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這麼多徒弟徒孫面前?
撫琴少年唰的瞪他,“不需要。”當即叮鈴哐啷彈了一通,攜琴飛走。
“雜亂無序,師弟,這麼多人你要好好彈不要不好意思啊!”掌門的師父爾康手,好在徒弟使眼色看無臉面具人,才收斂住了。
執法堂長老為懸山真人的法力震驚,人家的徒弟可以越級戰勝自己,我的徒弟呢?
看一眼花健,暗忖驢拉磨做事還鍛煉耐力呢,法力沒見漲,隻會看熱鬧,真是丢人!自己作為執法堂長老,有些偏頗亦是人之常情,但被當面捉住辮子,可就沒那麼好撇清的了。
上前兩步說章長老,“章師兄這玩笑開得好大,我就說素月師叔天資卓絕,怎麼可能被小小魔氣打敗,當年還是師叔帶着我們殺退魔尊……好在師叔冷靜,沒有造成誤會!”
起陣的長老們:“對對對!是誤會!”
花健嘴唇大張,好家夥!平日教訓自己時剛正不阿得不行,現在這麼谄媚!果然不管在什麼世界,都是強者為尊。可恨自己在這幻境本事低微,隻能圍觀。
懸山真人腳步生風,來到蘇葉面前,質問執法堂長老,“那你先前阻攔我做什麼?”
執法堂長老眨眼,“唉……前面在起陣,誤傷你怎麼辦!”
懸山真人:“你們起的是誅魔大陣!”
起陣的長老們:“恐是法器有誤,請師叔(師叔祖)責罰!”
執法堂長老掃視人群:“單侯呢?!”
章長老恨不得掐執法堂長老一把,嘴角還流着血,那是太上長老遷怒留下的,老淚縱橫更顯可憐,“都是章錫不好,管教不嚴。是那孽徒說什麼琅環玉簡……走火入魔……”哪還有仙風道骨的模樣!
圍觀的其餘弟子個個面色不同,可他們同時都有修行太淺薄,還需強大的想法。他們現在在做什麼?看熱鬧?今日好好吐納修行了嗎?心境是否清明冷靜?聽到長老們要對疑似入魔的素月洞主出手,就吓得惶惶不安,要是魔尊重新攻上來,他們能抵擋多久……
陳李文櫻抓着兩個女娃娃,“叫你們好好學習,你們就是不聽。”
“娘,我們的資質平庸,就算努力學了,也達不到素月洞主那種程度啊。”
“你們沒聽說?素月洞主當初也是資質平庸,是他努力練劍,才練成這種程度,你們真的努力了嗎?”
“沒有。”女娃娃反省得失魂落魄。
至此,被全派高戰力打殺卻毫發無損的蘇葉展開六連問,對所有目标展開精神攻擊——擊沉所有人。
掌門的師父哎呀一聲,變成熱情小狗,又不敢觸素月洞主的老虎須,隻圍在他身邊,“師兄,什麼琅環玉簡,能不能讓我開開眼界?”
蘇葉收起面具,揮開熱情的太上長老。
【傅承萍驚吓值+200】
玉簡?什麼玉簡?傅承萍還沒從素月洞主逼格滿滿的情景反應回來,便聽到了關鍵詞語。弟子通訊用的是留聲石,總不會說的是我寫小說的玉簡吧?
“萍姑娘——”
執法堂長老好似才找到她,将她打量一遍,正色道:“方才想叫你躲好,你跑得快,好在沒有受傷。”
這,這樣的嗎?不是想抓我?
那頭,見蘇葉不理自己,掌門的師父作為太上長老,想起了自己的權力,一拍手,“對,先處置人再說。”
無數弟子烏泱泱被斥回各自位置,沒有任務的弟子停在原地。
太上長老伸手在空中一抓,便将躲藏在人群的單侯抓了出來。
傅承萍見單候出現,不由道:“單哥哥,你為什麼跑?!”
章長老及其他人一臉肅色,等着單侯給個交待。
“我去找湯渣!”單侯沒有心虛神色,挺胸正聲道。原以為要揚眉吐氣,誰知這些老東西沒一個靠譜!
“湯渣?”傅承萍搖頭:“沒有了!都吃完了,廚房裡也沒有了!”她不相信單侯故意下毒,可現在沒有物證,又怎麼證明單侯的清白?
章長老本想等單侯主動攬罪,見他現在推脫,便覺得有門兒,眼觀鼻鼻觀心,等素月洞主審問。
蘇葉也不含糊,直接亮出單侯偷夜明珠的畫面。
衆修士一陣嘩然。
懸山真人擰眉,“原以為你隻是沽名釣譽,沒想到你竟膽大妄為偷盜夜明珠。章長老,你若不願清理門戶,就别怪我越俎代庖。”說完上前一步,沉月劍就要拔出。
蘇葉擡手,懸山真人立即停下。
單侯臉色蒼白,眼睛不自主看向錢雪芙。
錢雪芙主動拿出夜明珠,望向單侯,面色極怒,“單師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幾步越過他,向傅承萍施禮,“萍妹妹,這夜明珠我不知是師叔祖送予你的禮物,對不起。”又掏出一塊蘊含豐厚靈力的印章法器以示賠禮。
沒想到錢雪芙先一步撕破臉,單侯面上現出一絲驚慌。傅承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錢姑娘這樣美,他喜歡你也是人之常情。”
錢雪芙漂亮的眉眼一皺:謝謝?所以你不去罵單侯嗎?
傅承萍心亂如麻,她目含希意看向單侯,卻見對方面頰通紅,雙眸充滿血絲,沖蘇葉吼道:“你看不起我!污蔑我!”
又看向傅承萍,恨極,“傅承萍,是我高攀不起你!”
立在正中,大意凜然,“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錢雪芙當即對單侯的無恥程度有了新認識。她不由自主将視線落在蘇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