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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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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夫人。

先不說斯凱爾頓從未聽過這個名字,任誰看到一個神婆打扮的吉普賽人都會唯恐避之不及吧?更何況,這個古怪的女人竟然出現在曼哈頓的夏日街道(summer street)上,還神色自若地和自己搭話?!

斯凱爾頓可不想被一個怪人糾纏,她不動聲色地往後挪動幾步,轉身跑走,隻一眨眼就消失在人潮中。

如果你問她夏日街道是什麼,那麼她絕對會笑話你孤陋寡聞,因為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紐約八月最重要、規模最大、也是最受歡迎的歡慶活動。這項活動從2008年開始舉辦,到今年已經是第3個年頭了。總之,每年八月的前三個周六,紐約市都會将中央公園七十二街至林蔭大道,布魯克林大橋到東哈林區這條全長7英裡的主要交通動脈變為步行街。警察會負責清空馬路,以确保無車輛幹擾,人們因此能享受專屬于他們的馬路,可以自在地穿梭于城市森林之中。

難得周末沒有任務,斯凱爾頓自然也慕名前來。不過吸引她的可不是攀岩、高空滑索、舞蹈派對、音樂演出,而是夏日街道上熱鬧的氛圍與熙熙攘攘的人群,當然,還有贊助商沿途提供的免費食物。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斯凱爾頓對此深信不疑,所以她一早起床便精心打扮了一番——粉色的圓片墨鏡随意擱在額頭,上身是黑色背心外搭淺藍色的防曬衣,下身則是條長至腳踝的複古藍色的牛仔褲,她穿着一雙白色運動鞋,在阿斯特廣場設立的休息站坐下。這一站也是運動站點,廣場旁邊搭建了一個跑酷樂園和滑闆場,于是,她一邊欣賞着人們的精彩表演,一邊大快朵頤地享用從攤位上領取的各種品牌的免費零食——這可是她今天最主要的活動之一。

——要不……買個滑闆玩玩?

就着檸檬水咽下最後一口薯片,斯凱爾頓的腦海中忽然閃過這樣的念頭,但很快她就拍了拍臉頰,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作罷。

“就算買了也用不了幾次,倒不如多買幾盒馬卡龍吃呢!”

她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仰頭望着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不禁感慨:“大城市可真好呐!!!”

盡管這不是她第一次來。

洛杉矶固然是個好地方,但要跟紐約相比較,也難免相形見绌。不論經濟、文化還是交通,哪怕是時尚氛圍,紐約無疑都遠超洛杉矶。由此看來,自己的明星夢還是在這兒更有發展前景。

塑料杯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地落入垃圾箱。她沒想到自己随手一扔竟會如此帥氣,驚訝之餘,斯凱爾頓更感到一陣喜悅,不知為何,她突然大笑起來。不過,街道另一頭傳來的喧鬧聲很快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好奇心驅使她走上前去。她發現青年們裡三層外三層地将舞台圍了個水洩不通,并且都興奮地注視着台上的樂手。

據說這是支因翻唱流行歌曲而小有名氣的樂隊。起初,斯凱爾頓還對他們的表現抱有疑慮,但當《California Gurls》的前奏響起,她幾乎是一秒鐘淪陷,情不自禁地随着鼓點搖擺起來,甚至在副歌時和周圍的人們齊聲合唱。這一刻,氣氛漲至高潮,歡呼聲和掌聲交織在一起,整個城市似乎都為之沸騰。

就在這時,耳邊再次傳來陌生的聲音。

“嗯哼,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急躁嗎?不等人把話說完?”語氣中帶有嗔怪的意味,黑發女人頗感無奈地看着斯凱爾頓。不過,見她暫時沒有走人的打算後,女人的嘴角還是浮現出一絲笑意:“巫師、占蔔師、靈媒——人們對我的評價多種多樣,不過大多數時候,他們都稱我為上都夫人。”

“……所以?”

