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一次性的事情,别多想了,”江與風見他面如死灰,心疼起了不會說謊的鄰家弟弟,安慰道:“你說的對,他們都一樣,都讨厭,快吃飯吧!”
蕭肅想快點換腦子,于是選了最惡心的内容,說道:“我最近遇到徐明恩了。”
江與風握着筷子的手都捏緊了,難怪剛才蕭肅突然提起這個人,“他又想幹什麼?”
“他想和參星合作,但是被陸總拒絕了。”
“所以富家少爺遇到了比他更壕的,終于嘗到了失敗的滋味?”江與風笑的嘲諷。
“嗯。”蕭肅想到徐明恩那副趨炎附勢的樣子就覺得挺諷刺的。
大學時,徐明恩可以說得上趾高氣昂。從一開始,都是錢給了他底氣和傲氣,他自然也會因為陸乘瀾更有錢,而自覺低人一等。
蕭肅忍不住對比,陸乘瀾給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陸乘瀾也會以勢壓人,但是不是因為有錢,而是純粹的脾氣差。
所以,怎麼可能一樣呢?
“對了,我現在也可以去打他一頓。”江與風挑眉。
“算了吧。”蕭肅怕他再斷一條腿。
“你是看不起我嗎?”江與風拍了拍右腿,“這天然優勢,他還手我就倒下,雖然躺在了地上,但是占領了道德的高地,怎麼樣?都不用真動手。”
蕭肅笑笑,“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江與風扶着桌子站起來,想想哪裡不對,又坐了下去,“你是不是想騙我出門?你還沒赢我呢!等你打赢一局,我就跟你出去。”
“明天吧,明天我們再繼續。”蕭肅還要好好研究一下吃雞攻略。
但是他一個臨時抱佛腳的,怎麼可能赢得過天天在家打遊戲的。
浪費了兩天時間,又到了工作日。
——
陸乘瀾唉聲歎氣在家加了兩天班,周一被電話叫醒後,心情才好起來。
兩人到公司時,在電梯一層遇到了林爍和秦秘書。
“陸總早,蕭總助早。”秦秘書打招呼。
林爍一進電梯就問蕭肅道:“那個‘風一樣的忠犬’是誰啊?”
“我朋友。”蕭肅回答。
“男朋友嗎?”林爍玩着手機随口問道。
蕭肅:……
陸乘瀾揣着兜目不斜視,耳聽八方。
“誰啊?風一樣的忠犬?江與風嗎?”秦秘書根據名字聯想到了,見蕭肅點頭,白了林爍一眼,笑道:“别瞎說了,江與風和蕭總助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陸乘瀾皺眉,畢竟不是親的,住一起,感情不會變質嗎?
近水樓台先得月啊,他自己沒有家嗎?
“哦,你兄弟挺幽默的。”林爍嘻嘻笑道:“風一樣的忠犬,‘忠犬’這個詞就很有靈性。”
“因為他以前是消防急救員。”蕭肅解釋道。
林爍:……
人民的公仆啊!是我想歪了。
“他的腿……”陸乘瀾沒忍住問道。不會是因公受傷吧?
“去年山火,參加志願救援的時候受的傷。”蕭肅說。
“……”陸乘瀾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不是因公,是做志願者,更偉大了。
完全比不上。對比之下,自己就是個心胸狹隘的資本家。
“什麼時候腿好了,一起約出去打球啊!”林爍在遊戲裡用貓身和金毛暴力互動了一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腿……截肢了,可能要過一陣子,裝了假肢之後才能約了。”蕭肅說。
“哈?!”林爍想打自己的臉。
他還在遊戲裡罵人家傻狗,警告對方要是再敢rua他,他就打斷他的狗腿!
我真該死啊!林爍趕緊登錄遊戲,用全部金币給金毛買了個大型犬睡的木床,配上豪華床墊。
秦娜绮突然反應過來,問道:“陸總你見過江與風了?”
“嗯。”陸乘瀾意志消沉。
“你去蕭肅家了?”秦娜绮又問道。
“嗯。嗯?”陸乘瀾看向她,你是怎麼猜到的?
林爍聽到這話也看了過來,13層到了他都忘記下去了,跟着幾人到了14層。
電梯門及時救場,蕭肅快速走了出去,他連辦公室都沒回,直接去了茶水間。
秦秘書跟在陸乘瀾旁邊,還在等他回答。
“嗯,去給他送東西的,他的外套被我穿回家了。”陸乘瀾認真回答後忍不住皺眉,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沒聽懂,你再說一次。”秦秘書在控制表情了。
“我也沒聽懂。”林爍走到陸乘瀾另一邊。
“就是……”陸乘瀾組織語言,一想不對啊我是老闆啊!為什麼要跟他們解釋?他端起了架子沉聲道:“都不忙是吧?”
秦秘書趕緊走了。
“我不忙,”林爍說道,被俯視着,完全不害怕,這八卦不聽完的話,他半夜會驚醒。“哎呀,陸總,我都知道了!你别跟我裝了好嗎?快說吧,你要把我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