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讓它成為你獨一無二的武器,奧拉。”
我無意識地摩挲着左臂的袍子。
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壁爐旁一如既往圍着最多的人,詹姆被簇擁着發表着什麼激情演說。
彼得從宿舍跑過來的時候恰好撞到了我,他立刻皺起了眉,有些後怕的跑遠了。
我眨了眨幹澀的眼,懶得去評判他的行為。
也是,我在他們心中早就是一個瘋子一樣的人了。
宿舍沒有人,或許莉莉和瑪麗還在禮堂用晚餐。
我坐在桌前,開始梳理我的思緒。
伏地魔給我打下的印記尚不完善,用鄧布利多的話來說,這隻是一個徒有外表的空殼,伏地魔并沒打算用這個标記來訓練我。
其他人的圖騰作用是感知、召集,是伏地魔馴化他們的武器,而我的圖騰能做到的隻有感知。
是的,鄧布利多告訴我,我的圖騰并不會傷害我,逼迫我去追随伏地魔。
我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鄧布利多也毫無頭緒。
但是來不及竊喜,鄧布利多告訴我伏地魔的圖騰還有一個用處,那就是窺探。
“魔鬼撒旦在他們,特别是那些他懷疑不夠忠心的人身上印一個符号。這個符号的形狀和大小千變萬化:有時像一隻野兔,有時像一隻癞蛤蟆的腳,有時像一隻蜘蛛、一條小狗或一隻榛睡鼠。它印在身體最隐秘的部位:男人也許是在眼皮或胳肢窩下,嘴唇或肩膀上;女人通常是在胸口上或□□。這些符号都是魔鬼撒旦的爪子留下的。”鄧布利多眼鏡下的藍眸被反光代替,我看不清他的神色,“顯然,伏地魔還沒能進化成真正的撒旦,他尚且不能完全掌控這來自死神力量——但是這已經足夠了,他已經得到了他所想要的——足夠窺探精神不夠強大的仆奴。”
他将手并攏撐着下巴,眼鏡下的藍眸直視我的眼。
讓人無法忽視的痛苦席卷我的感官,但是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你的大腦封閉術還不夠。”鄧布利多适時的遞來一塊巧克力。
我捂着尚在悸動的心口,面色蒼白的伸出顫抖的手接過那塊巧克力塞進嘴裡。
這的确讓我的頭腦清醒了些,冷汗浸潤我額前的碎發,我微微眯起眼,開口詢問,“教授,你聽過洛麗塔·沙菲克這個名字嗎?”
鄧布利多整個人僵在那裡,訝異的注視着我。
我将巧克力的外包裝壓在手下,“那個人襲擊麻瓜村落的前一天晚上,我突然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召喚,挑唆我去探尋死亡的真相——然後我暈倒了。”
鄧布利多保持着原先的動作,藍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在我的意識徹底消散之前,我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我繼續說着,“他的聲音就那樣浮現在我耳邊,好像是從很遙遠地方傳來——‘洛麗塔·沙菲克’他清晰的喊出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