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下,真田悠也不賣關子,靠着牆角到:“你有話想說?”
這下,迹部景吾從少女臉上找了幾分記憶中的冷漠,笃定到:“果然是你,之前的咒術師,後來我也問過,你們是咒術高專
的學生,正在接受任務失敗的懲罰。”當時兩人過于年輕的年紀和衣服身後大大的‘危’字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沒什麼好反駁的,真田悠點頭承認:“沒錯,當時救你是我的任務之一,希望沒給你留下什麼陰影。”話說到這裡,竟然眼見着對面的少年臉上出現幾分遲疑,似乎在思考着怎麼開口。
“你救了我,我隻有感激,隻是,”迹部景吾罕見的斟酌起了字句:“你哥哥知道你的情況嗎?”知道你在任務中受傷奄奄一息,知道你被懲罰穿上囚服,知道你即使快死了也被禁止接受醫治嗎?
迹部景吾猜測真田弦一郎應該是不知曉的,如果知曉就不會有此時毫無陰霾的笑容,果然,就見對面一直好整以暇靠着牆看自己的女孩,蹙眉站直了身體,垂下眼眸,細泠泠的聲音裡有這些怅然:“不用告訴他們,平白擔心罷了,而且也沒那麼糟糕,你也看見了,我有很好的同伴,我不害怕。”說到最後女孩撇下去的嘴角又揚了起來。
迹部景吾看着歎了口氣,轉移話題:“那就好,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那天的傷看着太吓人了。
“好着呢~”真田悠轉了圈,眼裡止不住的笑意,随即眼神微閃,伸出食指比着噤聲,兩人靜默了兩秒,果然聽見了腳步
聲。
滋溜一下,真田悠就閃身進了衛生間,将迹部景吾留在原地和幸村精市撞了個面對面。
幸村精市的目光在迹部身前轉了圈沒看到人,面色不動的看回迹部景吾,笑容客氣到:“迹部,看到小悠了嗎?”
紫灰色頭發的少年臉色僵硬的搖頭,心裡吐槽,溜得可真快,說兩句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話是這麼說,看着對面幸村春暖花開的笑容,迹部心裡也不自在,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座位。
這邊真田悠裝模做樣洗了手,推開門就看到轉角處的幸村精市,自然的招呼:“幸村哥哥,好巧啊~”
“不巧,正等你呢。”幸村精市哼笑,立即戳破,伸手示意她過去,就看着女孩像快樂小狗般的跑上前來。
被挽住胳膊的幸村精市突然便不太想問了,倒是真田悠自己交代起來:“之前在一個營救任務裡見過迹部同學,所以他有點在意吧。”
“所以他知道了?”聽到這個理由,幸村微微放心,“他的家,是有這種可能。”
“嗯,問題不大,我都解釋清楚了,他不會再提的。”真田悠模糊了概念,像迹部那種驕傲的大家少爺,應該很難主動開口聊起這段經曆吧。
如同真田悠所料,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并沒有從迹部那裡得到什麼信息,她關注了陣子倒也不再放在心上,最近她倒是有了另外一件要緊的事情。
誰也沒料到,真田悠因為需要緩解疼痛往日暮神社跑的勤了些,竟然漸漸和理紗一家熟悉了起來。
日暮理紗是一個爽快開朗的女人,因為某些原因這兩年身體有些虛弱,求助到了椿巫女這邊,倒也救回了一條命。
“雖說,現在還是不敢劇烈運動,可正常生活問題不大,”理紗看着屋外坐在丈夫肩膀上玩耍的兒子笑得開朗,“惠是個乖寶寶,喜歡粘着他爸爸。”
真田悠也看了過去,隻見甚爾一臉不耐煩,頂着兒子一會兒蹲下看螞蟻,一會兒去樹上看小鳥,微妙的幸災樂禍,看,最強也得在家奶孩子~
“現在挺好的。”真田悠整理手上的草藥,都是一會兒要帶走的,畢竟出任務的時候還是藥貼方便,她和理紗坐在檐廊,吹着清涼的山風,惬意極了,漸漸的,在鳥叫聲和竹葉沙沙聲中,真田悠閉上了眼睛,朦胧中還聽見理紗的聲音。
“動作輕點,她累壞了,好像好不容易睡着。”
最近确實,似乎不怎麼想吃飯,也不怎麼想睡覺了,即使不吃不喝不睡,好似也能這麼活着,肯定是風太舒服了,涼涼的,輕輕的,迷迷糊糊間,真田悠的腦海中就盤旋着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