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聽見“他”一本正經的說:“肉都長在屁股上。”
“!”莫久恨不得把眼罩盯穿。
他從脖子肉眼可見的紅到耳根,沒遮住的臉部白皙的皮膚瞬間紅的滴血,他氣急敗壞的想從他身上掙脫下去,兩條腿胡亂蹬,卻被某個混蛋抱得更緊。
他聽見“他”又笑:“怎麼這麼容易害羞。”
這是害羞嗎!
莫久羞惱的拍開他捏他臉的手,什麼都看不見,他像沒頭腦的蒼蠅一樣撲騰,橫沖直撞的往他記憶力的方向逃跑。
然後他就覺得自己,被,抱起來了。
整個人被抱起來了。
“啊——”莫久驚呼一聲,腿不自覺圈住對方的腰,撲騰着把自己挂在他身上,生怕因為惹“他”生氣被從高空中丢到地上。
機械音停頓片刻,又就着這個姿勢坐下。
莫久兩纖長筆直的腿分開,整個人跨坐在他大腿上。
他嗓音有些幹澀,在機械音壓制下,根本聽不出來,“不準動。”
莫久有種得不償失的後悔,他還沒掙紮,就僵硬不動了。
他發覺某個隔着着布料的地方蓦地碰着了更燙的東西。
“……”
莫久自己雖然沒這麼燙,但是他不會智障的以為“他”往這貼暖寶寶。
“還動嗎。”
莫久瘋狂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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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莫未禮正莫名其妙。
他看着眼前幾乎和他們項目重合的策劃書,甚至有些地方更為優化。
他懷疑的打量面前笑眯眯的尚謹岩,沉聲道:“尚先生早就做好了準備?”
尚謹岩不急不忙,思索着摸摸下巴:“也不算吧。”
畢竟還不知道能不能從宗郁琛手上坑過來。
他一點也不着急似的,莫未禮皺眉,總覺得很不對勁。
他和孟錦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想到了一塊。
既然尚謹岩絕口不提莫久的事情,也沒有和他兒子發生什麼,那為什麼留他一個人在那?
難道真的隻是為了這個項目?
尚謹岩什麼也不說,嘴角噙着玩味的笑,觀察着這對夫妻,百無聊賴的掃了兩眼着策劃書,心裡啧道,他真是兢兢業業,還他媽的啥好處都撈不到。
默默劃算,笃定這次必須敲宗郁琛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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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注射了什麼?”
莫久想問很久了,他不知道醫生知不知道或者能不能說,但是胳膊上青紫了一片的地方明顯的針孔,他不是看不見。
他以為是什麼藥物,甚至連毒都想到了,但是潛意識又覺得“陌生号碼”不會這麼做。
機械音沒聽明白:“什麼?”
莫久解釋:“我胳膊上的。”
他察覺“陌生号碼”握着他的手腕,把袖子推了上去,胳膊頓時涼嗖嗖的。
莫久聽見他說:“抽血,撿查過敏源。”
他頓時放下心來,也不覺得“他”騙他,“陌生号碼”在他手臂上青紫一片的地方輕輕的揉了揉,“很痛?”
莫久不說話。
“我可以把檢測報告發給你。”“陌生号碼”知道他不相信,笑了笑,聲音沒有絲毫起伏的保證:“下次不會了。”
莫久沒聽明白,一頭霧水的思考這句話的關聯性——不會再會抽他的血???
他還想抽他的血???
莫久無意識的擡起下巴,試圖從黑暗中看向對方,僵硬的問:“不會什麼?”
“不會用他的藥了。”
莫久沒料到他這麼說,呆愣了片刻,驟然發覺其中的不對勁,發覺自己的心軟莫名其妙。
難不成他還得感恩戴德?
他為自己一時鬼迷心竅惱火,咬牙切齒:“什麼藥?”
“陌生号碼”忽然圈着他的腰,莫久渾身一激靈,潛意識向另一個方向躲開他忽然貼近的氣息,“他”親昵的啄吻他的臉側,“沒有副作用,别怕。”
靠得太近了!
莫久不适應的皺眉,古龍水的香水味萦繞鼻息,他忽然有些作嘔。
不是清爽幹淨的皂香,他大腦神經劇烈陣痛,異常排斥以至于反胃這樣的親昵——像是戀人之間的親昵。
他終于在瞬間恍然回想起來,面前這個人永遠不會是他所想象的那個人。
妥協的念頭頃刻崩塌瓦解,他倏的臉色蒼白往後躲!
他在做什麼?!
莫久懊惱的咬着下唇,他居然就因為一句話,故意蒙蔽自己向這樣一個給他下藥、猥亵他、視奸他的人妥協?!
莫久渾身發抖,“他”刹那間便發現他的不對勁。
“寶寶。”機械音握住他的手腕,輕而易舉把他重新攬進懷裡,甚至抱的更緊。
莫久劇烈掙紮,低吼:“你放開我!”
“……”
“陌生号碼”并沒有因此松手,以強勢到不容置喙的力度圈住他,讓他費力撲騰中慢慢喪失掙紮的力氣。
莫久大喘粗氣,眼淚被“眼罩”的布料吸了進去,濕濡濡貼在眼部,難受的他說不出話,下意識就想摘掉它。
可他怎麼費勁都沒有用,甚至扯不開後面綁着的不知道什麼結。
他慢慢把手放下來,失去力氣似的,任由“陌生号碼”抱着他輕輕拍他的後背。
莫久到底沒能徹底放松下來,“陌生号碼”的話讓他眼皮猛地一跳——
機械音冷到極緻:“你在想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