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雨水斜着打在大家的吊牌上。
李晉涼發現胡浩陽吊牌後面有一道黑色的痕迹,像是被筆劃掉了,現在被雨水一刷,隐約露出字的痕迹。
“這寫的什麼?”李晉涼拿起胡浩陽的吊牌,就着雨水用手指擦去黑色的墨。
【如遇到緻命危險,戴記者吊牌的玩家可以脫下吊牌,這個方法隻能用一次。】
意思是記者玩家有一次避險的機會?
胡浩陽還擔心這是什麼詭異的話,結果是一次保命的方法:“我和你,還有香小姐都是記者的身份。”
“這個副本好奇怪。”胡浩陽沉吟了下,“剛來的時候撞到一個女生,她就黑色長發,白裙子,白鞋子。”
蘇橘華:“是鬼吧?很有可能是葉新雨。”
“追上樓後我再也沒見過她,”胡浩陽繼續說,“奇怪的是,我高中的時候也遇到過很像她的女生,雖然看不到臉,發型和衣服很像,跟我是同班同學。”
李晉涼:“你還記得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嗎?”
胡浩陽看着雨幕,高中那段生活并不愉快,他總是睡不好,老做噩夢,本應該印象深刻才對。
過了這麼多年,他竟忘了很多。
“好像帶着一個雨字……”胡浩陽伸出手,雨水打在他手心上,他苦思冥想,一個名字慢慢浮現在他腦海裡。“她好像叫葉新雨。”
“她說她喜歡我,當時我沒有同意,隻想跟她做朋友,便說畢業後再提。她還是沒有放棄,她可能覺得她是我唯一的女性朋友……有一天還想給我帶早餐,讓我早點去班裡……”
……
桃兔拉着香小姐逃命,教室裡的鬼一窩蜂湧向走廊和樓梯。
香小姐左右亂揮舞着,她摸索着樓梯的牆壁跟着桃兔往樓下跑。
她們逃跑的速度太慢了,幾隻鬼從走廊飄了過來。
“哈哈哈。”四周回蕩着詭異的笑聲。
桃兔看到樓梯牆壁貼有一張符,她不能再帶着香小姐跑了,香小姐瞎了也跑不快。
“香香,你貼着這個符。”桃兔把香小姐按在牆壁上,自己撒腿就跑。
“兔兔!”香小姐感覺背後有一張紙,她緊緊貼着符紙不敢亂動,手臂也緊貼着牆壁不敢再亂揮。
她的世界一片漆黑,眼睛很痛,痛得她頭腦昏昏沉沉的。
她聽到桃兔往樓下跑去,突然發出一陣響聲,還有桃兔的叫聲。
桃兔似乎摔倒了,滾下樓。
香小姐非常擔心桃兔,她不敢大喊大叫,一陣陣陰風從她面前刮過,伴随着各種詭異的腳步聲和笑聲。
就像很多人圍在她前面,她連大氣都不敢喘,她就這麼僵硬地站着。
“铛铛铛——同學們上課了。”
“兔兔?”香小姐試探地喊着,沒有人回應她。
那些鬼學生又在念:“葉新雨、葉新雨……”
香小姐無助地癱軟在地上,不行,她必須振作起來。
桃兔沒有回應她,可能是兇多吉少。
香小姐從手表道具裡拿出一顆玉石,又把牆壁的符紙撕下來,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
她沿着牆壁往下走去。
“香香……”
香小姐聽到了很輕的呼喚聲,她随着聲音的方向摸索過去,摸到貼了瓷磚的門口。
“香香。”
那個聲音又在召喚她。
香小姐不敢說話,她心裡一直在喊桃兔,她跨進門檻差點被絆倒,還好走得慢。
她扶着牆壁穩住身體。
瞎眼的感覺真的太恐怖了。
香小姐一路摸索過去,她碰到了一扇門,輕輕推開,門發出“吱呀”聲。
她往前走了兩步,差點踩空,腳底下有個坑,她趕緊把腳收了回去。
香小姐明白了自己跑到廁所隔間了,不知道是男廁所還是女廁所。
不知道自己探索了多久,她看不到時間,萬一學生下課來廁所就麻煩了。
香小姐摸索着把門關上,她摸着隔間的門闆,輕聲道:“兔兔,你在這裡嗎?”
香小姐手裡的符早就消失了,看來帶符走是有時間限制的。
沒有人回答她,隻聽到頭頂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什麼在摩擦着隔間門闆,又像在抓撓門闆。
“兔兔?”香小姐額頭上冒着冷汗,她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
很可能是鬼。
她這個道具是有使用條件的,隻能用在鬼要攻擊她的時候,或者正用傷害她的時候。
她看不見,貿然使用就沒有效果,掉了還得摸索着撿回來,掉糞坑裡就慘了。
“香小姐,小心!她在你上面。”外面傳來胡浩陽的聲音。
香小姐驚慌地開門,跌跌撞撞跑着,甚至撞到牆壁上:“鬼在哪裡?!”
胡浩陽把蘇橘華和夏朗二人送出教學樓,還把傘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