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會意點頭:“你放心睡,有我看着呢。”
又轉過頭來看向解優優:“你也睡會兒明天還要趕路呢。”
“嗯。” 解優優淡淡應答,把剛才的睡袋挪到解雨臣身旁,背對着他躺下。
她正好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剛剛差點就露餡了,以花花對自己的了解,很難不發現她有時候情緒不對勁,還好剛才黑爺轉移了話題。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就在黑瞎子打出信号槍的時候,解優優和解雨臣看見不遠的上空,也彌漫着紅色的煙霧。
黑瞎子看見這煙霧直呼不好,趕忙拿上裝備,焦急道:“這煙是紅色的,代表他們出事了,這目測距離不遠,好像是之前沼澤的那個方向,我們得趕緊過去。”
解優優和解雨臣聽完相視一眼,也知事态緊急,趕忙拿上裝備,就跟着黑瞎子趕。
黑瞎子一邊快速奔去,一邊回頭對二人就道:“我們得加快速度,這裡叢林密集,就算誤差十來米都有可能錯過,所以得在煙熄滅前盡快靠近。”
這就不能耽擱了,不過好在白天通過沼澤邊緣的那一片水域非常容易,因為雨水的彙聚,沼澤水位很高而且清澈,三人循着水底可以落腳的石頭前進,半個小時不到就穿到了沼澤邊緣,闖進了灌木之中。
此時前方不遠處,傳來了人的慘叫聲,三人也加快了速度。
終于在一片空地中,看見正四處逃竄的衆人,和大量的野雞脖子,這場面屬實慘不忍睹。
三爺一邊拿着火把一邊揮舞着不讓野雞脖子靠近,似是瞥見了遠處趕來的三人,忙喊道:“黑瞎子,你愣着幹什麼,還不來幫我們。”
黑瞎子快速從包裡拿出防火布,披在身上,又對解雨臣交代道:“快,包裡有酒精潑在防火布上,點燃,我去給他們開道,你就在這兒接應他們。”
解雨臣會意,連忙掏出酒精,快速潑在防火布上,打火機順勢一點火,防火布表面便燃起大火,黑瞎子順勢沖了進去。
解優優看着火人似的黑瞎子沖了進去,蛇群果然一陣騷動,順着路線開出一條道,三爺等衆人見狀也開始如法制炮,沒有防火布和酒精的,也借着開了道兒的,快速逃出蛇群包圍。
解優優和解雨臣在這裡接應着衆人,等最後出來的黑瞎子也成功身退,一群人趕緊狂奔亂跑。
那完全是發瘋似的跑,什麼都不管,也沒機會朝後面看,一群人直到跑了一兩裡,黑瞎子才朝後方看,沒有任何蛇的聲音和動靜,才指揮大家停下來喘口氣。
解優優聞言也頓時癱坐在地上,喘着粗氣,這幾天的運動量,快趕上她一個月的了。
黑瞎子也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吳三省,喘氣笑道:“三爺寶刀未老啊!”
吳三省喘着氣也不忘悶哼一聲:“你要來的遲點兒,寶刀可就折在那兒了。”
說完又望了一眼解雨臣和解優優。
似是氣急又驚訝,一隻手指着解雨臣急道:“讓你管好你們解家的事兒,你,你怎麼跟過來了,還把你妹妹帶了出來,她才多大。”
說完間,正好與解優優視線對視……
隻是一個眼神,解優優便看明白這次來的不是吳三省而是解連環,正愁有事弄不清楚,這就撞上來了,便對吳三省開口解釋道:“三叔叔,不怪我哥哥,我們也有些事兒想問您。”
聽到問話兒,吳三省面色開始不自然,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們這些小輩,怎麼就管不住好奇心,剛剛的慘狀你們也看見了,這下鬥的事兒是鬧着玩兒的嗎?”
這時吳三省隊中似是領頭的一個中年男人突然開口抱怨:“三爺你還好意思說,來的時候信誓旦旦說很輕松,這都幾天了,我兄弟傷了一半卻連目的地都沒看到,你老兒怕是糊塗了吧。”
此話一出,解雨臣和黑瞎子當即面色驟冷,他們自是不滿這人對吳三省如此挑釁與不敬。
可那人卻像是沒眼力見兒似的的,還在那兒嘟囔道:“你還說什麼熟悉地形,你熟悉個屁,蛇窩裡紮營,是人腦子幹的事兒嗎?”
這話說的連解優優也看不慣了,不過是個花錢雇的小喽啰,嘴也太不幹淨了,怎麼能和解連環一個長輩這麼說話,正當要發作時,解雨臣二話不說走了過去對着那人就是一把提起來一個過肩摔,用腳死死踩在他的背上。
一衆喽啰看呆了,這場面氣勢瞬間就上來了,黑瞎子見狀順勢走過去,不慌不忙打混道:“小九爺别氣,和氣生财,和氣生财,”話雖是這麼說,卻也正一腳用力踩在那人的屁股上,還左右踢了踢。
看着那人被踩趴在地下毫無還手之力,嘴裡隻能連連求饒,解優優有些好笑,得罪了花花,那他可真是實慘,這一黑一粉的也是夠他吃癟了。
旁邊的吳三省看着他們鬧騰了一會兒,到差不多了才出來打圓場,對着他們兩個擺了擺手:“夠了,意思意思得了,這種情況還是得團結一緻。”
解雨臣和黑瞎子這才惺惺罷腳松開他,那人連忙掙紮着起身道歉,周圍人似也看出來他們幾人都非同一般,都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