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謹言颔首道:“那就麻煩你們了。我還得先回一趟家裡處理好這些藥材,輕策莊那邊得過兩天才能過去。”
派蒙發現了華點:“你的消息很靈通啊!稻妻才解除鎖國令多久,你就能知道那邊的消息了。”
周謹言:“隻是有些關系罷了。話說你們有什麼忌口嗎?”
空這次對于周謹言跳躍的話題适應良好,他搖頭道:“我沒有,派蒙隻要好吃她都喜歡,除了苦的。”
派蒙雙手抱臂,一仰頭,哼了一聲:“苦的怎麼也不會好吃吧!”
周謹言提議:“那再來一道糖醋裡脊和一道絲瓜蛋花湯怎麼樣?一份水煮魚可不夠三個人分的。”
派蒙高興地拍手:“糖醋裡脊好诶!想想我都要流口水啦!”
空有些顧慮:“萬民堂好像從來沒在菜單上見過這兩道菜,真的可以點嗎?”
周謹言笑呵呵道:“萬民堂的菜可不止明面上那些,隻要留心一下後廚有哪些食材,随心點餐即可,卯師傅都能給你做出來。如果香菱小姑娘也在的話,就算再離譜的菜她也敢給你做出來,不過味道就不一定了。”
三人正好走到萬民堂門口,卯師傅聽到後哈哈大笑:“是啊,香菱搗鼓出的那些玩意我都不一定敢下口,不過我家香菱是個有天賦的,随她搗鼓就是了。今個準備吃點啥?”
周謹言把藥材放到門外的桌子上:“萬民堂水煮魚,糖醋裡脊,再來道絲瓜蛋花湯。”
卯師傅咂了下舌,不知道是埋怨還是高興:“就你小子眼尖,那條絲瓜我還打算做晚飯用呢。”
周謹言笑道:“喲,那可得拜托您忍痛割愛了,我這請人吃飯呢,總不能随便招待人不是?”
卯師傅爽快應下:“等着吧,保證讓你有面子!價格你看着給就是。”
周謹言語氣歡快,有了些年輕人的朝氣:“好嘞!”
他回頭對着空和派蒙單眼一眨,半點沒壓着聲音:“你瞧我說什麼來着?卯師傅心腸好得很。”
卯師傅站在爐竈前,扭頭舞着鐵勺喊道:“言小子少嘴貧,别指望我給你打折。”
周謹言神色依舊輕松自在:“您這話說的,哪能讓您吃了虧啊。”
派蒙敬佩道:“不愧是璃月土生土長的人,我還以為我和旅行者夠了解璃月了呢。”
空也是一臉學到了的表情。
周謹言坐到位置上招呼兩人:“都坐吧,估計用不了多少時間。”
“好。”“嗯!”
等到三人酒足飯飽,正準備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一道慌亂的身影奔跑過來:“言、言哥!終于、終于找、找到你了……不好了!大姐頭、她、她被綁走了!”
周謹言瞳孔急劇收縮。
空立刻感知到周謹言變得如同暴怒的野獸,讓他寒毛直立,甚至下意識想掏出武器。
但那變化太快,消失的也太快,如果不是周謹言手中被捏斷的筷子,空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感覺錯了。
多年鍛煉出的理智讓周謹言穩住了心神,他放下斷成兩截的筷子,空注意到筷子斷裂處逸散着白霧。
冰?
但周謹言身上并沒有——
周謹言極力壓抑着怒火,恨不得立刻沖過去撕了那些綁架胭兒的家夥,但他必須保持冷靜,先安撫好另一個弟弟:“阿順,深呼吸,别着急。跟着我,吸氣,呼氣……”
阿順被周謹言攙扶着坐在長凳上,漲紅的臉上滿是汗水,長時間拼盡全力地奔跑讓他耳鳴暈眩,心跳如擂鼓。
阿順用力眨眼,下意識聽從周謹言的話,平複呼吸。
十幾秒後,阿順終于緩過氣來,他伸手握住周謹言的袖子,雖然還有些喘,但勉強能交流了:“言哥,我好多了。”
“好。”周謹言語氣極重,但語速依舊平穩,阿順現在已經很慌了,他需要暫時成為對方的精神支柱,“告訴我胭兒怎麼了。”
空看見周謹言的指尖泛起寒意,顯眼的冰棱連成一片,順着桌子向下延伸。
對了!不佩戴神之眼,并不代表不是神之眼持有者啊!