斯凱爾頓戒心很重。那種毫無預警、突然冒冷汗的感覺又在自己的心中翻湧,她感到郁悶和煩躁,并懷疑來者不善。

“我以為紐約是座包容性很強的城市,也許你的看法不同?”眼看女孩仍在用警戒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上都夫人想以輕松的語氣來緩解緊張的氛圍。

然而,這并未讓斯凱爾頓放下半分警惕。

“你想要幹什麼?”她冷冷問道。

“唉,真沒意思……”女孩不近人情的态度令上都夫人大失所望,但轉瞬之間,她的眼神卻轉為欣慰,“不過,約翰總算說對了一件事——你是個好孩子。”

——……啊???

——她剛才提到了約翰?

——約翰·康斯坦丁??!!!

斯凱爾頓的眼神霎時變得清亮,她瞪大眼睛,滿臉難以置信。緊接着,這種難以置信轉化為欣喜,以至于她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動,立馬卸下防備:“他當真這樣說?”

“是啊,我還能騙你不成?”極大的反差讓上都夫人為之一笑。

意識到這一點,斯凱爾頓連忙咳嗽幾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尴尬。她扭過頭,将視線移向别處,強壓心中的喜悅,佯裝淡定道:“我才不想知道呢!突然消失,連聯系方式都不留,這種人我幹嘛在乎他?”

心口不一的表現。

她的臉頰泛起紅暈,為了轉移話題,又裝模作樣地咳嗽起來:“總之,你找我有什麼事?事先聲明,我可不是态度惡劣,我敢肯定正常人都不會相信世上有人長生不老。”

“嗯哼,但在說明來意前,你能先告訴我你的教名嗎?”

“真是個奇怪的問題,”斯凱爾頓挑眉,再次上下打量起她的裝束,“難道你也會信仰些什麼?”

随意披散的黑發、額前松石綠的寶石、眼角的淚痣、大得吓人的金色耳環、綢緞質感的黑色衣裙以及那副慵懶的姿态,不論怎麼看結論也隻有一個——她是個貨真價實的神婆。

“為什麼不呢?”上都夫人神秘地笑笑,那雙祖母綠色的眼睛仿佛漩渦一般具有攝人心魄的能力,“對某些人來說,愛可以是信仰,金錢可以是信仰,甚至不經意間的一句話也可以是信仰。人們總是依賴信仰生存,他們生于信仰,毀于信仰,最終又在信仰的灰燼中迎來重生。生生不息。”

“……”

——奇妙的話語。

放在以前,斯凱爾頓絕對會認為這是些毫無意義的空話。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

即便她平日裡努力裝作無事發生,表現得泰然自若,可心底仍源源不斷地在産生恐懼。

經曆衆多,她愈加能體會到一種強烈的割裂感——自己是被神界和現實來回撕扯的人,可卻并不被兩者世界所需要。她的内心深處,潛藏着一股難以言說的沖動,她自己想要在這些話語中找尋某種可以給心靈帶來慰藉的東西。

——是什麼在驅使自己前進?

——誰能愛我?

——誰能拯救我?

——誰能關心我?

——誰能撫平我的傷痛?

——哪怕我與衆人格格不入?哪怕我的真面目醜陋至極?

——不,他們都不會真正理解。我不能說。能理解自己的人……

“若望(Jhon)。”斯凱爾頓吸着鼻子,假裝不經意地迅速揉揉眼睛,“我的教名是若望。”

“不妨跟我說說來曆如何?”

上都夫人帶着溫柔的目光,她的手指穿過女孩柔軟的發絲。女孩本能地偏頭回避這種親密的接觸,她并不擅長與剛認識的人談論深入的話題,因此她局促地擺弄着手指,經過一番思想鬥争,最終還是決定從人群中走出:

“我出生的那天恰好是聖若望·費舍(又名聖約翰·費舍)的殉道日——如果你讀過《聖經》,這一定不陌生。他被稱為‘主的愛徒’,同時也是福音書和默示錄的作者。因此……”

糾纏在背後的手指停下,紅眸微擡,眼底陰翳翻湧着的不知名的情緒讓她難以訴說。

“我……我媽才在我受洗後為我取名若望。”

“是個好名字。”

語氣并不刻意,眼裡流露出的是理解的光芒,那雙美麗的眼睛仿佛在說:我能讀懂你的憂郁,她就這樣微微一笑,如此說道。

“你真這麼覺得?”

