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這廂荊、方二人正同乘着一匹馬,欲往城外竄去,卻被身後猛然襲來的一柄長槍截住了去路。
眼瞅着槍要戳到人身上了,方不顯當機立斷便抱着受傷的荊昔歸一個翻身躲開了。順道還給了那馬一腳,令它竄的更快了些,保全了那馬的性命。
然而此舉還是遭到了來人的嘲笑:“呦,想不到你還是個好人啊,還知道為你的坐騎謀條生路呢。不過,你覺得你自己,有生路嗎?”
方不顯尋聲望去,隻見一個玄衣,暗紅色花紋的勁裝女子蹲在樹上,正調笑的望向他二人。她笑得無害又純良,可方不顯還是覺得這人陰暗極了。
像是,像是迷霧中的惡鬼一般,叫人心下生寒。
“碎玉槍!小心,來者不善。”
一旁,剛緩過來的荊昔歸,卻将來人所用的槍給認出來了。碎玉槍也算是槍中上品,上一個主人還是二十年前叱詫江湖的槍王許權。
隻不過,這槍早在五年前便下落不明了。看來,是落到了她的手裡。但是,他想不明白這碎玉槍主為何會找上他們。而且還是在他們狼狽逃命的時候?
“呵,看來你就是那個小偷喽~确實如他們所言挺聰明的。”
聞此,荊昔歸卻沒有被這女子激怒,反而還在她的話中找到了些對他們來說,有用的訊息。
“他們?還有,你是誰?”
聽到了他的質疑,那玄衣女子便徹底精神了起來。這次她便不在是,那幅與她無關的打量的神情,反而饒有興趣的目光追随着荊昔歸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說的不全。你,很有意思。”
“不過可惜呀,你得罪了尊主。要不然我還真想把你抓起來,好好看看,你這腦子到底有多麼聰明了。”
這下荊昔歸的眉頭便又皺了起來,尊主?從她的這段話可看出,那些人曾經與他們打過交道。她又這般恭敬,莫非,是那妙音娘子?!
幾乎是瞬間,荊昔歸便有了答案。
“呦,居然猜出來了。那我就更不能留你了。所以啊,二位,受死吧~”
言罷,那女子縱身一躍便來到了二人身邊,可二人早有防備,紛紛閃了開來。令她這一擊落空了。
不過那女子落地動作未停,将碎玉槍從地上拔了出來,回身便朝二人刺去。于是,三人便在城郊的小樹林中打了起來。
可當下的形勢,荊昔歸是明白了,方不顯卻沒看懂。這人誰啊?一言不發,上來就打他們,很莫名其妙啊!再說了這後邊兒還有追兵呢!現在切磋,合适嗎?
于是他沒忍住,邊閃身邊問道:“這位姐姐,你家尊主是誰啊?能不能叫他等會兒再殺我們啊,我們在逃命哎。”
嘶。
沉默,還是沉默。
一時間,沉默二字盤旋在荊昔歸同那女子的腦中。然後是恒久都寂寥。
最終還是那女子雙目微阖,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就見她槍尖一轉,便直奔方不顯而去了。
“光想着殺最厲害的,把你給落下了。你沒腦子,你先死吧。”
“啊,不是這麼草率嗎?不是……”
可這次他話還沒說完片被揭西歸一把扯了過去閃開了一道迅猛的攻擊。
“行了,少廢話。你我二人合力揍她。記住打赢不是目的,關鍵是關鍵逃離這個地方。不論是誰,都不能将你我二人帶走。”
“好!”
随口應下後,方不顯便将手中的劍往那女子的槍上狠狠撞去。這一撞來勢洶洶,故而震的二人皆往後退了一步。
不過,他手中的劍卻裂開了一道縫隙,随後,他用手那麼一敲。碎片簌簌落下,緊接着那劍便脫胎換骨了。
“哦~原來青劍在這兒啊!我還在想啊,這一路上也沒碰見個用青劍的人啊。難道是情報有誤?合着你這還僞裝了一番。看來也不是十足的蠢嘛。”
“嘿,你這丫頭片子,我忍你很久了!廢話少說,這就叫你看看我青劍的厲害!”
言罷,方不顯起勢便朝那女子攻去了。荊昔歸緊随其後,二人同時出手,打了她個措不及防。不過那女子反應也快,幾乎是變故突生時便做出了反應。
生抗了兩下後,她連忙後撤,同二人拉開了距離。
“有兩下子,不過還是得死!”
說罷她攻擊的更兇猛了,碎玉槍都掄出殘影了。并且這回她選擇了避重就輕,躲避荊昔歸的過程中,對着方不顯就是一套小連招。打的他瞪圓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為何隻打我一人?有失偏頗了吧?”
“呵,沒關系啊小弟弟。死了就不用計較姐姐偏沒偏心了哦~”
說完,那女子的更狠戾了,腳下的步伐也越逼越近。看的荊昔歸皺緊了眉頭,也不顧已經受了傷的身體,強行自二人中間擠了進去。一劍掄了下去,将二人給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