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優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吳二白給她安排的房間裡,隻覺得這一路上腳步沉沉的,心裡也思緒萬千。
當感受夜風吹過窗戶,窗外纏繞在牆上的蔓藤葉子開始嘩嘩作響,解優優拿着信望着窗外,她已經開始想念花花了。
開始懷念小時候,那時候也不知道自己這複雜的身世,隻知道每天到傍晚的時候,就可以勾着身子坐在院門口,等着哥哥學戲回來,然後得到他一串糖葫蘆的獎勵。
糖葫蘆真的很甜,甜到都能忘記,哥哥不在時,自己被會别的小朋友排擠,被家裡的長輩說私生女時嫌棄的目光。
終究是回不去了……
解優優看着手裡的信,良久,才找了個盆子把信燒了。
盯着火焰吞噬信的最後一角,房間門被扣響了,正想問是誰,就傳來了黑瞎子的聲音“是我。”
解優優緩步走去打開門,迎面就看見了他,盡管外面漆黑如墨,他也還是一副墨鏡,手裡還拿了兩瓶酒。
“這院子風景這麼好,找個地方喝兩杯?”黑瞎子說着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解優優擡望着外面繁星點點的夜空,也點頭。
兩個人找了個月光柔罩的涼亭,決定去那兒坐會兒,因為光線昏暗,解優優險些被路上的石階絆倒,幸好被黑瞎子一雙大手扶住。
兩人坐在涼亭内,就這麼安靜的坐着,吹着晚風,彼此喝着手中的酒。
解優優借着月光看着手中的酒瓶,沒想到黑爺也會很貼心,為她準備的是果酒,倒也不是不能喝其他的酒,隻是實在不喜歡那個味道。
終是黑瞎子打破了沉默:“為什麼是去韓國。”
“因為去美國會很容易被花花找到,而其他的國家我語言不通。”
小姑娘的話軟軟的,黑瞎子見她邊低頭,邊用手指摩挲着酒瓶的樣子。好乖,突然就有一種想把小姑娘打包帶回家的想法。
終是被這想法可笑到,黑瞎子獨自又抿了一口酒,默默道:“韓國的語言你就通了?”
“嗯……剛好懂一點,而且花花不知道我懂,他也肯定不會想到我去了那裡。”
解優優回答完才敢擡頭看向黑瞎子,心裡一陣苦笑,她要是說她上輩子就是在韓務工,而且是在舞台上被砸死的,他會笑死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