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清的肖像在我們入門時齊齊看過來,一副女人的肖像向我們問了聲好。
我們幹巴巴的回應完,四處展望了一番。
奇珍異寶被羅列在兩邊,校長辦公桌的左側站着一隻鳳凰。
沒錯,鳳凰。
它絢麗的火紅色羽毛實在是迷人至極。
我還記得我的魔杖就是雪松木和鳳凰的尾羽做的杖芯,奧利凡德先生告訴我,有一個人買走了另一個根與我享用同一隻鳳凰羽毛的魔杖。
那時他怎麼說來着?
噢,他說:“你們将會是這世間最契合的靈魂。”
“要喝點什麼?”鄧布利多從我們身後走來,“我覺得你們需要一杯熱茶。”
他話音剛落,桌上的茶杯就開始自己行動,茶壺微微俯身,五杯冒着熱氣的紅茶就被送到了我們手邊。
“那麼,你們願意告訴我,為什麼會出現在禁林嗎?”鄧布利多的話帶着探究。
諾麗:“我發現這幾天羅麗絲總是很晚回來,有些時候會半夜起來出門……今天我在圖書館呆到很晚,剛剛出去就看到了羅麗絲——我叫她她不應我,我覺得奇怪,就……就跟了上去。”
“你跟着她進了禁林?”
“不——我走到海格的木屋那時海格剛好出門,我躲了起來,再出去就看不見羅麗絲了。但是我肯定她進了禁林……我一直不是個乖孩子,我也進去了。然後在路上被纏人的藤蔓絆了一跤,摔下了一個小坡,身上就落了傷。”
“那麼——你們呢?”鄧布利多帶着穿透性的目光看向我們。
我舔了舔剛剛被熱茶濕潤的唇,搶在詹姆他們之前說:“我們是因為想去找海格——我上次去他的小屋做客,落了東西……詹姆他們不放心我,跟着來了。我們發現海格不在家,剛剛想回去就聽到了一陣莫名的聲音。您知道的——我們總是有花不完的好奇心。我們走了進去,剛好看見羅麗絲……看見羅麗絲在吸食獨角獸的血。”
鄧布利多聽到這裡表情變得凝重,“吸食,獨角獸的血?”
“沒錯。”萊姆斯點了點頭,“您知道的,我們懷疑她被人控制了。”
獨角獸,這世間最聖潔的生靈。
它的血可以延續生命,但是吸食者會獲得詛咒。
“噢……”鄧布利多低下頭,那隻鳳凰飛到他手邊,“沒錯,賽爾溫小姐是被控制了,但是我對她攝神取念,發現她的記憶也被人篡改了。”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我們找不到控制她的人,那個人很小心——”鄧布利多好像一下蒼老了好幾歲,“那個人把他的一切存在從賽爾溫小姐的記憶中抹去了,隻留下了一段馬人的預言。”
鄧布利多揮了揮手,示意我們跟他走。
那是一個銀色的盆,盛滿晶瑩的液體。
鄧布利多從邊上的架子上取下一個小瓶子,從裡面傾倒出一滴液體。
漣漪漾開,我們周遭的景物開始變幻。
這是一片潮濕的樹林,依稀可以辨别出禁林的景象。
身影绌绌的馬人們圍成一團,虔誠的彎曲着前膝。
他們擡着頭,仰望着頭頂的星空。
“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堕星擅自闖入,将要降臨的,死亡與玫瑰的挽歌——逃避死亡的失意者啊,終将迷失,在月光中死去——”
如走遠的吟遊詩人般悠遠的聲音響徹在周遭。
這個,那個斯黛拉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