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也往他臉上抹了一點：“你怎麼這麼幼稚？”

“有嗎？”穆雲輕歪歪頭看着楚風，“對了，我今天跟那個紀星學了一招。”

“一招什麼？”

“撒嬌呀，”明星學着紀星的語氣，軟軟綿綿、含含糊糊地開口，“哥哥～”

他這一聲比紀星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楚風不是他，非但沒起雞皮疙瘩，還笑了：“你被他撩到了嗎？”

“當然沒有！”穆雲輕道，“你聽了有沒有汗毛直豎的感覺？”

“沒有。”楚風實話實說。

“沒有嗎？”穆雲輕好奇了，“那有什麼感覺？”

“很奇妙的感覺。”話落，楚風在穆雲輕額頭上吻了一下。

“啊，是嗎……”穆雲輕有點不好意思，還有點甜。

楚風忽然道：“聽說你在台上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穆雲輕愣了下：“嗯？你怎麼知道？誰說的？”

“鄭之洲。”

在穆雲輕回後台之前，鄭之洲已經迅速找到楚風，并将那精彩的一幕如實描述。

“……鄭之洲這個大嘴巴，”穆雲輕轉轉眼珠，“所以你知道紀星在台上的所作所為了？你怎麼不教訓他？”

楚風用洗幹淨的手摸摸他的頭：“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要我給你出頭啊？”

穆雲輕眼睛微微睜大：“怎麼是出頭呢？明明是宣誓所有權。”

想了想，他幽幽歎氣：“師兄，你對我沒有占有欲嘛？”

“并非沒有，隻是不想管那麼多，不想讓你不自在。”

“不會啊，我就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穆雲輕小聲商量，“下次再有人打歪主意，我就裝成一個小可憐，然後你一邊生氣，一邊狠狠地教訓對方，怎麼樣？”

楚風：……這是什麼癖好？

他是不知道樂趣在哪，不過見穆雲輕如此有興緻，便答應道：“好，下次試試。”

穆雲輕滿意了，雖然像紀星那樣的小趴菜，他自己就能搞定，但有愛人護着的感覺到底是不一樣的。

睡覺前，穆雲輕拉着楚風喝酒，喝着喝着又餓了，将那袋柿子湯圓下了鍋。

他不讓楚風插手，堅持自己煮，結果不出所料，圓滾滾的小柿子全都變了形，糊成一團。

這外形有點讓人沒胃口，楚風給他分了一半：“味道沒變，吃吧。”

穆雲輕吃了一個，覺得還挺好吃，于是二人把一鍋湯圓全吃了。

酒足飯飽，他有點犯懶，整個人挂在楚風身上，猶豫了一下，小聲問：“一起洗澡嗎？”

他嘴上向來沒把門兒，又喜歡過嘴瘾，楚風有時候也分不清他到底是認真的還是說說而已，于是把選擇權交給他。

“你是要我答應，還是要我拒絕？”

穆雲輕臉有點紅：“你選呀，哪個都行。”

楚風望進他的眼睛，像是望進了一汪清潭。

穆雲輕眨眨眼：“選好了嗎？”

于是楚風拖着他進了浴室。

B市有幾家比較知名的寺廟，出名理由各不相同。比如說有一個求姻緣特别靈，被當做月老祠，小情侶和找不到對象的單身人士都喜歡去。再比如那個求子特别靈的，去的一般都是想要孩子的人。

當然，求财比較靈驗的那個寺廟人最多，大家的理由十分一緻：有錢還愁搞不上對象嗎？有錢萬事不愁！

元宵節這天，“月老祠”有燈會。

入夜，穆雲輕和楚風穿了厚衣服、戴了帽子和口罩去逛燈會。

正是流感高發季，也是霧霾最嚴重的季節，許多人都戴着口罩，乍一看根本看不出誰是誰。

穆雲輕将一條胳膊搭在楚風的肩上，跟他一起看遊覽攻略：“要去上香嗎？聽說這兒求别的都不靈，還會起反作用。”

據說有個人祈求發橫财，剛一出門就被車撞了，拿了一筆賠償款；還有個人祈求不加班，結果沒幾天就被公司裁員了。

“那就求姻緣吧。”楚風道。

他們往殿裡走，穆雲輕想起了關于這間“月老祠”的傳說。

“求姻緣其實也有風險，好多人說這裡的佛祖隻保佑正緣，如果是兩個不合适的人，拜完之後就會出現各種矛盾，然後分手。”

楚風偏頭看他：“你怕跟我不是正緣？”

穆雲輕想了想，堅定道：“不怕，咱倆肯定是。”

他拉着楚風進了大殿，楚風掏出一把零錢壓在貢桌上，穆雲輕沒帶錢，就往盤子裡放了一把水果糖。

他心道，您嘗嘗，這糖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