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修仙門派的掌門皆是震驚，恍恍惚惚不能回神，不是，顧文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他居然要因為宋懷石做的醜惡事件引咎辭職？

這就罷了，還要廢除自己的靈根，那跟把自己變做一隻臭蟲有什麼分别？

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宋懷石已經是完全地癡呆住了，等反應過來，他立刻上前試圖抓住顧文，但身邊的精英弟子立刻制服了他，若不是這裡人多鬧起來肯定會被立刻制服，他必然要怒罵一頓顧文。

“你不要亂說，我沒有要你替我出頭的意思，你這個傻人要死死哪裡去，不要倒我的黴運。”

宋懷石罵的粗俗，但沒有人在乎他說什麼，所有人都被顧文話裡的極具誘惑力的代價吸引，若是顧文找不到元兇，那他們就能穩坐修仙界的上位了，況且元兇是不是還不是他們說的算。

百利無一害，能夠值得上秤杆秤一秤。

所有人聊過後四大修仙掌門刻意大氣道：“行，那就按你說的，希望你不要食言。”

語畢，所有人浩浩蕩蕩地走出正殿，逍遙宗掌門欲言又止地望着顧文，末了沒再問，獨自走了。

顧文揮了揮手，讓精英弟子們帶走宋懷石，宋懷石忍着心裡的那股扭曲的意味，捏緊了拳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了一眼顧文，随後慢慢踱步離開。

空蕩蕩的正殿裡隻剩下了顧文一個人，看着周圍神仙氣息的裝潢，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文。”

身後有聲音傳來，顧文轉過身，看到的是向他走來的江格之，江格之的表情帶着悲憫，不是憤怒或者同情。

“我讓你看了笑話了。”

江格之搖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顧文慘笑了下，伸出手，江格之握住他的手，特别冰像是從冰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江格之擡頭問：“這就是你想要的嗎？為了宋懷石？他可能之後還會背叛你。”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他的忠心，我隻是想要……他能夠多留我的身邊。”

顧文一往情深的話讓江格之捏緊了手，忍不住低聲問：“那我呢？你有想過我想不想在你的身邊？”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裡的那雙手冰冷冷地無法跳動，冷硬地小抽了下。

等了很久顧文才緩緩道：“……抱歉。”

“……是我逾越了，你不需要說抱歉。”江格之咽下喉嚨裡的酸澀，他望着顧文，那張越發憔悴的臉，其實我早應該知道你的心永遠占着一個人。

内心的聲音突然說話，把顧文的注意力回撥了一點：“他太傷心了，你應該哄哄他。”

“面對以前的戰友，你看不下去了嗎？”顧文低低地說。

原身委婉道：“我沒那個想法，比起江格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但是他明顯對你有好感，也許你可以在做件事的時候多和他說說話。”

“不，我不應該。”顧文冷靜地說，“面對一個風中殘燭的人，不要奢望才是最好的，我想他以後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