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節垂下手,收攏掌心,一字一頓的說:“母親下午好。今天送您的花茶您覺得怎麼樣。”
“你喊呢,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許你叫母親。”盛昌轼如同困籠中的野獸,抓狂,瘋癫,又帶着幾分不情願。
“那我喊母親總沒有問題吧。”盛塬毫不客氣的給了盛昌轼一個白眼,“媽,這個老男人不讓我跟季節談戀愛。他說他就是個窮小子,配不上我。您看看他,一點也不知道感同身受。”
電話另一端戚琇琏掖緊了身上的披肩,站在花房裡面,拎着水壺給牽牛花澆水。
聽見盛塬的挑撥離間跟盛昌轼的無能狂怒,無奈的搖了搖頭,“把電話遞給你爸。”
“給你,我媽要跟你說話。”
“你,臭小子。”盛昌轼徹底破防了,沒有了先前的沉穩。他在他妻子的面前永遠是當初那個易燃易爆炸的“黃毛青年”。
季節看見盛昌轼跟遇見天敵一樣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下午盛塬帶他去那裡賣慘的原因。
沖着他擠眉弄眼的小聲說:“你是不是已經料到了這通電話。”
盛塬搖搖頭,“其實我沒有信心。我媽媽能打電話過來我也很驚喜。我以為最多發一條短信,說不要為難我們之類的話。”
季節餘光對上了盛昌轼磨牙冷臉的的表情,揚起一抹微笑,握着他的手,在手背上留下一個吻。
“有你真好。”
在進來包廂之前他已經跟祂商量如何行事。他沒有信心說服盛塬的父親盛昌轼同意他們的關系,但是能用非正常手段扭轉這件事情。
不同意就變成同意,不支持也得是支持。他必然是這一世盛塬的男朋友。
【傑克蘇,是不是我太沒用了。】季節握着盛塬的手,無聲的陪伴着。
傑克蘇也感覺自己能給季節的幫助太少了,聽見他問了自己這樣一個問題,振奮精神給季節分析這件事情。
【不不不,大哥你隻是沒有找到真正發揮你優勢的地方。雖然我也不知道你擅長什麼啊。但是在這個世界是不是全心全意的愛着盛塬。】
【你再想想,你能一夜之間成為百萬富翁嗎。就算你成為了知名企業家,盛昌轼也看不上你。他就是不想讓你輕易得到他的兒子】
【……】
季節聽的兩眼一懵,傑克蘇究竟實在誇他還是在轉移話題。
【大哥啊。你知道嗎,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隻是這個世界限制了你的發展。你想想你在上個世界,那身姿,那身段,簡直不要太吸引人。你就是主角,我跟你講。】
傑克蘇滔滔不絕的講了很多,季節開始思考他的優勢是什麼。
之前他夢到很多的碎片,那裡面的人不是衣衫褴褛,就是臉上帶着血漬。有的人眼睛是麻木的,有的人嚴重帶着對生命的渴望。
難道,他曾經來自于喪屍世界?
季節對于文娛類的知識很貧瘠,他知道喪屍還是因為有一次聽見了編劇在讨論末世求生,他聽到了一句。
但,上一次的古堡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們究竟來自于那裡。
季節深深的看着盛塬,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到意思熟悉感。
“怎麼了?”盛塬摸着季節的耳垂,輕輕捏了一下後,看見盛昌轼一臉不爽的走過來,接連給自己到了兩三被茶水後,才開口說話。
“行,臭小子。就知道跟你媽聯合起來一起對付我。”
“今天我把話撂着兒了,就算有你媽在也不行!”
“真的?”盛塬拿這手機晃動了兩下,作勢撥打電話。
這一次威風凜凜的盛大董事長慫了。
“行行行,算我輸。我剛剛哄了半天才哄好的,别煩你媽。”盛昌轼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唉,我也不是壞人。你媽也不是壞人。今天弄這麼一出就是心血來潮,你們回去吧。”
盛塬一臉‘意料之中’的模樣,拉着季節起身,“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哦,對了,麻煩您傳達一聲,下一次不要再躲在後面了,我全都知道。”
“走吧。”
盛昌轼扯開領帶,讓自己松口氣。這件事情他沒有什麼阻撓的心理。畢竟他當時就是找了一個平民女孩,也就是盛塬現在的母親,戚琇琏。
他當時經曆過的磨難不願意讓孩子在經曆一遍,隻是有點介意季節是個男生。
至于戚琇琏入局則是純粹想要看盛塬跟季節怎麼反應,他們有沒有共擔風雨的能力。
“老闆?”助理看盛昌轼一直沒出來,喊了一聲。
“等下。”盛昌轼整理好衣服,點開‘親親老婆’的聯系人發了一條語音。
“你看的沒錯,那個季節愛咱們兒子,而且不想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單純,甚至有點危險。”
盛昌轼對危險十分敏銳,在電話接通之前他的心髒跳的很快,那是一種生命被威脅到後,腎上腺素飙升帶來的失控感。
他搖搖頭,打理好自己,“現在的年輕人不容小觑啊,果然是老了。”
“去公司。”
盛昌轼彈去肩膀上的灰塵,又成為了公司裡面說一不二的掌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