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察覺到身後有惡意傳來,秦朗一連好幾天都在暗處蹲點,今天終于被他蹲到了。
看着偏暗拐角處面容猙獰,眼神兇狠的中年男子,秦朗摸了摸下巴沉思,“系統,這家夥不會就是那個借錢的堂哥吧?”
系統查詢了下,“是的玩家。”
秦朗疑惑,“這家夥不知道憋着什麼壞,一連幾天都隻是這樣,也沒見他做什麼。”
秦朗總覺得有些不對,恰巧這時那人動了,竟然是往回走,秦朗悄聲跟上。
那人從鎮上離開,往周邊的一個村子走去。秦朗想着他應該是回家,在跟上和不跟上之前選擇了前者。
秦朗跟着他進村後,就叫那人進了小賣鋪,打了個電話。
風中傳來他點頭哈腰的聲音,但從那人打電話的表情來看,極盡谄媚。
秦朗離得遠,聽到的話斷斷續續,“……強哥……放心……五月十号……好貨……三段口……現在準備……”
過了一會兒,那人挂斷了電話,走出小賣鋪不遠後用腳猛踢了一塊石頭,面容猙獰,氣的罵罵咧咧,秦朗又聽見他說了一句,“老子提供的消息,就給老子分了十分之一!我呸!”然後繼續罵罵咧咧。
秦朗想了想,繼續跟上他,在路過一個茂密的樹葉時,迅速上前,将男子制住,那人一下子被反身押在樹樁上,腳疼胳膊疼,嗷嗷直叫。
秦朗輕啧一聲,惡狠狠道:“再叫就擰斷你的脖子。”說罷手上又用力,男人感到那雙制止住他的手力道之大,也不敢再狼嚎鬼叫。
他哆哆嗦嗦的開口,“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你……要什麼,錢嗎?”
秦朗嗤笑一聲,“你有錢嗎?”
男人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額頭冒了冷汗,眼神滴溜溜亂轉,腦子飛快轉動,“有!我有錢的,隻要你放了我,等我幹成了一件大事,我就有2000塊!”
秦朗挑眉,2000塊,他抓個通緝犯獎金才1000,這狗東西随随便便就賺2000塊?怪不得違法犯罪的那麼多,這路子來錢真快。
秦朗手下又用力,擰的男子的胳膊咔咔作響,男子連連讨饒,“好漢輕點輕點!”
秦朗冷聲呵斥,“說!強哥那群人在哪!行動時間和地點又在哪!”
男子大驚,這……這人是警察?!
不然他為什麼一下就制住他了,還動都動不了。聽說警察就是要從後面反制人的,而且他還知道強哥,強哥前段時間确實被警察盯上了,最近才放松下來。
沒想到警察盯得那麼緊,男人腦子思考飛快,一番“審時度勢”,當場就涕泗橫流,“警察同志我冤枉啊!都是強哥逼我的!”
說着就叭叭的一頓輸出,把計劃全都吐了出來。
秦朗也沒解釋他的身份,誤會了更好,省了很多麻煩。
就這樣,秦朗壓着這位堂哥來到了鎮上的派出所。
系統:……
到底誰的路子野???
正常情況下,玩家不都是自己去找那個“強哥”,然後就是一系列的他追他逃,最終他們插翅難逃嗎?
秦朗壓着人進了派出所,這位堂哥根本不用警察說,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所有計劃。
事情經過就是,街溜子堂哥去借錢,孟家沒借給他,因此覺得自己被瞧不起了,立志要孟家人好看,剛好他聽見狐朋狗友說,鎮上有個大老闆,要運一大批貨物,運輸廠就接了這個大單子。
而孟父就在這個運輸廠上班,為了給孟父添堵,又想不勞而獲,這位堂哥就找上了“強哥”。
這位強哥就是個打家劫舍的,以前的時代叫這種人為土匪。
聽了這位堂哥的消息,臭氣相投,就打算在五月十号運輸隊離開那天跟上去,走一段時間,遠離了玉溪市後再動手。
秦朗詢問警察,“那他們是隻謀财,還是謀财害命一起?”
警察對這種事似乎很了解,無奈歎氣,委婉開口,“一開始可能隻想着弄點錢,一動手就說不好了。”再多的警察就不能說了。
秦朗了然,說不好的意思就是,有傷人或者殺人的可能性存在。
出了派出所,秦朗就一陣沉默。
系統有些着急,“玩家,咱們就走了?那個堂哥不管了?強哥呢,也不去抓了?”
秦朗雙手插兜,“警察會管的。”
系統光球記得更亮了,“那我們救孟父的任務怎麼辦?”
秦朗擡頭望了望萬裡無雲的藍天,歎了口氣,應該已經救了吧。
就在秦朗決定要不要用系統檢測一下任務的完成度時,空間開始變換,他回程的那條路上不停的閃過各個畫面。
有孟父跑運輸的畫面,有孟母帶着孟野在家等待的畫面,夜晚染血的車,黑暗中張狂大笑的人和那張面目猙獰的臉,再到孟野守着一桌子菜,和一碗冷掉的長壽面号啕大哭的畫面。
秦朗皺眉,剛要說什麼,那些畫面又如同鏡子一般破碎重組,又像是在時空長河中穿梭,一閃而過的是孟父安全回來,拿了一個厚厚信封的笑臉,“早點回家,給兒子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