那張頑固地抿着唇的嘴因驚訝變形,這溫暖的聲音讓斯凱爾頓波濤洶湧的内心逐漸平和下來。

“我一直覺得,名字不僅僅隻是一個區别身份的代号,它更像是一種紐帶,連接着我們所有人的過去和未來。”

上都夫人忽然停下腳步,她蹲下身子與斯凱爾頓保持平視。她想要撫摸女孩的腦袋,卻又緩緩将手收回,在細微的歎氣後,她取出一張卡片遞給她。

“約翰拜托我好好照顧你。”

聞聲,斯凱爾頓的眼裡終于閃過憂郁以外的情緒。她接過那張空白的卡片,露出興奮的神情,但更多的卻是困惑:“這……是什麼?”

“Your destiny(你的命運)。”

人潮湧動。

仿佛是上天的刻意安排,二人瞬間被人流無情地分隔開來。

女人含蓄的笑容淹沒在其中,愈加顯得渺小。

斯凱爾頓眉頭緊鎖,她拼命推開擁擠的人群,卻被越擠越遠,到最後幾乎隻能用吼的方式出聲:

“我該去哪找你?!”

她隻覺得的心中一陣窒息,人群的喧嚣卻如潮水般吞噬了她的意志。她不由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似乎想将這份急迫的情感牢牢抓住。然而,她的腦海裡卻不斷浮現出女人那和康斯坦丁如出一轍的憐惜的眼神。

“待時機成熟,你自會知曉!”

“即便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斯凱爾頓鉚足勁,朝女人的方向大喊,話未落下,淚水已止不住地湧出。

“當然。”

上都夫人輕輕點頭。

那聲音雖遠,卻充滿力量。

風席卷而過,斯凱爾頓本能地閉上眼。就這眨眼的功夫,上都夫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無形的孤獨又在她的心中蔓延。

也許這次有所不同——

周圍的喧鬧漸漸變得輕微,斯凱爾頓的心跳也逐漸平複。她深吸一口氣,抹去淚水,轉身告别人群。

…………

夏日的黃昏總是漫長。

太陽正一寸一寸地沉入河水,餘晖刺破薄薄的雲彩,金黃的光芒頃刻覆蓋住整座城市。混合了玫瑰色與橘色的天空一角緩緩朝暮色褪變,幾縷仍然明亮的晚霞鑽入房間,落于斯凱爾頓的臉龐,刺眼的光線讓她煩躁地打個翻身,本能地用被子蒙住臉。

日落總令她不安。

透過房間的落地窗,城市的輪廓逐漸隐沒在濃厚的黑色中,沉悶的氣息與她此刻沮喪的心情如出一轍——周六到周日,整整一天都是這樣的情緒。

斯凱爾頓蜷縮在被子裡,雙手環抱着自己,幻想有個值得信任的人能擁抱她黑暗而沉重的内心,然而,胸腔深處卻隻能感受到寂寞跟疼痛。

她不自覺地小聲啜泣起來。

但很快她就擤起鼻涕,試圖安慰自己這都是成名必将忍受的,或者隻是一口氣看三部《暮光之城》的後遺症。無論如何,她絕不承認自己脆弱,簡單用冰塊敷下紅腫的雙眼,便馬不停蹄地向基地趕去。

在澤塔通道的白光消散的後一秒,她幾乎和紅色龍卷風同時趕到。活躍的氛圍并未因二人的到來而中斷——沃利還沒來得及咽下嘴裡的食物,就立馬纏着紅色龍卷風索要任務;超級小子正在訓練場展示着黑色金絲雀教給他的本事,他一臉自豪地将倒地的卡爾德扶起,二人握拳緻意,随後轉身向她招手;阿爾忒彌斯也熱情的打着招呼,梅甘關切的話語和溫暖的擁抱都讓斯凱爾頓稍感慰藉。可惜這種感覺并未持續多久,随即湧來的疲憊就再次将她淹沒。

吸氣,吐氣,斯凱爾頓重複這一動作,努力在這股喧鬧中找回平衡。她強迫自己微笑以回應少年們的關心,實際上她的心情像是被吞噬在孤獨與活力之間,嬉笑打鬧的日常似乎和她毫不相幹——明明是長時間相處在一起的隊友,自己卻仿佛被隔絕在另一個角落。

“發生了什麼?你還好嗎?”梅甘微微皺眉,認真觀察斯凱爾頓的臉,嘗試從中找到些蛛絲馬迹。

阿爾忒彌斯也注意到斯凱爾頓的沉默,她緩緩走近女孩,用打趣的語氣說道:“看起來你有點累——讓我猜猜你在看哪些書?或者是約了某個現在還沒出現的人出去玩?”

