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星基地。
胡姒來到一間實驗室裡,她打開燈,白色的燈光照亮了實驗室。中間有個一人高的圓柱形器皿,器皿早就不用了。
看起來布滿了灰塵。
她收到了胡浩陽的信息,胡浩陽又通過了一個副本,不過是為了找李晉涼進的。
胡姒臉上露出有點憂慮的神情。
她摸着那圓柱形的器皿,以前這個東西灌滿液體,把一顆血石孵化成嬰兒。
胡姒喃喃自語:“浩陽就是在這裡出生的。孩子還是小時候聽話,我讓他去李晉涼的公司會不會是個錯誤的決定,他不會對李晉涼有什麼想法吧?萬一他不聽我的指令了怎麼辦?”
胡姒來到櫃子前,這個櫃子許久不用,滿是灰塵。
她打開櫃子,從裡面拿出一個本子,這是她以前的記事本和記錄本。
裡面寫道:
我被派去守住海底的小行星碎片,我的部隊打不過海底數量衆多的異形。
機緣巧合下,我被掉在海底的小行星碎片吸引,我獨自一人穿着潛水服出去找了碎片,它還微微散發着溫熱,我居然獲得了恒星的一部分力量!
太神奇了!
我在海底收繳了一批異形的東西作為戰利品,其中有一顆像紅寶石一樣的東西,像血一樣的石頭。
我去的時候,看到異形正打算把這個石頭放進一個容器裡,我把那個容器也帶走了。
因為我拿走恒星之力的事無法解釋,太過奇幻,軍事法庭因此把我判了死刑。李審判長說他理解我,我都是為了自己的部下,他想偷偷把我放走。
感謝李審判長!不過我的部下炸監獄把我從監獄劫走了,我們來到荒星,建立了基地,重新生活。
來到荒星後我開始研究這顆血石,用異形的機器孵出來後,居然是個嬰兒!
而且他的手上微微發金光,帶着我的異能,我打算把他養起來看看。
錄像裡記錄了異形制作血石的過程,他們拿了我的血和異能!還好這顆血石被我搶過來了,不然異能就被他們複刻。
他長得越來越像我,給他取了個名字——胡浩陽。
浩陽應該算半人半異形吧,我沒在他身上看到異形等級的印記。
我用他做籌碼,和女王談了條件,用我的兒子解決怪談和異形入侵,我也可以為國效力。
既然怪談和異形事情無法改變,我們應該努力一下讓它變好。
女王答應了,我不再是罪犯,但我不想那麼早恢複身份。女王也不介意,她還說可以給我們提供物質,隻要我說到做到就好。
李審判長的妻女得了黑魚病。
念及李審判長當年的好意,我讓浩陽去李審判長夫人的公司應聘,他的夫人是董事長,兒子是李晉涼。
通過審判長和夫人的關系,把浩陽放進去當總裁,希望他能解決黑魚病的治療問題。
……
胡姒放下記錄本,她擔心胡浩陽會發現,她很想燒掉。
最後還是放回櫃子鎖住,因為裡面還記錄了觀察胡浩陽長大的點點滴滴,她感覺自己就是個慈愛的母親,但又不能讓對方發現真相。
要讓胡浩陽知道,自己是她從異形那裡搶來的血石,會不會讨厭她?
……
淩晨六點,酒吧已經要打烊了,吧台邊坐着個喝得爛醉如泥的男人。
幽藍的燈光打在他俊朗的臉上,他強撐着繼續灌酒,桌上已經擺了好些空酒瓶。
“喂,别喝了,要關門了趕緊結賬吧。”老闆收拾着桌上的空酒瓶,這男人看起來像失戀似的喝個不停。
“你說什麼?”這男人正是蒙誠,他喝得滿臉通紅,看老闆都帶着重影,老闆說的話他完全聽不懂。
自從那個副本結束後,他作為幸存的人被遊戲随機發配到别的星球,因為語言不通,蒙誠完全無法和這裡的人交流。
蒙誠也沒心思和别人交流,他一心沉醉在失戀的痛苦中,他再也見不到祈安了,非常恨那些玩家把他騙出來。
“你聽不懂人話是吧?”老闆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你他媽是不是想賴賬?趕緊結賬滾蛋!”
蒙誠不想理他,舉着酒瓶還要繼續灌被老闆抓住,他糟糕的心情像火藥桶般被點爆,一腳踹開老闆就繼續灌酒。
“你!”老闆被踹倒在地上,他脖子上青筋暴漲,起身揪着蒙誠的衣領,舉起拳頭就要砸在蒙誠臉上。
一個輕柔的男聲阻止了他:“老闆,别動手,我幫他付錢。”
老闆回頭一看,是個娃娃臉的俊秀男人,那男人拿着手機貼在櫃台上的二維碼,提示付錢成功。
蒙誠看着這個多管閑事的男人說了聲謝謝。
那男人掏出一條項鍊遞給蒙誠,項鍊是個簡潔的小長方形,蒙誠疑惑地看着他,男人解釋道:“你是外來的吧,戴上這個就可以溝通了。”
蒙誠還是沒聽懂,加上他喝得半醉半醒,看着項鍊發呆,男人便直接拿過項鍊給他套在脖子上:“好了,可以聽懂我說的話了嗎?”
“哦!謝謝。”蒙誠恍惚中懂了,他從椅子下來晃了晃身體,對方扶着他,他扶着有點暈的頭,努力看清對方俊秀的臉。“謝謝你幫我,我可以問問你的名字嗎?我在哪?我失戀了,被他們弄到這裡來。”
“你在娅星,我叫阮雨眠。”阮雨眠扶着蒙誠往店外走去,他的車就停在外面。“你說你失戀了?”
“對啊,被李晉涼他們那些人弄出來,我隻想和祈安在一起。”蒙誠走路搖搖晃晃,半個身子靠在阮雨眠身上。
“李晉涼他還活着啊。”阮雨眠平靜的臉上陰晴不定,看來胡浩陽真是很努力保護着李晉涼,他不理解他的發小為什麼對半路冒出的李晉涼這麼用心。
阮雨眠勾起嘴角,扶着這個比他高許多的男人到車邊,他騰出一隻手拉開車門,把蒙誠塞了進去,俯下身說:“你有地方住嗎?沒有的話我幫你找個地方安頓下。”
蒙誠有點迷茫,不知道為什麼阮雨眠對他這麼好,他剛來這裡确實沒地方去,他沒有想太多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