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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巧這一嗓子可謂是驚天動地。

原本鬧哄哄的走廊也因此安靜下來，還以為來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孟盈也沒見過這種陣仗，隻好拉着孟祁月邊低頭邊踱步，好不容易才避開重重視線挪到李思巧身邊。

孟盈小聲提醒：“有點尴尬。”

李思巧也覺得自己表現得有點過，拉上孟盈和孟祁月就跑出教學樓，來到了樓後的自行車棚。

李思巧跑得滿頭是汗，卻又忍不住放聲大笑。

冷風借機溜進喉嚨，引起一陣劇烈咳嗽，她咳得涕淚俱下。

孟祁月遞出紙巾，關心道：“不走了，在這歇一會。”

李思巧接過紙巾，又接連抿了幾小口水才揉着喉嚨走出校門。

三人緩步向書店的方向前進，期間李思巧神秘兮兮地問她們：“帥不？”

孟祁月：？？？

我應該說什麼？什麼帥不帥？

“emmm……”孟祁月思索着剛才，勉強找到一個贊美點：

“你剛扶牆喝水的樣子，很帥。”

李思巧：？？？

孟祁月以為她不滿意這個贊美強度，則又掏出了自己的招牌動作：豎起兩個大拇指。

李思巧有些蒙圈：“祁月你在說什麼？還有——”李思巧瞪圓了雙眼，嘴巴也張成了‘O’字形：

“這才半月不見，你說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利索！”

“聲線也不抖了，吐字也清晰了，你你你你這是要變身白天鵝啊！”

孟祁月被誇得不好意思，孟盈反倒一臉享受地在贊美聲中閉眼陶醉。

“不是變成白天鵝。”孟盈擡起下巴傲然道：“咱就是白天鵝，如果願意，還能化身黑天鵝。”

李思巧被孟盈的自信光芒閃瞎了眼球，隻好獻出孟祁月同款大拇指。

孟盈則在心中給她手動配起bgm：[電音版：“女王你好痞。”]

“其實，”孟祁月勾勾手示意二人湊近，眼裡滿是狡黠：“我更想當仙女。”

李思巧聞言立即倒戈：“帶我一個，我也要當仙女，讓某人自己當鵝。”

“不過晏朝遐放心，本仙女飛升後一定賜你口純金鐵鍋，保證溫暖你整個冬天。”

孟盈看着眼前勾肩搭背的二人，扶額無奈道：“祁月你學壞了，跟李某人學的朝三暮四，一點也不可愛。”

孟盈表情悲痛，語氣卻頗為欣慰。

孟祁月則哒哒哒地跑到她耳邊搞怪道：“放心，飛升也不抛下你。”

“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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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串的香氣萦繞筆尖，孟盈這才想起來問：“你剛說什麼帥不帥的？”

李思巧咬下一大口牛肉，含糊道：“我說我男神，帥不帥！”

孟盈、孟祁月：“沒看見。”

“思巧你喊太大聲了，我壓根就沒敢擡頭看周圍。”

“我也是，光顧着擋臉，哪還——”孟祁月這才恍然：

“原來你那麼大聲是為了吸引梁、槐安注意？”

李思巧含淚吞下一大口鱿魚：“可不，誰不想被帥哥多看幾眼？”

“這倒是。”

孟盈回想起當年暗戀梁槐安的時候，她也總是借送作業本的名義在5班門口亂晃，就為多看他幾眼。

現在回想，其實當初的暗戀藏得也不深。

有次孟盈不小心和他對視，吓得她連作業本都沒拿穩。

本子散落一地後，還是梁槐安幫她撿起，陪她一起将本子送到辦公室。

之後她被林繁芝堵在洗手間被潑了滿身污水，也是正巧路過的梁槐安出手，為她披上了自己的校服。

孟盈被林繁芝一夥人逼到走投無路站上天台時，也是梁槐安沖上前将她勸下。

孟盈這才知道外人眼中的‘好學生’也會抽煙喝酒，也夢想着重生穿越打怪獸。

領獎台上的梁槐安肅穆冷酷，天台上的梁槐安鮮活生動。

在那段人皆勸她忍耐苟活的時光，梁槐安是第一個勸她反抗的人。

他說：“你沒錯。”

他說：“我信你。”

靠着這兩句話，孟盈殺出重圍，這才有了以後。

但二人也緣盡于此，梁槐安舉家移民，孟盈也轉學離家，之後再無音訊。

可梁槐安卻始終是孟盈心中的白月光，她不知道該怎麼定義這份年少的情愫。

直到大學舍友聽她講完全過程，激動道：“這是你初戀啊！”

“初戀？”這個詞很陌生，孟盈怔怔地無法回神：“可我們沒有在一起。”

舍友把她晃清醒：“這不重要！誰第一個讓你動心，誰就是你的初戀！”

孟盈這才知道，原來梁槐安就是她的初戀。

李思巧吃飽喝足後打了個長嗝：“可惜啊，我入不得男神法眼，真想知道他喜歡的人長什麼樣。”

孟盈猛吸一口檸檬水，酸澀感直沖心髒：“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