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算了,你看着帶吧!”鄞菱無語了,她不理解為什麼尹清對于吃飯有着無與倫比的執着,什麼都能錯過可吃飯不能錯過,也就隻有在這種時候尹清才表現得不那麼……穩重。
“那我走啦!”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沖出去了。南宮家的員工餐她還沒吃過呢!應該比謝家的好,謝家的每三天才能吃上一點肉,對她這種無肉不歡的肉食動物來說無疑是種折磨,後來是謝堂薇把自己吃的肉分給了她,雖然謝堂薇也是肉食動物。你說她能對謝堂薇不好嗎?咳咳……扯遠了。
鄞菱看着被尹清翻出來還沒來得及放回去的東西歎了口氣。
今晚的月光還算明亮,尹清出來也就沒有拿燈籠,出了内院尹清在外院轉悠起來,此時她才反應過來,她根本不知道流月住在外院哪裡。
外院的路有點複雜,中間一圈都是小橋流水亭台樓閣竹林小樹林等景緻,外圈才是建築。而外院的房間……也還挺多的,分布也分散,所以不知道路那是真的難找。不過好在尹清看到不遠處有人在走動,正準備上前問路忽然感覺後頸一痛,随後就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一瞬間,尹清心裡在想:這男主的老巢怎麼安全系數這麼低?
……
尹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普通的木床上,沒有想象中的五花大綁,也沒有想象中的地牢柴房,但這并不意味着她此時是安全的。
盡管内心怕得一批,但表面上還是要表現得不動聲色。這間房子是泥巴糊的牆,房頂是茅草鋪的,也不知道是哪裡的房子。
房間裡沒人,這讓尹清稍微放心了一點點,房間的門沒鎖,尹清稍微用力一拉就拉開了。外面天已經亮了,想必此時謝堂薇應該已經發現她不見了,她應該會很擔心吧?
房間外是個小院,院牆是用竹籬笆圍起來的,院子外面看不到任何其他建築,隻有樹,這讓尹清确定她已經不在錦州城裡了。
院子裡也沒有人,但那僅限前一秒,因為下一秒就有一個身影從尹清的視線盲區落到院子中間站定,尹清感覺他是從房頂上下來的。說實話這種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些尹清也是很佩服自己的。
那人沒說話,尹清也沒說話,此時尹清正在腦海中瘋狂思索這人的身份。
這人很年輕,論長相氣質不輸南宮昱曦,但和南宮昱曦是不同類型的,如果說南宮昱曦是溫潤如玉的公子,那此人就是鋒芒畢露的劍客。
但尹清這會兒可沒心情管這個,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南宮家并且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擄走她的劍客,身份已經很明顯了。
“江公子,許久不見,您将鄞昔帶到這兒來是做什麼?”雖然确定了是熟人,但尹清可一點也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更害怕了有沒有?也不知道這江刑塵是腦子裡哪根筋搭錯了抓她一個丫鬟幹什麼?
“你果然有問題!”江刑塵拔出背後背着的長劍指向她。
兩人之間的距離大概有三米遠,雖然此時的劍并沒有架在她脖子上,但尹清感覺這兩者并沒有什麼區别。氣氛很凝固,尹清抓着門框的手不自覺地用力,好似要把門框捏碎,如同上次落水一樣的恐懼感與無力感湧上心頭。内心瘋狂呼叫系統,但系統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你不是鄞昔!”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這句話比之前那句更緻命,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直覺了,這是bug還差不多,果然被她摁出問題了,她很清楚此時就是否認也不過無用的掙紮。最後,尹清絕望了,深吸一口氣:“要殺就殺吧,下手快點,也能少受點罪。”泥馬,這個任務的難點原來在這兒等着她呢!死就死吧,也不是沒死過,隻是上次死得無知無覺,這次得清醒着死。
“你不是鄞昔,她也不是謝堂薇,你是誰?她又是誰?”江刑塵又抛出一個問題。
“這個重要嗎?反正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了,你要找的那個人大概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尹清破罐子破摔了,謝堂薇有南宮昱曦保護,尹清還是放心的,隻要南宮昱曦不是毫無準備,江刑塵鬥不過南宮昱曦。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江刑塵收起劍。
“嗯……是不少,但沒什麼用,因為我知道的都不是你想知道的。”江刑塵是收了劍,但尹清并不覺得江刑塵是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