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校貼吧最近跳出來一個投票。

投票帖子标題很長：倡導兩校和平，為即将到來的三校聯辦秋季運動會放飛和平的白鴿。

選項有三個，和平、去***和平、中立。

二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惹事，惹事的人來來回回就那幾撥，加上女生天生不喜歡打打殺殺，她們更喜歡帶腦子去推演事情。

通俗來說，女生更喜歡和平地解決一些不和平的事。

投票一出，兩校女生以壓倒性的票數碾壓了不願意和平和保持中立的傻屌。

卓越：“我去，和平票數遙遙領先。”

“我去，還有187号傻屌。”柯甯座位靠前，她揚聲說，“時哥你怎麼不弄一個記名投票，讓這187号傻屌出來現現眼。”

伏知時說：“投票有顧慮就不真了。”

他對票數結果不意外，隻有二中那幫男生喜歡挑事，女生苦不堪言還得配合他們一起和三中劃清界限。

之前二中有個男生發表感想：男人至死是少年，認可扣1。

一群女生跟帖跟得怨氣沖天：我扣你眼珠子，清澈的愚蠢和暴躁的武夫就别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少年真不這樣。

“還有三天運動會了。”應悄問，“你前搖需要多久？”

她之前放的大招已經冷卻好幾天了，伏知時還在前搖。

真慢。

伏知時在換筆芯，自從升上高二，筆芯用得特别費：“今晚就動手，懲治一下小壞蛋。”

0.5的筆芯還剩一根，他拿起應悄的筆袋，擰開水筆挨個查看，其中一支筆沒水了，他心滿意足地換上：“馬響可能想明白了，發消息讓我放學别走，我還在想懲治誰好呢，他就主動送上來了。”

應悄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馬響心眼直，算不上壞，我倆在一個訓練機構，他這個人也有不少優點……”

擰筆的動作一頓：“你在替他說話？”

他轉過來看應悄，笑得很友善：“他更該死了。”

“……”

該死的馬響不清楚自己即将面臨什麼，邊搶同桌的小熊餅幹邊給應悄發消息。

-我今晚揍你男朋友，他蹲我一周我過不去，你别插手，你插手了這事沒完，我連你一塊兒清算。

應悄反複品味那條消息，試圖再勸勸：響哥，執念害人，不然你先把執念放一放？

對方的消息很快回過來。

-屁！你根本不知道他對我做過什麼，你根本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創傷…總之不可能。

“……”

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直到晚自習快結束，伏知時始終很安靜。

問他放學打算在哪整馬響也不說。

晚上放學，應悄思來想去還是不太放心，幹脆偷偷跟着他。結果發現他約的地方不在和平路，在學校附近的廢棄大樓。

老查出資建的那棟。

“别的不說，你敢一個人來還挺讓我刮目相看。”馬響身上那件校服穿得亂七八糟，袖口全是髒污，他背過去擋着風，把手裡的煙點燃，“我說話算話，你讓我找回來，咱倆徹底兩清。”

廢棄大樓的第三層，十幾号人站在馬響身後，對面站着一個穿着簡單幹淨的男生。

紅色校服、黑色褲子，校服裡襯了一件白色衛衣。

二手煙的味道飄過來，男孩子厭惡地皺皺眉：“從來就沒有讓你找回來的說法，你動我的人，我動你。”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笑出聲：“咱倆最多算扯平。”

馬響立刻明白他在笑什麼。

那一周，伏知時把他折騰得夠嗆，也不全是拳頭對拳頭，還有更下作的招。

他徹底怒了，把煙一扔，帶着人沖上去：“笑你媽！我讓你笑——”

離得遠，應悄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感覺沒說兩句就動起手來了。

姚舜禹站在應悄身後，眼睛盯着大樓的第三層，伏知時掄拳的時候毫不留情，跑動閃躲的路線像是早就規劃好了，熟練地避開每一個揮上來的拳頭。

再折着對方的手腕用力一甩。

斜挎包上的企鵝挂飾随着他的動作劇烈搖晃。

“刺啦——”

拉鍊頭被拽開，紅色校服被扯得大開，伏知時直接把校服脫了，然後對馬響說：“換拉鍊頭兩塊錢一個，你得對我負責，不然我會鬧。”

馬響：“？”

黑發被風撩着向後，伏知時一手橫在馬響脖子上往後拖，聲音壓抑不住地興奮：“響哥。”

他低了低頭，看似親昵地貼在馬響耳邊，眼睛卻在盯着對面那幫人：“讓他們停手，我們二中三中攜手共創和平，怎麼樣？”

“做你*的春秋大夢我和平你*****你們三中******我今天******你我****不叫馬響！！”

“噓，噓。”男孩子的喉結上下滾了滾，壓抑着嗜血的興奮，控制馬響的同時，另一隻手扒開他的褲子，掄足了勁兒朝他臀大肌一拍，“亂說話，懲罰你。”

馬響頓時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

“卓越，拍好了沒？”

藏在柱子後面的卓越拿着不知道從哪借的高清相機走出來：“拍好了，太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