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巨人的詛咒。”阿托利斯說完，轉頭又給拉達岡說了一句，“但這裡的巨人覺得紅發是幸運的象征。”

拉達岡表示懷疑，米凱拉把阿托利斯的書遞給了他，真有這說法。

雷加寫完召集群臣的信件，随後與禦林鐵衛們走了過來。

雖說人們經常用非人的美貌形容坦格利安家族，但如果以拉達岡作為非人的标準，那他們還差點什麼。

在例行自我介紹和打過招呼之後，雷加便轉而問阿托利斯：“準備開始傳教了嗎？”

“總主教的計劃還沒到最終一步呢……”阿托利斯說實話有些小期待。

“你怎麼知道最後一步是什麼？”

“不管有幾步，最後一步都一樣。”

“他想成為七神，或是坐上鐵王座，或是兩者皆為。”雷加早就清楚總主教的最終目的是把他踢下去——‘瘋王’的兒子，“坦格利安的瘋狂”都是太好的篡奪王權的理由了。

他是人們愛戴的年輕國王沒錯，但面對七神，他依舊難以抗衡。

當年梅葛騎乘“黑死神”貝勒裡恩都難以徹底拔除反抗的教會武裝，他的龍還未成長，沒有聯姻的後盾，他的勝算很低。

除去雷加與傑赫裡斯之外，沒有坦格利安姓氏的王位繼承人，是現如今的拜拉席恩，他們是伊耿五世小女兒的後代。

雖然鐵王座從來沒有傳給女性的傳統，但造反的理由夠了。

如果拜拉席恩的有女孩的話，雷加可以聯姻消除這個威脅，但可惜，三個都是男孩。

勞勃·拜拉席恩還因為萊安娜的事情被攪黃與希蘭和雷加都有不愉快。

阿托利斯把希蘭派去監督水渠，也同時為了待在盛夏廳看住風暴地的動向。

與阿托利斯比起來，雷加覺得自己有些無能。

然而他不太清楚，當阿托利斯覺得身為褪色者生無可戀的時候，是雷加的豎琴讓他又有了一絲對生活的興趣。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願意改信黃金律法嗎？”

“這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七大王國如今的文化和法律的方方面面都有七神的痕迹。”

“不要逼迫陛下做出決定……”傑洛·海塔爾爵士不太喜歡阿托利斯的這個問題。

“我也要我的臣民解釋戰争的原因。”阿托利斯也有他的壓力。

“不必，王上，葛孚雷和他的戰士們已經摩拳擦掌了。”拉達岡說。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葛孚雷那樣……”

拉達岡就關掉了葛孚雷的大角鬥場，不過他覺得這是傳播黃金律法的機會，也很感興趣。

“我願意改信黃金律法。”

衆人轉過頭，說話的是格裡芬，“七神從未回應我的祈禱，讓我們回家的人是你。”

拉達岡轉頭看了一眼阿托利斯。

“向他們展現何為黃金律法，”艾爾登之王說，“如果他們确為正直忠誠的追随者，瑪莉卡女王會給予黃金的賜福。”

雖然瑪莉卡也不是什麼有求必應的萬能神，但禱告便能得到回應是真的。

衆人看到亮閃閃的黃金律法全被吸引了目光。

紅狼剛準備湊上來找阿托利斯玩，被桑狄威爾一巴掌擋開。

阿托利斯接着和雷加的話題，“如果你不想改信的話，最好考慮一下桑格拉斯造反後的總主教人選……”

“我改信之後能學你那亮閃閃的雷電嗎？”奧斯威爾·河安爵士問道。

“可以，蘭斯桑克斯肯定會來。”

“那能變龍嗎？”

“這個不行。”交界地外的人觸碰熔爐百相，後果不敢想象。

“我沒有信得過的修士。”雷加覺得金光閃閃的确很帥，不過沒什麼教義嗎？

阿托利斯還想把雷加拽走，不過雷加已經看愣神了。

負責守衛紅堡的都城守備隊和黃金團全看愣神了。

阿托利斯突然想起來什麼，去找瓦裡斯在密道裡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