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沈痞拉着我一起直播，一口魚都沒吃上，最後我們吃了兩個面包就去找餐廳了。還挺開心的，原來網紅這麼賺錢。】

【我背後的肉塊在越來越不安分了，剛開始從李姜兒嘴裡吐出的那塊已經割掉了。】

【本來以為度過一劫，結果背上那個傷口隐隐作痛，慢慢的居然又長出來了！而且越來越大！】

【我每天把肉塊遮得嚴嚴實實，同事剛開始以為我駝背了，我搪塞了過去。沈痞不一樣，他做直播的時候把肉塊放出來跟他一起吃東西，直播間愛看這個，他已經是最紅的主播了。】

【這些話沒辦法和别人說，隻能在記事本寫一下。我感覺後背的肉塊好像變大了，已經蔓延到我脖子後，有時候伴随着刺痛，好像拿東西戳我的後背。】

【沈痞下播後我去他家找他，我想跟他說辭職的事，最近同事看我的目光越來越怪了，就像看一隻怪物。我到了沈痞家，他總盯着我脖子後的肉塊，伸手摸了摸，我躲開了，他突然撲上來咬了一口。問我痛嗎？】

【我說沒有感覺，前陣子那種刺痛過去後再也沒痛過。他說他咬出了個牙印，我居然還沒感覺。他給我拍了張照片。】

李晉涼往下劃，是賈溫脖子後面的特寫，像是腫了一塊大瘤子，上面有一排牙印，周圍還有點口水的反光，牙印的地方微微滲出血。

李晉涼皺眉：“他們兩個好惡心。”

【沈痞說出血了，他擦下一點給我看，紅色的，我說跟人血一樣，我用舌頭舔了舔指頭，他馬上縮回去，還責罵我亂來。】

胡浩陽瞥了一眼李晉涼微微垂下的頭，棕色的頭發下露出柔軟的後頸，又白又嫩看起來很滑。

他摸了一下，跟他想的一樣，李晉涼馬上瑟縮地看着他：“吓我一跳。”

【第二天，沈痞居然問我瘤子的血是什麼味道，我不肯告訴他，他拿起刀說要劃開胸前的瘤子。他身上的瘤子比我的還大，像一個挂在胸前的龜殼。】

【我勸他别這樣，他就是要傷害自己，我過去搶他的刀，緊緊抱住他，用身體的重量按着才勉強制服他。】

【我竟感覺他身前的肉塊是溫熱的，就跟他一樣富有生命力。我覺得我們完了。】

【情況越來越糟糕，沈痞被送進軍醫院後，我們隻能通過手機聯系】

【要進遊戲了，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來，不如和沈痞死在遊戲裡好了，出去又不能見到他，隻能在遊戲裡見。】

【出來了，這可怕的遊戲，不過隻有在遊戲裡我們才是正常人的模樣。我試圖在遊戲裡害死沈痞，但是他又幸運地活了下來。】

【我的天啊！我已經在想辦法害他了，他還活着，而且好像察覺到了，他說如果我死了，他才會死。】

【今晚就結束一切，我就從這裡陽台跳下去，反正隻有我死了，沈痞才會死，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解脫了。】

……

看完這些，兩人靠着床頭又聊了會，胡浩陽困得不行，李晉涼放好手機，屏幕亮光從他眼裡消失後，他閉了閉眼竟睡着了。

“能不能躺好來。”李晉涼也快熬不住了，他扒拉着胡浩陽。

胡浩陽動了動，迷糊地半睜開眼，伸手抱着李晉涼躺下，臉貼着對方脖子馬上又睡着。

李晉涼哭笑不得，對方緊緊貼着他，平緩的呼吸撒在脖子上，他半個腦袋懸在枕頭外面，自己也沒來得及多想就睡着了。

暖黃的智能燈察覺屋子裡沒有動靜，過會自動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