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藏了一隻上弦鬼的煉獄杏壽郎每天下班之後就人不見蹤影,連鬼殺隊的隊友都認為他一定是喜歡上了哪家的姑娘,等着去幽會。
煉獄杏壽郎這就屬于平白被污了清白,還無處申辯,喂養一隻上弦給他增加了許多的工作量,還好他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從來不因為這些事情生氣,青川裴更加欣賞他的為人了。
如果不是立場相悖,青川裴一定和他做結拜兄弟。
煉獄杏壽郎有時候會帶來一些亂花和青子的消息給他,但是看青川裴想起鬼舞辻無慘之後減小的微笑弧度,也漸漸不再提起。
從無慘身邊出走的青川裴實在是太閑,煉獄杏壽郎不在的時候,他就整日昏睡着,精神氣養回來不少,不過修為的虧空無法靠杏壽郎帶回來的杯水車薪彌補。
現在他神色恹恹地打瞌睡,實則偷偷連上了青子的視角。
那個叫不死川實彌的人,他很在意。
這個人對鬼的敵意和攻擊性是鬼殺隊所有人之中最重的,出招狠厲,性格偏激,即使是和人類相處也十分困難,但他從來不在意别人是怎麼看他的。
他對青子真實懷有殺意,身上的怨氣強到了影響他心智的程度,青川裴有點想幫他處理了,否則再積累下去,這個人死了之後一定會變成很難搞的鬼。
不死川實彌結束了工作之後,回到自己在鬼殺隊的房間,推門而入的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明明沒有其他人的呼吸和心跳,連蟲鳴鳥叫都沒有……
“大哥哥,青子等了你好久啊。”
一雙冰涼的小手從背後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語,黑暗中小女鬼的血色眼眸就貼在他的側臉,發出嘻嘻的笑聲。
“滾!”
不死川實彌周身的風刃閃過,青子瞬間急退,關上了他的房門,她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身形隐沒在黑暗之中,讓不死川實彌無法判斷她的位置。
“哥哥,你好兇。”
青子的發絲貼着他的鼻尖擦過去,不死川實彌怒不可遏:“惡心的鬼,不準你這麼叫我!”
他的日輪刀出鞘,在黑暗中無法判斷鬼的位置,他直接打碎了門窗,柔和的月光傾瀉而入,照亮了撐着洋傘的小女鬼。
“人家還沒有玩夠呢,所以來找哥哥了。”青子仰頭大笑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笑聲尖利,“既然要玩,就要玩得盡興,來,出招啊!”
植物的根系的藤蔓暴漲,把不死川實彌的屋頂都掀了,青子将洋傘插/進糾纏的藤蔓之中,從裡面緩緩抽出了一把細細藤蔓交纏而成的長劍。
她頭上的發帶被不死川實彌的風刃切斷,钗環掉了一地,長發披散下來,蓋住了她的臉,從發絲間露出的眼瞳血紅,仿如浸染了無數人的怨氣,狀若瘋魔。
整棟房子的木質結構都因為他們的交戰破碎掉了,連帶着周圍的房屋也倒塌了一圈,隻是他們誰都沒用注意,全身心的放在這場戰鬥中。
“青子……青子!”亂花從房間裡跑出來,抓住了守在她門口富岡義勇的手,“義勇,你有看到青子嗎?她不見了!”
富岡義勇與亂花十指相扣,穩住了她的身形:“别慌,我聽到了。”
“什麼?”
富岡義勇扭頭看向不死川實彌和青子交戰的方向,感到深深地疲憊。
于是他歎了口氣:“别擔心,我去看看。”
被驚醒的不止是亂花,他們鬧出的動靜太大,沒有出任務的鬼殺隊成員都紛紛點燈圍了過來,又被迫遠離了争鬥的中心。
青子和不死川實彌眼中隻有對方,風之呼吸掃過之處,植物的枝葉亂飛,大量的藤條被切斷,掉了一地,好像死去的毒蛇。
青子還在笑,點燃了不死川實彌的怒火。
植物屬陰,月華精氣中含有帝流漿,精怪拜月修行乃是本能,青川裴也不例外,在月光下實力大漲,他選擇用月之呼吸來對戰不死川實彌。
不死川實彌身上帶了傷口,那讓鬼怪迷醉的稀血散發的味道沒有阻擋青子分毫,她愈戰愈勇,劍尖劃過不死川實彌胸膛處的傷疤,瞬間拉進了身位,貼近了他的臉頰。
“為什麼不要命?為什麼要故意流血?”她輕輕問,“你在懲罰誰?鬼,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