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村看到清山的第一眼就看出來了,清山骨子裡的狂傲。
因為對自己的自信,清山從不會輕易質疑自己。
而清山身上偶爾透出的自戀,總能讓幸村幻視某個大少爺。
隻能說幸好清山的症狀沒有迹部大爺的嚴重。
這是不同。
就像鏡子的兩面,清山和切原又總會在細節的地方保持着相同的步調。
比如切原在意自己的發型,是被說“海帶頭”就會暴走的程度。
清山在意自己的“臉面”,每次洗完澡哪怕時間再擠都要完成自己的護膚流程。
甚至經常會盯着自己的臉說什麼“先天條件比不上,至少後天努力要跟上”的話。
哪怕每次都會被罰,但清山依舊死不悔改。
如今臉被外人破了相不說,還破了财又輸了比賽。
全是清山最引以為傲的方面。
所以驕傲的清山少年一下子破了防。
還是經曆的毒打少了點。
幸村總結。
但是!
這是自家的孩子,就算教育也要他們自己來!
幸村看着眼睛腫的跟個核桃似的清山,好笑之餘更是心疼。
他們當前輩的都沒對清山下過這種狠手呢。
“我看看,還好,臉隻是破了皮,這兩天不要碰水就好了。”
“等回去了,我陪你開發新的絕招,下次再狠狠打回去。”
“我們讓仁王當陪練。”
幸村彎腰揉了揉對方的頭發安慰。
“下次比賽我絕對打回去!”
清山伸手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狠狠的說道。
回去他就畫一張種島貼起來當靶子。
下次見面他一定把網球抽到對方臉上!
“可是部長,姐姐送我的球拍被他打壞了。”
說完,清山可憐巴巴的舉起球拍的屍體。
這可是為了慶祝關東大賽奪冠姐姐給他定制的球拍。
球拍邊框還刻着“關東大賽十六連霸”呢!
除了本身的價值,對他更具有無以倫比的紀念意義。
清山着重強調。
雖然不理解清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今年的關東冠軍,但柳依舊在思考補救措施。
“我知道有一家店應該可以修。”
最終,柳從自己的記憶裡翻出來一家維修店。
雖然記憶裡這家店很小,但意外的很萬能。
一聽前輩這麼說清山爬起來就準備出發,然後被幸村拽住。
“今天太晚了,我們明天再去。”
溜溜達達饒了一大圈,回到自己樂器店的金元光放下手中的貝斯包,開始例行檢查自己的住處。
他現在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家小樂器店的老闆。
既賣樂器,同時也教學生。
在周圍其他人的眼裡,金元光就是個追求音樂夢想但奈何天賦有限,隻能維持溫飽的家夥。
等确定了房間裡的竊聽器的位置和數量并沒有變化,金元表情才放松一些。
看樣子那個組織的人已經逐漸信任他了。
附近店鋪的老闆金元已經很熟悉了。
左邊是一家小夫妻開的花店,主要是接外送訂單,一般很少有客人上門。
右邊店鋪閑置中,對面是一家維修店。
店名就叫維修店。
雖然名字簡單但維修範圍意外的很廣。
除了常見的家電,金元店裡的樂器出了問題也找對方。
甚至金元還在維修店裡見到過運動器械。
相比較精湛的維修技術,店主意外的不擅長與人交流,所以都是在網上接單。
這就代表附近很少會出現生人。
金元站在窗簾的縫隙後,仔細觀察了一番确定了并沒有什麼異常。
然後他開始準備明天的吉他課。
在和周圍人保持距離的同時,真名為諸伏景光的警察也在認真維護着“金元光”這個身份。
雖然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諸伏心裡總有點微妙的不安。
不是生死存亡的危機感,是那種事情要朝着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的不妙預感。
自從警校畢業,諸伏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受了。
總不能是松田那個家夥突然跑到自己面前吧?
諸伏有些不太确定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