“…沒!!!”斯凱爾頓迅速反駁,盡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松,卻仍難掩聲音的慌張和無力,“我……隻是昨晚沒睡好!”

她很清楚自己并不擅長撒謊。于是她環顧四周,試圖尋覓一個能夠讓自己逃避的借口。幸好梅甘看出她的窘迫,及時為她解圍:“阿爾忒彌斯,别逗她啦!”

“好好好,我投降。”阿爾忒彌斯雙手抱胸,沖梅甘調皮地眨眨眼。

紅色龍卷風正與沃利交談,間或朝斯凱爾頓的方向投去目光,似乎看出她的不适,于是開口拒絕了沃利的請求:“為你們安排任務是蝙蝠俠的職責。訓練,休息,這才是你們現在該做的事。”

“别總是那麼嚴肅嘛,”他俏皮地比個手勢,用玩笑的口吻說道,“蝙蝠俠和羅賓正忙着在哥譚上演動力二重奏呢,反正你也要出門,對吧?”

見紅色龍卷風沉默不語,沃利便越聊越起勁:“激情約會?還是去執行任務?為何不讓我們代勞?——再說了,整個隊伍都元氣滿滿,根本沒人需要休息。”

——元氣滿滿?!天呐!誰能有你這樣精力充沛!?要不你來嘗嘗在紐約忙碌整個周末,結果隻能悶在玩偶服裡當背景闆的滋味?

相較于無人理解,這些瑣碎的小事更讓她心煩意亂。

“是啊,誰都不需要休息。”斯凱爾頓撇下嘴,不滿地嘟囔着,那“怨氣沖天”的眼神盯得沃利背後直發毛。

“拜托,别這麼說嘛,”沃利打起了哈哈,他毫不在意斯凱爾頓的反話,反而熱情洋溢地勸說她加入,“我有預感這會是一個超贊的任務!刺激的戰鬥難道不會令你腎上腺素飙升嗎?又或者說……”

“——你隻是害怕了?”

“哈?我會害怕?開什麼國際玩笑!”

斯凱爾頓滿臉難以置信地回怼,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已落入沃利的圈套,少年暗自竊喜:

“承認吧,你就是害怕!”

“我——!!!”

斯凱爾頓欲言又止,盡管她現在氣得直跳腳,可她意識到自己在被沃利牽着鼻子走。于是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艱難才咽下這口惡氣:“我加入總行了吧?”

“那麼,究竟是什麼任務?”

矛頭指向紅色龍卷風,語氣中帶有一絲遷怒的味道。

——反正他就是個機器人!

斯凱爾頓不以為然。

隻是苦了卡爾德想方設法地補救:“實際上我們的意思是,如果有需要幫忙……”

紅色龍卷風不語。這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局面因而持續了将近半分鐘。就在大家認為沒戲之時,他突然轉身,為團隊調取任務信息。

“這是肯特·納爾遜,一位朋友,他有106歲的高齡,并且已經失蹤有23天了。他是正義會社的創始人之一,正義會社則是你們的導師——正義聯盟的先驅。”

紅色龍卷風輕敲鍵盤,一位耄耋老人的照片赫然出現在衆人眼前。

“106歲?太誇張了,我敢打賭他絕對不超過9——嗷!你幹嘛?!”

手背傳來的痛感讓沃利吃痛地叫出聲,他龇牙咧嘴地抱怨斯凱爾頓這冷不丁的一下簡直不要太惡毒。

“活該,叫你動手動腳。”

斯凱爾頓毫不愧疚地反擊。

沃利自知理虧,連忙湊近超級小子尋求認同:“哥們,她今天是吃了火藥嗎?”

