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關鍵的是,墨玉師姐如此勤奮,最後倒黴的居然還是他倆。自家娘親見有人如此勤奮,早便笑得合不攏嘴了。扭過頭來,對着他倆就是一陣敦促。
嘶,怎麼感覺任務更重了呢,這合理嗎!合适嗎!
張浔鶴仰天長嘯,卻也隻能是無能狂怒。畢竟主動去招惹他娘親,除非他嫌自己的命長了。
至于墨玉師姐為何突然如此呢,其實也是有淵源滴。
正是宋東西橫出一劍,連升兩境的那日。同其他人止不住的震驚和贊賞不同的是。墨玉再驚訝之餘,還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很快她便想通了訣竅。
于是她便踱步至宋東西跟前,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同他耳語道:“你不是第一次入劍意期。”
這話她說的笃定,俨然就沒打算給宋東西以反駁的餘地。是的,她看穿他了。因此宋東西也不打算掩飾了,便颔首默認了她的言論。
這下沉默的便是墨玉了。
半晌後,墨玉則出奇意料的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放輕松,我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你我都不例外。我隻是在慶幸,還好你不是敵人。”
言罷,二人對視之後都勾起了唇角。
是啊,還好他們不是敵人。
幾日後,在結束了為期一天的沉重而繁忙的加練後。洛前輩的一句話,直叫張浔鶴從凳子上一屁股就彈了起來。甚至連飯都不吃了,直接原地“起舞”了。
“什麼,娘親你終于大發慈悲,不再折磨我們了?!”
好吧,雖然沒那麼誇張,但,還是能得到洛前輩一個白眼的程度的。這不嗎,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張浔鶴喜提了洛前輩一巴掌:“臭小子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倒也不怪洛前輩,畢竟今日過後,小長安就要被送到青山院中教養去了。這對洛前輩來說,無異于痛失一子啊!這叫她心情如何能好?
正巧這張浔鶴又躺槍口了,所以自然是少不了一頓教育的。
聞此,少婠幾人無不偷笑。
不過,說真的她們幾個在張府滞留的時間确實太久了。且不說小長安吧,就論少婠懷中的雲間令,那也是個燙手的山芋啊。
隻是她們幾個都沒想到,這一入白玉京之後,那幾個壞人居然都不來找他們的麻煩了。這讓少婠幾人很是欣慰啊。
畢竟,他們也終于是能喘口氣了。不過前路如何,無人知曉,但至少此刻他們幾個人是興奮的。因為屬于他們的江湖路又要開始了。
這廂衆人正面臨着分别而依依不舍時,一個寬廣的身影裹挾着寒風便闖入了院中。随之而來的便是他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看來我回來的很是不巧啊,怎麼你們幾個小崽子要動身闖蕩江湖嗎?”
原來是張浔鶴的父親——張錦鴻,張老爺回來了。他本是言笑晏晏的樣子同他們問候着,可是當他的目光觸及到自家夫人微紅的雙眼時,卻再不能淡定了。
幾步便趕到洛前輩身邊,握着她的手焦急道:“夫人,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哭了!是誰惹你不高興了,你告訴我,我去收拾他!”
見她不言,張錦鴻便更焦急了,目光搜尋到張浔鶴身上時,忽然眼前一亮,揪着他的脖子就給他提溜到自家夫人面前了。
随後就在少婠等人目瞪口呆之下,一腳給他兒子踹倒在地了。
“夫人,是不是這個小兔崽子又惹你生氣了?沒事兒我替你教訓他!沒事兒,别生氣哈夫人!”
一邊說着手上教訓他的動作還未停歇,看的幾人那叫一個震驚啊,震驚的都忘了攔下張老爺了。最後還是洛前輩大發慈悲叫停了自家相公,如若不然,張浔鶴怕是……要脫層皮啊!
乖乖,一時間衆人表情是精彩紛纭啊,可惜不能光明正大的笑,憋的少婠臉都紅了,當然也不乏光夢正大嘲笑他的喬憶鸢。
反應過來後,張浔鶴梗着脖子就瞪了她一眼,卻得了喬憶鸢更為不屑的嗤笑聲,氣得他臉都綠了。
“好了好了,不是兒子的錯。是小長安要跟着他們去青山院了,我有些舍不得。”
言罷,竟是又要垂淚了。可把張鴻錦給心疼壞了。
“好好好,咱不哭哈。這小長安雖然不能養在咱們身邊,可着吃的用的咱們能負責啊。夫人你放心,我這就叫手底下人裝幾車金銀器物與他們同行,保準虧待不了小長安!”
“真的,那太好了,我這就去咱家倉庫瞅瞅去,看看有用沒用的都給他裝些,可不能虧待了小長安。”
嘶……
一時間少婠等人紛紛看向張浔鶴,張浔鶴則略微有些不自在的望向天空,那意思是,别看他,他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