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李天賜母親的身子當即軟了下去,委坐在地上,“你可一定要幫幫俺們!俺家可就天賜這一個男娃!”
老警官立刻蹲身下去,安撫道:“嬸子,我們肯定會盡全力尋找孩子的。你再仔細想想,天賜有沒有可能去其他什麼地方了?這樣我們也好有個尋找的方向。”
李天賜母親停止嚎叫,瞪着眼珠想了會兒,然後繼續哭嚎起來,“他能有什麼地方可去的,他在鎮上人生地不熟的……”
老民警又說了好一會安慰的話,李天賜的母親依舊坐在地上哭喊。正當老民警無可奈何時,李天賜的父親回來了。
老民警将之前的話又同李天賜父親說了一遍,他倒是比李天賜母親冷靜不少,隻神情哀切切地看着老民警,“老哥哥,您可一定要幫我找到天賜哇……”
想起電話裡同事調查出來的結果,老民警再次問道:“這學期以來,你們給孩子的生活費是不是多了些?”
李天賜父親扶着搖搖欲墜的女人,“是多了些。”
“具體多了多少?”
“這我也說不上來,但就是多了些。天賜他大姐嫁人了,二姐和三姐跟着村裡其他人一起出去打工了,有時候會寄些錢回來。收到錢後,有時候天賜上學,就随手多給了點兒,但也不多,這錢畢竟是要存着給他将來娶媳婦用。”
從李家出來的老民警歎了口氣,“看來隻能去學校問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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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問的。”孫恂回複道,“肖老師,你最後一次看到李天賜是什麼時候?”
“那可久遠了。”肖金玉斂了眼眸,細想了會兒,“具體的日子記不清了,但肯定不是近幾日。”
瞅着肖金玉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孫恂也懷疑是不是那名學生撒謊,或者是李天賜跟那名學生吹了牛皮。要不然孫恂真想不出肖金玉為什麼要給一個孩子送錢财。
“肖老師,鎮上那邊的同事也問了李天賜在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其中一個同學供述說,咱這邊有一個老師經常給李天賜錢花,還說那個老師是個外鄉人。”
先前還拘謹着的肖金玉立馬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義正嚴辭道:“污蔑,這簡直是污蔑!”
在不遠處與毛亭月做着筆錄的老警察聽到這邊的動靜,回頭看了眼。
孫恂回了個放心的眼神過去,随即拉着肖金玉的手将人拽了下來,“肖老師,别激動。我也覺得興許是那孩子瞎說,這才問你。”
肖金玉握成拳頭的手在微微發\抖,一張沾滿汗水的臉上也因氣憤而變紅,“孫警官,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那孩子,他要說出這樣的話來污蔑我。”
緩了口氣,肖金玉略略平複了心情,又補充道:“孫警官,你也知道,我家裡如今也是艱難。我爹年前生了重病,我所有的錢都拿去給他治病了,外頭還借了些錢,我哪有那麼多閑錢去給李天賜。”
孫恂一聽,的确是這個理兒。但既然那孩子說了那樣的話,到底是個線索,還是要好好問詢問詢,“你上周末是照例待在學校,還是去了哪裡?”
肖金玉摘下眼鏡,抹了抹紅紅的眼睛,帶着鼻音回道:“我爹沒了,上周四得到信兒後我就請假回家了。學校的老師和我家裡人都可以證明,孫警官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他們。”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