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容樂頭也不擡,任由百越在他耳邊念叨。
想要扮演好一個大部分信息都是未知的角色,必須積極搜集信息,容樂從第一次被抹脖子開始,就充分明白了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
選擇了最難通關的他,必然會被整個迷霧之城所針對。
他不能放過任何能獲取情報的機會,如果他觸發了有關身份卡本身信息的線索,就會獲得屬于這一方面本身的線索。
他這個身份顯然并不簡單,百越對他過往的經曆的态度也值得深究,估計背後還隐藏很多秘密。
通過角色任務透露給他的線索,容樂斷定百圖圖沒有死。
那麼他和這個少女之間存在着什麼樣的關系?
想知道這些,就要把百圖圖失蹤前居住的房間好好探查一番,不出意外的話這裡隐藏着最多的線索。
容樂的思路顯然是正确的。
在從書桌的抽屜裡碰到一個淡粉色書皮的日記本的時候,容樂聽見腦海裡傳來叮的一聲。
【人物關系已解鎖,請玩家自行查看。】
容樂漫不經心的把本子翻開裝作查看,實際上是去看新解鎖的【人物關系】。
百圖圖【好友/妹妹】:相識多年的妹妹,值得信任的,品格正直的少女。
容樂的腦海中忽然多出了一些情報,一系列記憶片段在他腦海中閃過。
百圖圖就讀于密斯卡托尼克大學民俗系專業,和兄長百越同為大家族的後代,天生靈性高的可怕,極易受到各種神秘側事件的影響。
随着年齡的增長,這種情況愈演愈烈,到現在已經發展到了哪怕出門去稍微遠點的地方,都會随機遇到各種神秘事件。
為了正常的生活,家人把百圖圖送到了密大讀書,學習保護自己和與神秘側對抗的方法。
容樂:“日記沒有明顯的線索,但估計還是小丫頭的體質惹的禍。”
他似笑非笑:“你們不在乎她的體質,讓她到處亂竄,還找我做什麼?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百越尴尬的咳了兩聲,但容樂做出這番姿态隻是為了扮演度,見目的達到後,便沒有繼續追責。
兩人将房間恢複原樣,下樓和科恩彙合。
科恩帶着兩人穿過兩條街,來到一家酒館門口:“就是這裡了,羅蘭沒有房子也沒有錢,他在這裡做幫工,房間就在酒館的二樓。”
百越:“住這裡,他晚上也睡得着?”
容樂擡起頭,酒館是一棟三層小樓,略有些老舊的木質牌匾上是扭曲怪異的幾個字。
深淵降臨。
此時是下午五點左右,天空已經能看到隐約的黃昏,酒館還不到營業的高峰期,做舊的木門掩蓋了一切視線。
他的關注點和百越有很大偏差:“羅蘭是個船員,船員的收入就算不高,也不至于住在這個地方吧?”
科恩給出了解釋:“這裡的船員普遍嗜酒,羅蘭雖然不算是個爛酒鬼,但他的錢也不知道撒在哪裡,他住在酒館,作為交換會在這裡幫傭。”
酒館的老闆竟然會允許羅蘭住在這裡,這種爛好心的形象和居民普遍冷漠的形象并不相符。
羅蘭和老闆如果有交情那也不至于混成這樣,所以……或許是另有所圖。
容樂:“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科恩把門推開,但眼前的景象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酒館裡的氣氛有些凝滞,三三兩兩的客人坐在位置上低聲交流,身穿黑色制服的憲兵把所有人都鎮壓在原地,看起來格外的肅穆。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科恩攔住一個同伴問道。
同伴松了口氣:“你可算來了,到處找你都找不到,剛接到報案,嫌疑人羅蘭已經死了。”
科恩不敢置信:“我這邊剛接到家屬和偵探,為什麼這邊重要嫌疑人就死掉了?我記得羅蘭是有人看守的,沒人發現異常嗎?!”
同伴歎氣道:“沒有,羅蘭死的很突然。”
聽見羅蘭意外死亡的那一刻,容樂神情一動。
系統的提示音在耳邊響起。
【主線任務1-1,查清羅蘭的死因。】
主線任務更新了。
羅蘭一死,唯一的線索便中斷了。
羅蘭是開啟失蹤案的鑰匙,可以從他入手調查百圖圖的下落。
雖然容樂不認為迷霧之城會這麼輕易讓他完成任務,但随着羅蘭在他們找上來的前夕恰巧死亡,卻為這件失蹤案蒙上了一層撲朔迷離的神秘色彩。
容樂把注意力放在兩人的談話上。
羅蘭雖然是嫌疑人,但是因為沒有實際證據,憲兵沒有辦法關押,而是在酒館周圍留守。
羅蘭的生活也很簡單,由于暫時沒辦法回到船上做工,白天就在房間裡睡大覺,晚上則下樓幫工順便喝酒。
今天本來也應該和前些日子一樣平靜,但是在羅蘭上班之前,樓下客人隻聽見樓上傳來羅蘭的怒罵,“我不相信!那個婊子……”然後就是他的慘叫聲。
等到撞開門,就發現羅蘭已經死了,場面非常血腥。
“看來是他殺無疑了,你們有懷疑目标嗎?”容樂安靜聽完後問道。
說話的憲兵很驚訝:“這位是……?”
科恩介紹道:“這就是來協助我們破案的偵探。”
容樂對他微微一笑:“在下是專業的私家偵探,接下來的日子請多多關照,憲兵先生。”
憲兵也禮貌的回了一句,目光掃過容樂顯得過于年輕的臉,禮貌的沒有質疑什麼。
憲兵和容樂說起他們這邊的進度:“樓下的人暫時沒有嫌疑,當時大家都在樓下喝酒,可以互相作證,酒館的監控也可以作為證據。目前嫌疑比較嚴重的,是案發時正處于二樓的兩個人。”
當時在二樓的隻有兩個人,一位是酒館的老闆,另一位在本地具有不小威望的紳士。
據調查憲兵們得知,因為二樓人少幽靜,案發時他們在喝酒聊天,據說是有交情。
這兩人顯然都有嫌疑,但是出于對老闆的尊敬,憲兵們不敢太過分,一時無法下手。
“這酒館的老闆是什麼人,你們這麼給他面子?”容樂饒有興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