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按照系統的路線指示,忍着劇痛一路狂奔,就在他快要接近紀炎的時候,他突然就聽不見那些嘈雜的令他頭疼欲裂的心聲。
秦朗停下了腳步,疑惑的問系統,“怎麼回事?”
系統解釋道:“老大,以紀炎為原點,10米為半徑,這個區域就是可以消除讀心術的範圍,你現在剛好進了這個範圍之内,所以被動讀心術消失了。”
秦朗看着不遠處的洗手間,小地圖上顯示出來的紀炎的位置就在裡面。
可以想象到,如果剛才秦朗橫沖直闖的直接跑進洗手間,情況會有多尴尬。
系統小聲開口,“老大,你不進去嗎?”
秦朗站在走廊上,從這個角度可以講玫瑰學園的景象盡收眼底,“洗手間有什麼好進的,等紀炎出來再說吧。”
系統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于是一人一統就在洗手間外面等着紀炎,順便欣賞一下這所玫瑰學園的風景。
悠揚的清風帶來玫瑰的芳香,秦朗不禁在心裡吐槽,即便這所學園叫玫瑰學園,可這裡的玫瑰未免太多了些。
尤其是那些玫瑰嬌豔欲滴……
秦朗微微皺眉,這些玫瑰是不是紅的太不正常了些。
正常的玫瑰應該不會紅的像血吧。
就在秦朗準備深究玫瑰的顔色時,不遠處的洗手間内傳來了一些響聲。
秦朗随聲望去,他這時才發現,自己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居然沒有看見任何人又出過洗手間。
秦朗又回身望了望這條走廊,發現此處空無一人,所有的教室似乎都是空的,就連班級門牌上也沒有寫上幾年幾班。
這是一層不被使用的樓層。
秦朗擡步朝着洗手間走去,紀炎來這層樓是為什麼?
是因為其他樓層的洗手間太多人了,還是……别的原因。
秦朗走進洗手間,腳下的皮鞋發出踏踏踏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接近紀炎,直到秦朗來到了一道門前。
秦朗磨了磨牙,所謂的别的原因出現了。
比如現在的情況,紀炎被鎖在了洗手間内。
……
紀炎每天的日常都是兩點一線,宿舍——教室——宿舍。
今天同樣如此,他剛從宿舍來到教室,還沒進門就被熟悉的幾個身影堵在了門口。
看着對方臉上帶着熟悉的惡劣笑容,紀炎認命的跟着他們來到了荒廢的最高層。
先是熟悉的言語攻擊,他們的那張臉上帶着如惡魔般的嬉笑,不停的對他的一切進行貶低。
然後見紀炎臉上并沒有什麼表情後,更加的變本加厲,開始推搡動手,對此紀炎很有經驗,他雙手抱頭護住自己的腦袋,然後任由拳頭如雨點般密集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等那群人打的累了解氣了,就以紀炎被關進洗手間隔間而結束。
對了,他們走之前還從隔間上方潑下去一桶水,澆濕了紀炎的全身。
這些“暴行”對紀炎來說都是習以為常了,隻要他不反抗,撐過這點時間,接下來的好幾天他們都不會再找這麼“費時間”的麻煩。
不過今天似乎有些不同,有人來了。
紀炎坐在馬桶上,任由冰冷的水從發間滴落,他的體溫極速下降,臉色蒼白無力,像是從河裡爬上來的水鬼。
咔哒一聲,隔間的門應聲打開。
映入秦朗眼簾的就是紀炎這副落湯雞的模樣。
一道門似乎隔開了兩個世界,秦朗的桀骜不馴唯我獨尊,和紀炎的畏畏縮縮狼狽不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空曠的洗手間安靜的都能聽見水滴滴落的聲音,秦朗盯着紀炎沉默不語,看着他全身濕透隻能環抱雙臂取暖時,秦朗輕歎了一口氣。
紀炎就感覺到來人也踏進了隔間,一隻溫暖的手掌落在了他的腦袋上,替他撥開了額間潮濕淩亂的頭發,紀炎不由擡頭看向來人。
映入他眼睛的是一個長相出衆容貌昳麗的少年,少年眉目之間滿是肆意風流,但落在他頭上的手掌卻很溫暖,四目相對時,紀炎從那雙眼睛裡看見了一閃而過的溫柔。
紀炎聽他輕歎出聲,語氣中似乎帶着很多無奈,“小鬼頭,怎麼又被欺負的這麼慘……”
“……你……是誰?”
秦朗聽紀炎有些瑟縮又膽怯的開口問道。
見他的唇都被凍的發白,秦朗煩躁地啧了一聲,問系統,“有外套嗎?”
系統一愣,回道:“你的校服外套好像還沒給你,要嗎?”
“要。”
一件酒紅色的校服外套挂在了秦朗的手臂上,唰的一聲,秦朗把它展開然後輕柔的披在了紀炎身上。
紀炎有些難以置信,瞳孔瞬間收縮,呆愣的看着秦朗。
直到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隻白皙而修長的手,那雙手骨節分明,是剛才的那雙帶着溫暖的手掌。
紀炎驚訝的眨了眨眼,眼中有些不知所措,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