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為了回林家,貪圖林家的家業,這七年,何必東躲西藏。
爺爺固然曾經對自己很好,但是,自從發現那件事的蛛絲馬迹之後,江白羽也不敢确認,那些好,是否早已付出過代價。
爺爺已經逝去,那些過往,江白羽也不想追究了。
林家,現在隻是詭谲的商業戰場中,不那麼聰明的對手罷了。
何況,今天這場小小的争鬥,于林家不至于傷筋動骨,隻是要讓林辰剜心徹骨罷了。
在另一邊,懶懶起床享受初冬第一杯咖啡的林辰,接到了一個電話,臉上瞬間變色,咆哮道:“你們都是吃幹飯的嗎?那是我的産業,懂嗎?我林辰自己的産業!沒偷沒搶,老爺子死了之後我才分到的這麼點巴巴的産業,你現在告訴我馬上要拱手讓蟲?!”
“啊?什麼股票?什麼股權占比?什麼投票權?僅分紅股又是個什麼東西?你TM說蟲話,别整些我聽不懂的!”林辰又是一頓輸出,但是這些商業上彎彎繞繞的東西,确實太複雜了,他根本聽不懂,“對方是雌蟲嗎?是為了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嗎?我能不能把他納成我的雌侍?……算了,你們必須保住我的财産,沒有錢繼續投入?老子有的是錢!”
林辰嘴上說的硬氣,實際上,目前他手上确實沒有絲毫的流動資金。
他給蘭斯打了個電話,開始還是企圖以正常的口吻:“哥,我在林家的産業在被其他蟲圖謀,真的急需一大筆資金……”
蘭斯語氣冷漠:“我記得,我們在談離婚的事情,而且,我說過,我沒錢,你不是已經投訴到雄蟲保護協會,說我侵吞雄主的财産嗎?”
“哥,我說了,我不可能和你離婚的,”林辰氣的臉都漲紅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不要被别有心思的蟲挑撥了。”
“雄蟲保護協會的蟲隻是說可以保護我的合法權益,所以我就說了一些事實,說你并不是所有的錢都用在我身上而已。我真的不知道會搞成這樣。你知道的,他們從來就喜歡曲解雄蟲的意思,就像上次關你一樣。”林辰抓抓頭發,“哥,我現在真的十分缺錢,你當幫幫我,救救急。”
“哥,你想想,當年你即将被刑訊,抱着血肉模糊的一灘爛泥,求我幫你好好安葬的時候,我以為你這輩子都會對我好。”林辰可憐兮兮地說。
“我這輩子都感念你的恩情。”蘭斯說的很誠懇,也很決絕,“但是我想過了,報恩确實不該用這種方式。小辰,離婚吧,我還是會對你好的,我也仍然是你哥哥。”
“哥,别說那些了,先借我點錢……”林辰着急道。
蘭斯歎了口氣:“我真的身無分文了,賬戶全部被凍結了。”
林辰脫口而出:“你不是還往那個賬戶裡陸續轉了一大筆資金嗎?那筆錢我不要你的,隻是暫時用一下。”林辰覺得相當煩躁,如果隻是蘭斯的賬戶,他作為雄主有不經雌侍同意直接提取錢的權利。
但那個賬戶居然是蘭斯和那個林家短命鬼少爺的聯名賬戶,被認作是商業合作的共同賬戶,因為以保護雄蟲權益為主,所以這個賬戶的錢不能被認定為是蘭斯的财産,林辰沒有權利申請強制執行。
“那些錢不是我的。”蘭斯的語氣冷了下來。
“狗屁!就林羽辰對你那要什麼給什麼的态度,你們倆的聯名賬戶你沒有支配的權利?”林辰突然難以忍耐,暴躁地咆哮,“蘭斯,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說好的從小相依為命,你和那短命鬼卿卿我我的時候,在乎過我嗎?等他不再是林家的少爺了、落魄了,他死了,你知道回來找我了,你覺得我會對你感恩戴德一輩子?”
隔着終端,蘭斯瞪大眼睛望着林辰,不可置信他的内心是這麼想的。
“蘭斯,我是林家的血脈,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即使你那時候不說,這件事終究也會真相大白,所以我不欠你什麼。”林辰的聲音狠厲起來,威脅道,“但是你要想好,今天你自私自利,不給我錢,你會承擔後果的。”
蘭斯似乎已經索然了,不想再多說什麼:“我确實沒錢,你找别蟲借吧。”但想到林辰的話,蘭斯心中一動,“隻是我很好奇,你為什麼總說林羽辰是短命鬼?你是知道,他死了嗎?”
林辰冷哼一聲:“你會知道的,别後悔就行了。”林辰挂斷了終端。
林辰想起之前亞雌給他的提議,那個時候自己一直沒有同意,畢竟還是念着和蘭斯一直以來的情誼。
但是現在看來,是自己太心軟了,蘭斯這種心腸冷硬又無情的蟲,不配。
也是,林羽辰曾經對他那麼好,他也能說背叛就背叛,自己也不能再婆婆媽媽,顧念着舊時情誼了。
這麼想了,林辰聯通了那個視訊:“你之前說的,我同意了。”頓了頓,“另外,我的産業被其他蟲狙擊了,需要一筆錢。”
視訊那頭輕笑:“看吧,我說的确實沒錯,蘭斯那種小人,遲早會露餡……至于錢,你要多少?我給你就是了。”面相柔美的亞雌舔舔嘴唇,顯得風情萬種,“都要談婚論嫁了,不分你我,我的……雄主。”
林辰眼睛一亮,勾出一抹邪笑:“晚上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