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胡被周淮意的手這麼一碰,趕緊縮在身側,又把三人看了看,确認自己是安全的才開口道:“大屏山一直與嘯禽宗的關系很緊張。”
“就這事,我們都知道啊,嘯禽宗要進山抓小妖獸,大屏山的妖王自然不樂意。”燭雨兮等了半天就等到白胡胡的這句話,一時沒忍住開口道。
“兮兒,你等白姑娘說完。”雲弦歌伸出手去,把燭雨兮往自己身後帶,讓她離白胡胡遠一些。
周淮意也跟着搭腔道:“白姑娘,你繼續說。”
“在我還沒有離開大屏山時,雙方經曆了多次交涉,妖王同意嘯禽宗在大屏山的外圍抓小妖獸,同時給大屏山所有開化的妖獸制定了規矩,凡是已開化的妖獸不得去外圍。”
頓了頓繼續道:“所以,嘯禽宗現在的妖獸數量遠超它能得到的妖獸數量。”
白胡胡說完又看了看幾人一眼,周淮意和燭雨兮覺得白胡胡像是說了一個大家都知道事,隻有雲弦歌看着白胡胡的眼睛,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白姑娘,你其實可以相信我們的,這幾日的相處,就算你不相信我與兮兒,也該信周師妹。”
這話一出,周淮意立馬看向白胡胡,師姐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師姐最是能洞察人心,當然妖的心思也能洞察。
“我……”
“沒關系,師姐她們可以相信的。”周淮意見白胡胡還有些擔心的模樣,出聲引導。
白胡胡深吸一口氣後,終于說出了她一直埋在心裡的事。
“何長老其實已經不是何長老了,而是大屏山的人面猴。”
這下輪到周淮意和燭雨兮深吸一口氣了,雲弦歌臉上雖無震驚之色,但心裡也泛起了波瀾,她沒有在何長老身上察覺到一絲妖氣。
可以說她從未懷疑過何長老有問題,她方才問白胡胡也是存着詐一詐的心思,看白胡胡會不會知道妖王要做什麼。
結果是一直在外露面的何長老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人面猴假扮的。
“何以見得?玉佩并未在顯示。”周淮意比燭雨兮先開口詢問,尤其是她還有一枚能察覺妖氣的玉佩。
“那人面猴與我曾是同洞府修煉的妖獸,他左眼下一道細小疤痕,是我撓的,香狐狸的爪子撓過的傷口,是無法完全恢複的。”
“所以你是看到何長老眼角下的疤,才認出他是人面猴的。”燭雨兮抱着手,摸着下巴從雲弦歌身後走出來,用一副極為深沉的表情說道。
白胡胡點點頭。
周淮意想到周普被白胡胡抓的那一爪子,手掌都斷了,怕是好不了了,得多關注着周普那邊,别鬧着幺蛾子出來,實在不行讓周家把周普招回去。
”那現如今是整個嘯禽宗都在大屏山妖王的掌控之中,但是她不該隐藏起來嗎?還用少宗主的婚事大肆邀請各大仙門的人,目的又是什麼?”周淮意想不通,看向雲弦歌問道,想要從雲弦歌那裡得到答案。
“那一定是想要修仙者的精氣。”燭雨兮打了個響指,一臉肯定道。
“師姐以為呢?”周淮意倒是有些認可燭雨兮說得話,她也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嘯禽宗地處偏僻,而且不愛走動,平日裡的比賽,因為他們需要妖獸輔助也少有參加,妖王就算控制了嘯禽宗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發現。
可偏偏卻要把各大仙門的人聚集在嘯禽宗來,除了想要吸收修仙者的精氣,沒有其他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