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企鵝?
宋晚隐約記得這好像是極地雪原裡最難打的boss之一,看來自己真的運氣很差。
見企鵝面對江應溪的攻擊也絲毫不在意,依舊是對自己緊追不舍,她怒了。
“為什麼它隻追我不追你啊?!”宋晚憤恨道。
這裡是白茫茫一片雪原,四周空無一物,自己想躲都沒有地方躲。
“可能是因為……”江應溪靈活地變換身姿,扯着企鵝的長毛就要往對方的頭上爬,還不忘回答宋晚的問題,“你背包裡的那枚蛋,是它的孩子吧。”
“什麼?!”
宋晚沒想到自己随地大小撿的習慣,竟然會惹禍上身。
“那我現在給它還回去,它能停止攻擊嗎?”
真是令人崩潰,為什麼采集控也會遇到戰鬥觸發機制啊!!
江應溪聽她這天真的想法,笑了。
“它已經陷入狂暴狀态了,一旦開始攻擊就不會停止。”
現在隻有兩種結局,不是它被打倒在地,就是她們兩個一起葬身雪原。
江應溪邊應付攻擊邊分析二人此時的現狀。
雖然自己的攻擊力和爆發力都不錯,但這企鵝的血太厚,一時半會要想将它擊敗,還有些困難。
更何況,它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化身為殺戮機器,宋晚的許多幻術都無法用在它的身上。
還真是一場惡戰啊。
江應溪不斷地從背包裡拿出藥水來恢複自己的身體機能。
眼看戰鬥如此激烈,宋·拖油瓶·晚本想打退堂鼓,畢竟boss戰勝利的獎品和死亡後會丢失的道具相比簡直是不值一提。
她悄咪咪地拿出傳送卷軸,想要溜之大吉,但沒想到在戰鬥中,自己是無法中途離開的,必須要分出個勝負才能結束。
宋晚無奈,隻好死了當逃兵(坑隊友)的心。
江應溪用自己的攻擊牽制住已經發狂了的企鵝,可她的血量也在不斷下降。
眼看江應溪這個她眼裡的戰神都要撐不住了,宋晚咬牙。
反正最差的結果就是兩個人一起死了,還不如拼一拼,看能不能有一線生機。
既然幻術無法用在boss身上,她索性給江應溪施加了幻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能充當buff。
*
然而不是她咬咬牙、下定了決心,就會大徹大悟、覺醒什麼戰鬥技能,現實比起電影還是太現實了。
雖然有宋晚在旁邊輔助,但企鵝依舊幹勁十足。
它的狂暴狀态太逆天了,血量一旦下降到百分之三十,就會怒升百分之兩百的攻擊力。
眼看江應溪差點被企鵝的尖喙攻擊到,宋晚也不禁緊張起來。
如果能多一個人幫忙攻擊就好了,看着隻剩下四分之一血量的boss依舊難纏,她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雪原上寒風呼嘯,風聲裡甚至夾雜着冰粒沙沙的聲音,企鵝的怒号,江應溪的長劍破風而來的飒飒聲,交織在一起。
宋晚忽然看到,在自己面前,一隻暗銀色的龍懸停在半空中。
熟悉的,冰冷的,令人窒息的威壓。
“這是什麼?”
江應溪不愧是擁有好幾年遊戲經驗的戰神,即便正忙着應付狂暴企鵝接連不斷的攻擊,也能夠抽空觀察到有一隻銀龍正扇動着翅膀飛來。
沒聽說這個企鵝boss戰還有中途加怪的啊!
“應該是……幫手吧。”宋晚不确定道。
她還沒和江應溪提起過自己新認識的這個玩家朋友。
和上次見到的打扮一樣,祝卿安坐在龍坐騎上。
他不慌不忙地拉起弓弦,調整好角度,旋即五支長箭便向着企鵝的頭部射去。
“大兄弟厲害啊!”
有了他的加入,江應溪的壓力一下子減少了許多,還有空檔點評起對方的操作來,雖然對方完全聽不到。
祝卿安不愧是氪金玩家,根本不在乎用的箭是價值不菲的消耗品,又是幾箭連發,企鵝的血量一下子掉了下來。
再加上有銀龍在旁邊的輔助以及江應溪的攻擊,原本還氣勢正足的企鵝,此時也不免有些搖搖晃晃。
“沒想到他看着像服裝黨,還挺會玩的。”見boss血量已經見底,勝券在握的江應溪和宋晚調侃道。
祝卿安一身花裡胡哨的打扮,江應溪第一眼還以為是華而不實的那一派。
宋晚十分認同她的話,就算他們不是一個職業的,也能夠從基礎的操作當中看出對方的遊戲水平,必然在她和江應溪之上。
*
伴随着祝卿安射出的最後一箭,狂暴企鵝巨大的身軀随即倒在雪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巨響,濺起來一團團的雪霧和冰渣。
“這一次真的謝謝你。”宋晚走過去向祝卿安表達感謝。
要是沒有他及時出手相助,恐怕自己和江應溪還有得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