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什麼——”我強行扯起一個尴尬的笑。

“打擾一下。”西裡斯的聲音突然在前面響起。

我呼吸停滞了一瞬，下意識就想要走開。

西裡斯一把拉住了想要再次逃跑的少女。

下一秒他就皺起了眉。

太冰了，似乎還瘦了一些，比上學期更硌人。

“我能把她借走一會嗎？”西裡斯很有禮貌的詢問了那幾個格蘭芬多。

“請随意。”其中一個熱情的回答了他。

西裡斯把我拉到了一間空教室。

我不是沒想過反抗，但是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掙的力氣大些痛的也隻是我。

“那麼現在——”我被西裡斯推在牆邊，他的手臂就橫在我身側，“我們可以好好聊聊嗎？”

這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姿勢。

我垂下眼，避開了他的視線。

“告訴我，奧拉——求你。”西裡斯幾近祈求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抱歉……”我動了動唇，最後也隻是說出了這句話。

“我要的不是這個！我要聽的不是這個！”西裡斯突然發了狠，一隻手強行捏住我的下巴，讓我擡起頭看他，“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奧拉——”

他好看的眉頭緊緊蹙起，他看起來那樣生氣——

我突然覺得很委屈，我搞不懂為什麼他一定要逼我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們，我們隻是普通朋友，布萊克。”我深吸了一口冷澀的空氣，企圖讓自己瘋狂跳動的心髒停止抽搐般的疼痛，“這是我的私……”

還沒說完的話被少年顫抖的唇瓣堵在了嘴邊，我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接受了這個吻。

青澀、莽撞——帶着不顧一切的勁頭在我的唇齒間橫沖直撞。

西裡斯·布萊克似乎是故意的，他發狠地啃咬着少女的唇，血腥氣彌漫在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裡，似乎還帶着苦澀的鹹味。

西裡斯突然意識到，奧維拉在哭泣。

他有些不舍的終止了這個吻，雙手捧起少女的臉龐。

“為什麼……”少女問他，“為什麼吻我……”

“我喜歡你。”西裡斯的眼神比從前更深邃，“我喜歡你，奧拉。”

這個回答是那麼動聽，若是放在之前，我肯定會當場瘋了去，然後不顧一切的抱住他，親吻他。

但是此刻，我隻想哭泣，我能想到的也隻有哭泣。

我用力推開了他，然後洩了全身力氣，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像個瘋子一樣自言自語，無助的抱着頭。

心口傳來的鈍痛在告訴我一切都不是夢，但是發生的這一切就像是一場為了戲弄我而生的噩夢。

為什麼偏偏是現在？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偏偏是你？

我的大腦此刻一片空白，隻留下悲傷席卷我的一切器官。

西裡斯蹲下身想要擁抱少女，卻被她無情地推開一次又一次。

“奧拉……”

“不要這麼喊我！”

“對不起……”

“你沒有錯！”

“……”

“……”

唯餘下沉默在這間陰暗的空教室裡蔓延，西裡斯感覺自己的心口開始發脹，脹的生疼。

他隐忍的咬了咬牙，低垂下頭。

“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奧……”想到剛剛少女的反抗，那個稱呼他再也沒能叫出口。

回應他的，是少女哭到有些沙啞的、顫抖的聲音。

“因為我們都沒辦法做自己——”

你不會是布萊克，我不能是奧維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