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傘了,不過應該不能直接用。”胡浩陽拿出那個盒子,“我發現了這個,裡面應該有重要的東西,我們要去大廳用蠟燭把符燒掉。”
“用火燒?”林峰摸了摸兜裡,掏出一隻打火機。“我随身帶打火機,這個應該可以吧。”
煙鬼随身帶打火機很正常,胡浩陽感到一絲驚喜,他馬上就能看到盒子裡的寶物了:“快試試。”
胡浩陽捧着盒子,林峰按下打火機點火,幽藍的火舌舔着黃符,那道符很快就化成灰。
打開盒子,裡面是一盒粉餅,和剛剛在梳妝台看到的是同款,還沒打開就聞到裡面的香味。
林峰沮喪地收起打火機:“我還以為是什麼寶物,原來是化妝品,而且這個氣味剛新娘身上的一樣,怪讨厭的。”
“這東西上鎖肯定不簡單。”胡浩陽把粉餅拿在手裡仔細觀察,從裡到外都看了,它隻不過是特别香特别白,好像沒什麼特别的地方。
胡浩陽皺了皺眉。
“要不我們換個房間再說?我們在這裡待了好一會了,我擔心新娘會進來。”林峰焦慮道。
這裡每個地方都危險,新娘會随機進入某個房間,林峰時刻都提心吊膽。
“也好。”胡浩陽說道,他收起東西跟林峰一起出去。
兩人悄悄走在走廊裡,左顧右盼,胡浩陽看向走廊的窗戶,從這裡可以看到整個院子和大門,他們如果逃出去,新娘隻要在走廊就能看到他們。
血雨打在玻璃上。像無數道血淚般不停往下流淌,胡浩陽看到院子裡那兩具紙人屍體,其他部位都變成了碎紙片,隻有新娘那雪白的臉完好,看起來就像一張假面具。
胡浩陽終于明白了粉餅的用途,遊戲已經提醒得很明顯了,新娘就算變成鬼也是完好的臉帶着濃香。
胡浩陽帶着林峰進了一間房間,關上門說道:“我知道怎麼用了。”
“什麼怎麼用?”林峰不解道。
“新娘的屍體應該是塗了粉所以還沒爛,我們可以把粉塗在雨傘上。”胡浩陽一邊解釋着一邊打開了雨傘。
“原來如此!”林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光顧着苟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離開宅子。“可是這樣隐晦誰能想到?這遊戲一點文字提示都沒。”
都貼黃符了還不夠明顯?而且還讓新郎守在那裡,隻要進過婚房就懂。
胡浩陽沒再理林峰,這個人比較膽小又焦躁,難怪在屋子裡苟了兩個鐘也沒出去。
林峰開着手電筒,胡浩陽往雨傘上抹粉,這粉餅雖說是新的,但是格外不耐用,才抹完傘面就所剩無幾了。
胡浩陽給自己鞋子和鞋底都塗上,又讓林峰也塗上,本來他還想往手上擦點,沒想到這粉餅已經用完了。
“我們打開窗試試雨傘。”胡浩陽看了看走廊沒人,這才出去。
他們小心把窗戶打開,胡浩陽撐着傘伸到窗外,淋了小一會還是安然無恙。
看得林峰又驚又奇,胡浩陽收起傘:“我們快走吧,别管那個窗了。”
林峰跟着胡浩陽下了樓,他居然要離開這座鬼屋了?他感覺像在夢裡,他竟跟着别人的對象才能離開鬼屋,可惜他沒有這種對象。
撐着傘,兩人走過了院子來到大門邊,上面挂着兩個燈籠随着風雨飄搖。
“終于要出去了!”林峰格外激動,他看到那門栓居然還栓着,上面好像貼了些五顔六色的東西,他顧不得那麼多,伸手就要去拉開門栓。
大門這裡沒有東西遮擋,整個門都被淋成暗紅色散發着難聞的血腥味。
“别碰。”胡浩陽拍開林峰的手,他發現這坨五顔六色的東西有點怪,凝神一看。“這不是方綠的手嗎。”
“什麼!”林峰大驚失色,他仔細辨别,從模糊的紙漿糊中看出了一隻手的模樣。
那變形的指甲蓋上是粉色。
李晉涼的直播視頻是從下往上拍的,方綠的手進入過特寫,胡浩陽留意到方綠的指甲油就是這個顔色。
胡浩陽說道:“看來方綠摸過這個門栓,她手沒了,血雨淋過的東西不能摸。”
林峰渾身冒冷汗,要不是胡浩陽剛剛阻止他,他就殘疾了:“怎麼辦?來到門邊還出不去。”
有一股陰冷的視線在後面盯着,胡浩陽回頭望去,新娘就站在三樓的走廊上看他們。
新娘行動了。
林峰也注意到了新娘,他被吓得神志不清。
“她下來了,我們先離開這裡。”胡浩陽示意林峰跟他走,他估摸着新娘從三樓下來這段時間他們應該還能躲起來。
胡浩陽考慮躲哪裡好,反正屋子是不能回去了,可能進到大廳就會和新娘撞上。
不如去屋子後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