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中年人不禁出聲:“小夥子,你是他們什麼人啊?”
已經走了幾步的越前龍雅聽見這番話,向天抛了個橘子穩穩接住,眉角輕輕一挑回頭道,“是親人哦,血脈相連的親人呢。”
日本·東京·越前家内
“叮鈴鈴……叮鈴鈴……”
客廳内的電話鈴聲一遍又一遍響起。
“好吵哦。”
越前南次郎随意躺在靠墊上,邊看報紙内頁夾的小黃書,邊拿腳逗卡魯賓,随口吐槽。
片刻後,他煩躁地掏掏耳朵打個哈欠,忍不住喊:“菜菜子,菜菜子快接電話,我和卡魯賓玩遊戲呢,起不開身……”
然而……
半晌過去,未得到任何回音。
但電話還在不予餘力地響着,貌似隻要沒人接,聲音就能持續下去。
左右喊不來人,越前南次郎隻得放下心愛的美女寫真。
他蜷起腳伸個懶腰,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人邊走邊抱怨:“真是的,菜菜子那個家夥又跑到哪裡去了?”
不情不願地走到電話旁,他歪着頭又盯了一會兒電話,眼見鈴聲還沒消停地趨勢,越前南次郎隻得認命地拿起來:“喂,這裡是越前家,請問你是哪位?”
“原來是老爹啊!怪不得電話接得這麼慢。”
美國·洛杉矶的夜裡,公共電話亭中一束微弱手電筒光芒,勉強将越前龍雅的半個身影映在玻璃上。
他倚着玻璃把玩着手中的橘子,輕松道:“你和小不點,你們人都跑哪裡去了?”
隔着電話線熟悉的聲音傳遞到越前南次郎耳邊。他心中大半的煩悶一掃而盡,嘴角也揚起一個弧度,“呦,我還想會是誰呢,原來是龍雅啊,我們搬回日本了哦。”
“看樣子是不準備回來了麼?”
“這個……”電話另一邊,越前南次郎撓撓腦袋,開始吐槽:“還不是某個小鬼過于路癡,走錯了方向,沒趕上這邊的柿之木闆少年網球淘汰賽,心裡積蓄些不爽,想明年再戰啊。我是覺得無所謂啦,又恰好這邊有個老太婆,我還得還她一個人情……總之,反正就是很多原因,我們要在日本定居很長一段時間。”
“這樣啊。”越前龍雅了解事情原委,低下頭思索片刻,繼而問道:“小不點人呢?今天他沒在家麼?”
這個點兒是日本時間周日上午十一點半,他精心挑選的。
就怕貪睡起不來床的小不點沒醒,錯過來自哥哥的慰問。
“哦,你說臭小子啊!”
越前南次郎不在乎形象地扣扣鼻孔,“一大早,好像……六點多就起來去訓練了。”
訓練?
越前龍雅把弄橘子的手停頓片刻,把記憶中那個嘟着嘴說,‘我要睡得足足的,這樣才能長得高高的’的小身影驅散,想了想說:“這可不像那個家夥的性格啊。”
聞言,越前南次郎簡單地概括了一番越前龍馬的近況。
沒參加上地區少年網球大賽,但入學不久後成為了學校網球社的正式成員,馬上要代表學校網球社參加地區預選賽,正在積極和隊友訓練中。
越前龍雅仔細品了品對方說的話。
他頓了兩秒說:“等等。老爹,小不點上的學校……該不會就是你之前嘴裡念叨的青學吧?我有些印象,你好像就是那個學校畢業的,對麼?”
“Bingo!”
電話那邊傳來肯定的答複,越前龍雅把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老爹,你嘴中的臭老太婆該不會在青學任教吧?”
“……”
有點意思。
電話那邊沉默了,越前龍雅也沒繼續開口。
他脖頸夾起電話,空出手去掏口袋裡的錢包。
短暫的空隙,越前龍雅打開錢包,掂量銀行卡裡的存款,還有屈指可數的現金。
越前龍雅嘴角一翹,“喂,老爹,青學私立一年的學費是多少?”
“哈?”
越前南次郎瞬間明白越前龍雅的意思,他手中的電話差點驚掉了,瞪大眼睛說:“你也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