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香臉色有點白,等異形長大估計都把她吞沒了。
電視裡還在播放着新聞,鏡頭一轉,記者來到了醫院外面。
李晉涼擡頭看着電視:“這不是軍醫院嗎?”
胡浩陽和艾香也看向電視,電視台右上角還有“直播”兩個字。
軍醫院今天戒備特别森嚴,士兵和軍車比以前多了兩三倍。
記者手裡拿着麥克風,說道:“上次怪談遊戲結束後,軍醫院裡活下來的病人病情在惡化,讓我們進醫院裡看看情況。”
記者轉身往軍醫院裡面走去,攝影師跟在他身後。
住院部門口的士兵竟沒阻攔他。
一樓是大廳和電梯,鏡頭跟着記者走上樓梯。
記者剛剛上去,就聽到嘈雜的聲音,有求救的、罵人的、絕望嘶吼的。
“我通關遊戲了!我不要死!”
“這裡隻會把我們當死刑犯關,可是我們是病人!”
“求求你,不要殺我!啊啊啊啊!”
記者平靜的臉有了一點變化,上面傳來“砰”的一聲槍聲,把記者吓得渾身一顫。
“不!你怎麼殺了我兒子!我要殺了你!”
“殺了你!”
“這人瘋了,保護藍遲上校!”
鏡頭對着記者的臉來了個特寫,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記者執意要上去看看。
鏡頭往樓梯上走,來到二樓,牆壁染上一大片血色,牆邊躺着穿病服的屍體,那人幾乎快被異形吞沒,整個人異常臃腫,像個被吹起來的氣球。
體型比狗熊還龐大,畸形的頭,五官被擠成一團,膨脹的頭皮上頭發顯得異常稀疏。
這人已經被藍遲擊斃了。
一個中年男人悲痛欲絕地沖向走廊不遠處的藍遲。
這個中年男人是死者的父親,他手裡拿着一把水果刀拼命往前沖。
他還沒跑出幾步,被藍遲的屬下抓住,并把水果刀搶了丢在地上。
軍醫院已經一片混亂,跟地獄似的。
“什麼戰地記者。”李晉涼忍不住佩服起記者來。
從病房裡沖出一個病人,那病人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我不活了!好痛苦!感覺變成了怪物,不如死了好。”那病人看到地上的水果刀,撿起來,瘋了一樣不停往自己身上紮。“哈哈哈!割下來,都割下來。”
“你也去死吧!死了就不會痛苦了。”病人給自己捅了幾下,藍遲的屬下還沒來得及阻止他,他大叫一聲舉着刀往前面的病人刺去。
“啊!”死者的父親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他慘叫一聲,臃腫的背部向後仰去。
“我的媽!藍遲這個工作環境也太可怕了。”李晉涼手裡捏着叉子,舉在蛋糕上遲遲沒動,他已經沒辦法形容軍醫院現在的場景。
藍遲對記者喊道:“别拍了,快離開這裡。”
記者就是不肯走:“藍遲上校,病人們的病情惡化了嗎?怎麼突然都失控了!?”
兩個病人痛苦地倒在地上,但是他們沒有死去,後背和胸口在不斷流血。
他們身上腫大的異形不停快速跳動,最後擠破了病号服,肉塊像碎片一樣散落下來。
落在地上和走廊的牆壁不停跳動着。
“變異了!保護上校!”藍遲前面的幾個下屬扯着嗓子大喊着。
他們連開數槍打在那些跳動的肉塊上。
“砰砰砰”的槍聲回蕩在醫院裡。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求知欲極強的記者還是沒有離去。
後面的攝影師跑得倒是很快,鏡頭一邊後退一邊拍着記者的背影。
記者在嘈雜的環境裡大叫着,一塊紅色蠕動的肉從牆壁跳到記者頭上,鏡頭驚恐地晃動着,傳來攝影師急促的呼吸聲。
鏡頭往住院部大門跑去,一路上不停晃動着。
“攝影師你怎麼跑了?”後面傳來記者的聲音和跑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