毛巾,單膝跪地,慢慢擦拭着地上的血液。
季夢亭瞟了一眼作畫的言江玥,沒控制住心态,怒罵出聲:“言江玥,你這個賤人,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左手作畫?你為什麼左手也會?”
言江玥看也沒看她順嘴回了一句:“會就是會,還要跟你報備?你是我的誰啊?管這麼寬?”
她從小就會雙手寫字
最初她是個左撇子,吃飯穿衣寫字什麼的全都用左手,後來被她媽媽硬逼着改掉了,隻不過她也習慣了雙手寫字,雙手作畫。
有時候畫作品時來不及了,她還能一隻手勾線一隻手上色。
隻不過沒有多少人知道而已。
“天呐,真的長見識了,原來言小姐還能左手作畫呀!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太牛逼了吧?我長這麼大都還不會用左手寫字呢!勉強寫寫倒是可以,就是能醜出天際,不過,我倒是能用左手吃飯”
……
比試完,正當言江玥跟季夢亭對峙時,一身黑色西裝的季允禮走了過來,一臉冰冷的望着言江玥:“言大小姐,同樣都是南州人,你确定要趕盡殺絕嘛?還是說,你當我妹妹沒人撐腰好欺負呢?”
言江玥同樣冰冷的看着季允禮:“小季總不也是看我沒人撐腰,所以才過來欺負我的嘛?”
聽着言江玥的聲音,季允禮冷笑:“我不打女人,我也沒有欺負你,但我不能保證如果你再繼續這樣,我會忍得住………不對你動手!”
台下的孟祈雁原本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戴着帽子,安安靜靜的看着台上的言江玥,當她看見言江玥那隻受傷的手,季允禮又跳出來欺負她時,她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心疼,站起身快步走向她。
站在門口的言江岸和言江睿見到她上去,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觀望。
言江玥看着季允禮那冷冽的面容,帶着危險似的語氣,她才不怕,剛想開口怼回去,打不打得過另說,反正她一定要罵的過。
孟祈雁站在言江玥身邊,摘下帽子,掰正言江玥的身子,抓起她那隻左手:“玥玥,怎麼搞的?傷成這樣?”
言江玥看着眼前的孟祈雁,有些錯愕地擡頭:”阿祈…?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