超級小子聳聳肩,用一副“她不對你發火才不正常”的樣子瞅着他。沃利不再自讨沒趣,轉而想方設法地用俏皮話去讨梅甘的歡心。

——這家夥……

“認真點啊!”

斯凱爾頓無情地打斷了沃利的花言巧語,态度強硬地把他推至一旁,以免他繼續把事情搞砸。

幸運的是,這一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大家的興緻。紅色龍卷風繼續為衆人講述任務背景,而卡爾德則及時補充了細節。斯凱爾頓這才意識到屏幕上的老人并非普通人物——首席巫師、命運博士,這樣高大上的稱号一定是個狠角色!

“不過,你說的‘曾’是什麼意思?他現在不當命運博士了?”斯凱爾頓問。

“是的,”紅色龍卷風替卡爾德回答,“這頂頭盔是肯特神秘力量的來源,因此他成了命運頭盔的保管者。有可能他隻是外出遊曆去了,但任由這種力量無人看守可不是明智之舉。”

“所以說,你是想讓我們去找一頂頭盔?既然如此,納爾遜為何不戴着它走?這不更省事點嘛?”

“因為他是‘造假博士’!”沃利見縫插針,他驕傲地翹起鼻子,故弄玄虛道,“這家夥懂點兒先進科技,于是就扮成‘大巫師鄧布利多’,以此來吓唬壞蛋和吸引美女——估計是他的小把戲被人拆穿,所以卷鋪蓋跑路了!”

斯凱爾頓瞬間撇下嘴,眉頭微皺,不屑地冷哼一聲,仿佛在嘲笑沃利的偏見和無知。盡管她并不了解肯特·納爾遜,也對所謂的命運頭盔不感興趣,可就事論事,兩個會魔法的人就站在他旁邊,他憑什麼對魔法嗤之以鼻?她考慮着說些什麼好,可到最後竟一個字都沒吐出,加上她也不想把氣氛弄僵,于是隻好作罷,用能将人千刀萬剮的銳利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但在片刻後,她的嘴角卻不自覺地浮現一抹壞笑:

“哦?我看梅甘可不這麼認為,對吧?”

她要求梅甘重複先前的話語,顯然梅甘還未理清狀況,慌忙确認自己沒有冒犯到任何人後才扭捏出聲:“我是說,納爾遜給我的感覺就像火星上的巫師祭司,我真的很榮幸能出力幫助尋找他。”

“等等,我剛才有說什麼嗎?我想我一定是記憶錯亂了。”沃利迅速舉起手,與梅甘統一戰線,他的嘴裡不斷發出拟聲詞,手臂随着節奏上下擺動,這滑稽的模樣加上堪稱教科書級别的變臉令人忍俊不禁,“能夠幫忙我深感榮幸,榮幸得簡直不能自已,魔法真是太——帥——了!!!”

“哇哦,某人最好是這樣。”唯有阿爾忒彌斯對其尴尬且浮誇的表演感到厭煩。然而當事人沃利卻充耳不聞,他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梅甘搭話的機會,尤其還是在打探到共同話題的情況下。

總之,見大家沒有異議,這事兒就這麼敲定了。紅色龍卷風将命運之塔的鑰匙交給卡爾德,大家有說有笑地陸續登上生物飛船,這下換作斯凱爾頓心煩意亂了。

…………

塞勒姆。

又一個斯凱爾頓從未踏足的城市。

事實上,她對這個地名還是有所耳聞——在翻閱沃利送自己的《國家地理》時,似乎有看到過相關的介紹。隻是她不太确定這個塞勒姆是位于弗吉尼亞州還是俄勒岡州。飛船上,她全程都處于一個神遊的狀态,無暇顧及這些瑣碎的細節。

“如你所見,空無一物,根本沒有什麼命運之塔。”沃利越發覺得阿爾忒彌斯在故意耍自己,象征性地在空地轉了一圈就定下結論。

“也許有僞裝?總之,紅色龍卷風給的坐标就是這兒。”

“嗯……肯定不是簡單的僞裝。”沃利姑且認同了她的觀點。

“那你認為是什麼?自适應微光電子結合相變?”阿爾忒彌斯白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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